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國之主,日理萬機之下,想要忙裏偷閑,其實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但為了能和黃胤見上一麵,十九日的一早,黃郝就從雍城出發了,毫無疑問,他是帶著鳳舞一起走的。
國內的事情,自會有一眾臣子先行處理好,黃郝並不是很擔心,至於宗師鳳辛,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很及時的出現,根本不需要知會什麼,宗師的手段,根本就達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黃胤能將諸多的事情托付給凡真,但終究不願交付兵權,黃郝則不同,他將所有的軍隊都交給了林暖琿,更是在離開之際,將所有的國事都托付給了文臣孔祥子,當真是氣魄少有。
林暖琿不是一般人,固然無比的忠心,卻敢於不受君命,軍權完全在手,身邊聚集著十餘名先天高手,數百名良將和十餘萬雄兵,隨時都能對天底下任何勢力發起猛烈的攻擊,自然也包括明侯黃胤,就是想要派人行刺黃胤,也並非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霸王的大軍,多半都是江湖草莽出身,原本就有著一定的武功根基,經過林暖琿的訓練之後,戰鬥力之強悍,已經不在費笑言鐵騎之下,甚至還要略微超出一絲,所以林暖琿大軍所向,即便是費笑言的鐵騎,也隻能是步步後退,哪怕兵力相差無幾,也隻能是被動據險防守。
身為天下當之無愧的第一名將,加之數月來的戰績,林暖琿已經在霸王的大軍之中,紮穩了跟腳,眾將無不敬服,便是那身為狂人的喬瘋子,也已經對他是徹底地心服口服了。
還是在十八日的晚上,林暖琿便召集了諸多的上將議事,他必須要趁機對黃胤做出一定行動。
眾將之中,有明白的,也有不明白的,但人人都帶著疑惑來了,卻正是十名先天上將。
黃郝麾下的十三名先天上將之中,除去特殊的鳳舞之外,尚有亞抑,陳宏達領兵留守雍國,餘下的人,全部都參加了這晚的會議,在林暖琿的這次會議中,沒有先天之下的將領出現。
眾人都到齊之後,林暖琿先是舊事重提,將黃郝給明侯黃胤送去請帖的事情再略微述說了一遍,見得眾人多莫名其妙,便繼續道:“諸位,有件事情,或許你們都不知道。早在數月之前,我們攻打雍城以為根基的時候,我,主公,鳳姑娘和絕劍前輩,曾經在一起縱論天下。就在那一天,主公曾親口說,放眼當今天下,雄主固然不少,但能和他一爭天下的人,隻有明侯黃胤。我和你們說這事,隻想告訴你們,普天之下,隻有主公,才可為唯一的霸者。”
“統領,既然黃胤小兒要前去焚香寺,末將願領一萬人馬埋伏,事先將其殺死,以為主公徹底解除後患。”喬瘋子第一個說話,完全是一副事情不經過大腦的模樣,一臉的忿忿然。
一女將楊曉是個英姿颯爽的女子,為人大方豪爽,略一沉吟,眉頭微微皺起:“統領,主公與明侯是結拜的生死兄弟,此事天下人盡知,我們若是對明侯下手的話,主公怕會雷霆大怒。”
“楊曉妹子,你就是這麼好心腸,你看看黃胤那小兒,主公和他是兄弟,主公已經貴為一國之主了,他既然有著極高明的謀略,為何不前來輔佐主公,共創大業,偏偏要投奔那隻知道生兒子的刁威,像這種人,根本就沒有把主公當作大哥,我們替主公除掉,不但可以拔出一個大毒瘤,也可以減少一個不講情意的混蛋。”喬瘋子說得蠻像回事似的,一臉的嚴肅。
楊曉一陣無語,也不願與喬瘋子這種混人爭執什麼,隻是朝著其他將領望了望。
蔡山是諸將之中,最為年輕的一個,目前不過二十六歲,他有著不錯的謀略,足以征戰四方,也很被林暖琿和黃郝看好,此時也說了話:“統領,經過長時間的推敲,末將已經略微猜出了明侯的心思,末將以為,他不會長久臣服於刁威,或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他就會獨立出來,如今他占據了費國四座城池,固然沒有險地,卻有近二十萬的雄兵,不少的良將,這正是角逐天下的資本,因此末將也認為,對他下手,實在是勢在必行之舉。”
“是啊,以明侯的才智,加之有凡真輔佐,良將趙引誓死效忠,更有宜雪,李顯,也可領兵作戰,如今他正是這天底下新崛起的雄主,一旦獨立出來,早晚必是天下大患,而他角逐費國,正好擋住了我軍西征的道路,若不除去,將來就再沒機會除去了。”上將畢劍林顯得很是穩重,分析得也頗有道理,若論才華,他固然不如趙引之流,卻也不會弱於宜雪,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