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黃胤沒有返回府邸,而是前往軍營,查探了目前自己的兵力,接見了幾位將領。
第一個被接見的人是鄭山河,他奉命負責宣傳造謠,此時卻是半月已到,回來彙報情況了。
“末將見過侯爺。”一進入黃胤的中軍營,鄭山河便恭敬地行禮,心裏歡喜到了極處。
黃胤放下手中的文卷,微微抬頭,淡淡地望著他:“山河,前番一戰,國內的造謠,你幹得不錯,許統沒能抓到什麼重要人物。和我說說那邊的情況吧,我已半月沒過問那邊的消息了。”
鄭山河聞言,並無意外,臉色平靜,顯然成竹在胸,立即道:“侯爺,旬國人窮,末將派出去的探子,在那邊鼓噪了一段時日之後,找了一些貪官,得這些貪官在旬王明前誇大其詞,旬王擔心民眾嘩變,已經於前天,將邊防的十萬人馬撤回了一半。”
這個鄭山河,造謠還行,彙報就不成了,盡說些空乏的事情,我所需要的,他根本就不明白。
終究是立了功,黃胤也不好傷了下屬的心,隨意擺了擺手,接著道:“你立了大功,本侯已吩咐加賞,去錢糧官詹圓那兒領吧。嗯,下去吧,對了,讓鄭道夫婦進來見我。”
少頃,鄭道夫婦前來見黃胤,本來準備把整個大陸近期發生的大事都彙報一遍的,卻聽得黃胤先就道:“先給本侯說說旬國那邊的情況,要具體些,其他的情況,之後再說。”
鄭道二人也知道黃胤近期會攻打旬國,是以把消息打探的還算清楚,兩人幹這一行,自然也明白黃胤需要什麼樣的消息,隻聽那詠寸道:“侯爺,峒國大軍進軍之前,旬國雖已產生了些許動亂,偶爾有民眾逃跑,但情況還算輕微。自從侯爺大勝的消息傳出後,旬國的民眾比旬王慌得還快,有不少都已經逃到了我們阪國了。有鑒於此,旬王收攝兵力,召回了五萬兵馬,防止民眾流失,不過這五萬人的駐紮地,距離邊境並不遠,半日就能趕到了。”
嗯,這個旬王,還算有些見識,有明白兵法,可惜國力衰微,否則的話,我還真是難以拿下。
見黃胤在思索,並沒有回話,鄭道以為妻子給的信息不全麵,又接著道:“侯爺,有一條消息,末將也不知道真假,因為旬王封鎖了,末將的人,隻是道聽途說的,說是前天中午的時候,旬國發生了小股民眾的叛亂,而旬王收攝兵力,也正是在那段時間裏。”
叛亂?黃胤微微動容,道:“此事必然屬實,你們且說說,旬國的那名守將,是否打探過?”
起初的時候,黃胤自認為計謀深遠,肯定可以輕鬆拿下旬國,是以並未想過去打聽對方將領,此時發現旬王還頗有些將才,一時反倒不太想硬攻了,準備從多方麵來考慮進軍方略。
“稟侯爺,他們的守將,名叫眠長。此人相貌醜陋,卻武藝高強,接近先天水平,足以一人力敵末將夫婦二人。眠長不善用兵,卻很聽旬王的話,是以深得旬王器重。”鄭道立即回答。
倒是一員勇將,不知比之紀元若何?黃胤想起了故人,道:“此人可有什麼重大的缺陷?”
鄭道搖了搖頭,詠寸略微想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侯爺,據說此人嗜色如命,一旦遇見美貌無比的女子,就會迷迷糊糊,不能自拔,便連親爹也不認了,為此沒少挨旬王的罵。”
嗜色如命?美貌無比的女子?黃胤伸出右手,隨意地摸了摸鼻子,這種陰謀,他有些猶豫。
“告訴本侯,此人嗜色的程度,到底達到了何種層次?”想了想,黃胤心中有了計較。
詠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鄭道便立即說話:“侯爺,此人曾為了一個女子,殺了自己的爹。”
如此瘋狂?黃胤一陣無語,他聽說過各種各樣的人,可為了女人殺自己親爹的事,還是頭次。
“近日國內再度掀起了投軍熱,除掉鎮守梵城的一萬五千兵馬,本侯還有近十六萬兵力,你們的人手不夠用,本侯再撥給你們八千人馬,務必要將本侯的情報係統遍布整個大陸,除了本侯的命令,便是國君,你們也不用理會,你們可明白。”黃胤隨手將一張絹帛遞給鄭道。
鄭道趕忙應聲,又接過了絹帛,打開一看,果然是黃胤撥給他兵馬的文書,頓時行禮道謝。
“好了,說說其他的事情吧。”問到其他的事情,黃胤沒來由就想起了柴芯,忽然遊戲黯然。
柴姑娘,雖說男人三妻四妾不為稀奇,可我娶了秦瑤,便算是負了你,罷了,這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