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影殺者(1)(2 / 3)

“的確,這裏經曆的大戰非常激烈。”耐維爾歎了一口氣,因為他想起了昨晚這裏唯一的受害者,“我們將一群尋釁滋事的黑刀海盜教訓了一頓,他們隻是嘍囉,沒什麼戰鬥力,所以本來可以對我們不造成任何傷害的。可惜,我們沒有及時處理他們,致使一個局外人驚慌失措,逃離旅店。結果……她被那些昨晚襲擊我們的植物怪殘害了。她的名字叫法露,是這裏唯一的店員。”

“唔……真是個悲慘的故事。”說話間,肯尼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在自己的肚子上連拍了兩三掌,“嘿嘿,我就是說這個故事本身很淒慘啦……沒有指我的肚子……”

“你倒提醒我了,肯尼。”耐維爾沒有介意,而是站起來指了指東倒西歪的櫥櫃和桌椅,“法露不在了,這間旅店唯一的服務員兼廚師也就沒有了。但是,我們這些人還要留下來,把那個可惡的怪物挖出來。可你也知道,打仗都是需要後勤的,所以,能不能請你……”

“隻要你們信得過我的廚藝,自然沒有問題!”肯尼大包大攬的拍著胸脯說道,“不過我昨晚好像聽哈姆雷特他們談論來著,給這間旅店送食品的那對農場夫婦死於非命了。所以,我就隻好從慷慨的大森林中,為大家尋覓些獨特的食材了。你確定他們能像你一樣吃下我做的東西嗎?”

“不告訴他們是什麼的話,應該沒有問題。”耐維爾偏了下眼角,半吐著舌頭笑道。

“好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現在就開始動作起來了!”肯尼一把抓起桌上的鋸齒流星錘,將獵人的偽裝往腦袋上一扣,然後順帶一抓阿撒爾,“走,兄弟,讓羅森守著博瑞阿斯吧,我們去給大家準備點果腹的東西。”

“祝好運!”耐維爾目送肯尼和阿撒爾離去,回頭過來看了一眼羅森。刀疤男把暗金銳利之斧倚在了一邊,稍稍坐正了一些,繼續死死盯著耐維爾。這讓他非常的不舒服,甚至一時忘記了該怎麼措辭搭話。就這樣,三個人在亂七八糟的大廳裏演起了啞劇,大約有十分鍾,誰也沒有放出一句話。

羅森終於忍耐不住了。他把眼皮稍稍耷拉了一點,眯縫起的眼睛似乎目光更具殺傷力。他轉頭看了看依然如石頭一樣的博瑞阿斯,然後對著耐維爾打開了話匣子。

“要來些水嗎?”羅森擎起桌上空了大半截的水壺,問耐維爾道。

“不了,謝謝。”耐維爾看著羅森將自己麵前的一個小杯子倒滿,然後一仰脖喝了下去,這才小心的問道,“博瑞阿斯這樣幹耗下去,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啊?要不然,我們可以試著讓別人去幫他當當說客,也許……”

“不要去管他,這是他欠下的債,必須要還的。”羅森百無聊賴的擺弄著自己的小杯子,有些喪氣的搖著頭,“有些事情,肯尼沒有對你說全部。其實讓你知道了也沒有壞處——我們來這裏之前,從吉?庫爾的那位商人,也就是尼姬和她母親潘妮的法利蘭特鎮老鄉口中聽到的消息,並不隻有她們南下這個荒僻之地。他還說,尼姬的母親潘妮,可能已經死了。”

“不……不會吧?”耐維爾吃驚不小,有些不敢相信的連連搖頭,“可我從尼姬和法露的對話中似乎可以確定,你說的這位潘妮女士,就是這間旅店的店主人啊!”

“我隻是說有可能。”羅森又用他那似乎含著萬把匕首的目光,在耐維爾的心靈上狠狠地割了一刀,“當然我們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但潘妮離開吉?庫爾,南下謀生時,就已經被確定患上了不治之症。她可以活幾個月,但沒有人能夠撐過一年。而從她們母女南下之日開始計算,兩人在這裏已經度過了三年有餘的時光,所以潘妮是不可能活下來的。當然,也不排除這樣一種可能:潘妮在充滿秘密的叢林中,找到了某種可以醫治自己的草藥,穩定了病情的惡化,甚至有可能將其治愈。”

“也許這隻有一萬萬分之一的可能,但我希望它是真的。”耐維爾微微歎息,又一次抬頭看向了博瑞阿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博瑞阿斯必須先贏回女兒的心,才能找到自己失散的妻子吧……老天啊,願他們全家團圓!”

“尼姬那孩子,到底是怎麼樣的?”羅森又倒了一杯水,不過這次沒有急於喝下去,而是貌似心不在焉的問道,“你和她接觸過幾天了,有沒有發現,她有些異常之處?”

“說到異常之處,那真是太多了。”耐維爾攤開雙手,開始對羅森列舉,“先說她的說話吧,總是兩三個字做一組,慢吞吞,一點點往外擠;然後是愛好,她似乎非常喜歡種樹,而她種下去的,都是些劇毒的植物,小蟲什麼的幾乎一觸即亡,就像我們遭遇到的那些植物怪獸;還有她不允許別人提及自己的母親,更是連一個字都不提她的父親。如果這三件還不算是‘非常’舉動的話,那麼我也想不起她有什麼不正常的舉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