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你拿著刁老的令牌,前往本城的城主府,先拜訪韓非吧,我們幾人,隨後就到。”黃胤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黝黑的令牌,上麵有著一道月牙標記,正是阪國的軍旗圖標模樣。
田楷真正與宣然公主說著話,聞聽黃胤開口,便接下了令牌,大步離去,倒是顯得極為幹脆。
嗬嗬,這個田楷真,除了話多,其他什麼都好,或許是田大娘管得實在太嚴,他太憋屈了。
幾個時辰之後,黃胤已經身處韓非的城主府了,這城主府修建的極為豪華,除了藝術性不如郝強的城主府,單論價值的話,或許不在其之下,這也足以見出阪國的富遮。
事實上,如今的四大帝國,雖然占地極廣,兵精將勇,若論經濟水平,還遠遠不如小小阪國。
見到了刁平隨身攜帶的令牌,韓非立即意識到來的人物,恐怕非同小可,即便現在毫無身份地位,但想必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是阪國舉足輕重的棟梁之臣,淩駕自己之上也未必可知。
黃胤幾人是被接來的,是韓非親自迎接的,而在中途之中,按照黃胤的吩咐,他便派出了一支勁旅,將宣然公主和黃胤的一封親筆書信先就護送到阪城去了。
這一天之後,宣然公主再見到黃胤,已是好多年之後,記憶恢複之後的事情了。
多年後,曆史學家司馬在《明王》中如是寫到:一三一八年九月十一日,明王挾持鹹國宣然公主,到達阪國紐宇城,密授機宜,命城主韓非將公主移送阪城麵見國君刁威。公主甫一到達阪國都城,就被刁威下令軟禁,自此多年淒涼,世人均不知其蹤跡,以為已經死亡。
按下了心中一塊巨石,黃胤這天心情有些順暢,在韓非的城主府,不由得多飲了幾杯酒。
以他的武藝,若要將酒力逼出體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韓非也是先天高手,他若那般做了,韓非必然不喜歡,是以這一天的中午,他是真正的醉了一次。
趁著他喝醉,韓非一直旁敲側擊,想要明白他前來的目地,可惜黃胤喝醉了就是大睡,他終究是一無所獲。為了表示誠意,他給黃胤派了幾個侍女,卻被秦瑤怒而轟走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秦瑤一直呆在黃胤的房間裏,細心地守候著他,後來幹脆是呆呆地望著他。
“額,秦瑤,我今天喝多了,沒有胡亂說什麼吧?”傍晚的時候,黃胤突兀地醒了過來。
“你呀,喝醉了就睡,像個死豬一樣,哪裏還會記得說話。”秦瑤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嗬,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孩子,幹嘛沒事就哭哭啼啼的,對,若一直這樣笑著,豈不是更美。
黃胤忽然覺著秦瑤美得不可思議,越看越想看,不由一直注視著,也不說話,像是傻了一般。
“我好看麽?”秦瑤不好意思,不再笑了,臉上泛起了紅潤,有些羞答答的感覺。
黃胤嗬嗬一笑,心中舒坦:“瑤瑤,你笑起來,比什麼都好看,以後不要哭,不要板著臉。”
“好,我聽你的,不過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無論要多久,你都要帶著我返回封城,返回黃城,返回我們的祖國。”秦瑤始終不忘費國,她內心中,多少不習慣黃胤的做法。
黃胤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一步步走到秦瑤身邊坐下:“相信我,五年以內,我們會回去。”
五年麽?五年好長呢。秦瑤想要再說點什麼,忽然聽到外麵傳出了噔噔的極為踏實腳步聲。
一個雄壯的軍士大步到了門外,正要敲門,就聽得裏麵傳出了黃胤的聲音:“進來吧。”
他伸出手,想要將門推開,但那門卻突兀地自己大開了,而黃胤和秦瑤則是靜靜坐著。
嗬,我到底是個外來戶,韓非雖很是給我麵子,卻派了最精壯的軍士來彙報消息,明顯是在向我展示阪國的君威,此人倒也是個人物,能屈能伸,難怪能勝任一城之主。
中午的時候,黃胤曾與韓非閑聊,便順道向他拜托了一件事情,卻是要他第一時間通知自己鹹國與費國大戰的消息,如今看來,這個軍士,便是前來通報消息的。
果然,軍士大步進了屋子,抬頭挺胸,立於門口,聲音雄渾:“黃先生,費帝啟用了閑置多年的名將林暖琿,於句城抗拒康帝大軍,目前雙方已經焦灼;費帝親率二十萬雄兵東征,一路勢如破竹,將榆城攻陷,鹹國上將呂磊不敵費帝兵威,已退守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