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兵權(1 / 2)

兵權,應該是一樣很美好很重要的東西,因為很多的軍人,做夢都想著擁有極高的兵權。

兵權,也同時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很多的人,因為沾染上了它,最終沒有得到平安的一生。

就好像鬱鬱不得誌的凡真,榮成還活著的時候,孔祥子不過是個不起眼的書生,不過是榮景的教書先生,他默默無聞,甚至都沒有機會能夠時常地見到榮成,能夠述說自己的謀略。

榮成死了,但不論是他的敵人,還是他的朋友,都認同了他,因為他是個真正戰場上的英雄,他有著高超的武藝,有著過人的謀略,若他不想死的話,現在他還會是當世少見的豪傑。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明君,在天下大亂的情況下,卻與費笑言一般,喜歡親自領兵打仗,以至於將麾下的人才都埋沒了,可以想象,他若是不死的話,孔祥子終生都未必會有出人頭地的機會,甚至於名將胡庸達也得繼續領著少部分兵,繼續鎮守一方,繼續慢慢沉寂。

榮成死了,榮景上台了,他拜了胡庸達為大軍的統帥,孔祥子不再甘於寂寞了,他開始表現。

猜測一點點被證實,孔祥子的才能,一點點被挖掘出來,給了還是孩子的榮景,太多的驚喜。

胡庸達領兵多年,一直鎮守邊陲,號稱當世第一流的頂尖名將,麾下將士多半對他心服口服,間接來講,近乎於是他的嫡係軍隊了,這種情況下,榮景不是榮成,自然多多少少不放心。

就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諸葛川揮兵西征了,大軍浩浩蕩蕩,所過之處,摧枯拉朽,無從抵擋,反倒把榮景的擔心給消除了,因為他隻有一個胡庸達,隻有依靠胡庸達,才能守住帝國。

胡庸達被重用了,兵權全部在手,權利之大,已經達到了他人生的巔峰,固然沒有了威震天下的雄兵,他依然是世間罕見的名將,所以在他穩守的情況下,諸葛川的進度很是緩慢。

稀城失去了,盡管不是他的謀略不足,但榮景對他的期待,登時就下降了幾分;直到第二座城池的失去,榮景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有些坐不住了,他不想成為亡國之君。

榮景還小,看不到太多,看不到太遠,他杞人憂天,隻是擔驚受怕,害怕失去所有的一切。

是孔祥子,唯一的智者,讓榮景看到了希望,他很會找時候地向榮景展現了自己的才華,一舉博得了榮景的信任,終於有機會擁有了兵權,終於投筆從戎,成為了威震天下的名將。

一戰成名,孔祥子雖是文人,卻贏得了不少軍士的擁戴,特別是新兵,而康國如今的軍隊,偏偏就以新兵居多,足足占到了七層以上,這種情況,讓孔祥子擔憂,卻又難言地歡喜。

當初寒城一戰,榮成帶去的四十萬雄兵,損失殆盡,故而康國剩下的老兵,基本都明白胡庸達的能力,不會買孔祥子的帳;但新兵卻是帝國的未來,足足有數十萬之眾,誰能將新兵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裏,誰就能在帝國占據最大的分量,成為帝國軍人中真正的領袖。

胡庸達不是個會搞關係的人,他習慣於潛移默化,他是個話不多的人,很少會向自己麾下的將士灌輸什麼思想,是以忠誠於他的將士,往往都極為忠誠,但更多的軍士,是不忠於他的。

與胡庸達相反,文人出身的孔祥子就很會搞關係,他總是勤快的緊,時時都和將士們生活在一起,表現出了極大的關注:他關心將士們的吃穿住行,關心將士們的各方麵需求。

孔祥子成功了,盡管他進入軍人的行列不久,但他的身邊,卻很快地就聚集了一大批的年輕將領,這些人之中,不乏有著武藝高超,又懂得行軍布陣的將領,這讓他心中是偷著樂。

當然,真正決定性的一個人,卻是多次立功,在武將中地位極為特殊,有著舉足輕重位置的神箭魏廣。當這個曾經射傷了林暖琿的猛將也與孔祥子走到了一起的時候,孔祥子的翅膀終於硬朗了,他開始公然與胡庸達並列,他開始不再卑躬屈膝,他開始大張旗鼓地展示自己。

魏廣是個少有的高手,可以說,在整個康國之中,除了宗師流雲的弟子胡庸達和榮成之外,他就是當仁不讓的第一高手了,他的神箭之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就算是胡庸達和當初的大帝榮成,也是深為忌憚的,天底下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夠抵擋他的箭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