好,果然是先天高手,以功力強行穩住駿馬,這等實力,我是遠遠不及的。
崔洪略微有些吃驚,忽然想起有將領曾言及凡真很是聰明,智慧甚至不下於當世頂尖將領。
“軍師,末將想問下,你此次前來,國內就沒有王爺的心腹之人了,王爺是否要有什麼行動?”
呃,這個崔洪,還有點小心思呢,凡真略有意外,望了望崔洪,回了他一個淺淺笑容。
“崔將軍,莫要心急,安心等待吧,今晚好生睡個覺,或許明天起來,你就會發現,一切都變了。或許,明天的陽光,會比今天的更燦爛。”凡真哈哈大笑起來,策馬沿路而去。
“駕…”崔洪若有所悟,卻又不分明,幹脆不多想,帶著軍士就快速離開了。
“剛才那個道人是誰?我看崔將軍好像都對他很是恭敬的樣子,崔將軍可是二羽中將呢?”
“少見多怪,難道你忘了,去年的時候,明王身邊,還有一個人,也被傳揚的很神呢?”
“莫非剛剛那個人就是很有名氣,說是才華不下於明王的凡真軍師?可依我看,恐怕這人也是徒有虛名罷了,否則的話,以明王的睿智,怎麼會在今年諸多的戰役裏,一直不用他呢?”
“廢話,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懷疑啊,我們大家都懷疑呢,不過凡真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不是我們說說就能決定的,還需要時間來驗證,相信他有本事的話,明王是不會埋沒的。”
……
凡真等人是不知道別人議論他的,他在換好了三羽上將甲衣之後,就前去麵見黃胤了。
數月的時間,沒有見過自己的君主,凡真多少還是有些黯然的,總有種曾經被流放的感覺。
在封城軍營的一間比較大的會客廳裏,凡真見到了黃胤,他感覺黃胤似乎有些蒼老了一般。
原來,焦慮會讓一個人內心成長的更快,卻同時也會加速一個人心理的老化,甚至於體現到表麵上來,主公日理萬機,原本英俊異常的麵容,如今卻是多了一些滄桑之色了。
“凡真見過主公。”他沒有稱呼黃胤為王爺,他知道這個稱呼,很快就要改變了。
黃胤本是在看著書的,可在凡真到來的時候,他就停下來了,而且提前就等待著凡真。
“你還是如以前那般敏捷,總能知道本王的心思。不錯,在給你發去消息的同時,本王已經命令趙引和夜飛二人準備本王獨立的事情了。明天,會是火苗燃起,變成火花,化作光明的日子。”
“恭喜主公,主公一朝化龍入天地,他日自然可以翻雲覆雨的。”凡真的表情很是誠懇。
黃胤忽然有些好笑,於是就微微地笑了笑,他饒有興趣地望著凡真,竟微微有些詫異的模樣。
“凡真,該留下的,你可曾全部留下;該放下的,你可能全部放下?”
凡真心中一凜,有些無奈的模樣:“主公,該留下的,屬下已經留下;該舍棄的,屬下會舍棄;該放下的,屬下也會放下。但屬下的夢想和信仰,希望主公能夠理解和信任。”
“既然本王讓你來了,當然就是信任你的。本王問你,費笑言的心思,你可曾看出來?或者他本就沒有什麼陰謀,隻是本王杞人憂天了?”黃胤的心中,始終不能夠踏實下來。
作為有著絕頂將才的王者,黃胤居然看不透費笑言的心思,這讓他無比的沮喪,一直心煩。
凡真搖了搖頭,在費笑言這一事之上,他看出了自己的不足:“主公,屬下始終覺著費笑言是有著陰謀的,但屬下也說不準他的陰謀會是什麼,畢竟他已經兵敗,實在難以翻起大浪。”
“罷了,既然你我二人都說不好,那本王就隻能派出靡然去試探了,他曾犯錯,本王當時不曾處罰,這次就當是處罰好了。”黃胤終究決定破罐子破摔,不再多想這事了。
除了這樣的法子,凡真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他隻好沉默下去,心裏卻還在琢磨著。
“主公,費國幾個難以打下的城池,除去費城,如今就隻剩下海城和黃城了。既然主公想要攻打落城,並沿路北上,不知道主公準備以誰為帥呢?”凡真試探黃胤的口音了。
“你不必試探本王,你的智慧,本王深知,所以這種不大的戰事,你不必操心,應該交給後輩們去曆練。本王看夜飛很不錯,是個獨當一麵的將才,是以這一條戰線,準備讓他掛帥,由關衝相隨。”黃胤微微笑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繼而望著凡真這個睿智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