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of-Pain(1)(1 / 3)

兩天後——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麼?從奈拉瑞斯經營的花圃歸來之後,耐維爾便沒來由的病了,而且還是那種任何醫生也診斷不出病因、無從下藥的病。除了渾身倦乏、四肢無力、腦袋昏沉之外,別無其他症狀。於是,耐維爾隻好留在自己的房間裏,中止了“天堂的試練”。

雖然兩天以來,賽琳娜挪用了很多戰士本職的時間,來照料他這個病號,也確實讓耐維爾的心情大好,不過,他還是止不住的在心裏惦念著愛莉和尤納。魏德帶走以孩童形態複蘇的法師守護者後,愛莉的房間便人走屋空,阿齊尤卡茲和精英骷髏戰士們,也同時人間蒸發了。不出意外的話,死靈法師守護者應該已經將擁有“特殊能力”的愛莉嚴加管束起來,可能真的如魏德所言,他們再無相見之日了。

耐維爾想來想去,芬裏爾很早之前便對他說起過的,死靈法師守護者安插養女在他身邊的目的,似乎在這一刻揭開了謎底。輕易不會吸取男人靈魂之力的愛莉,在與耐維爾的接觸中,漸漸接納了他,並且以尤納的出現為契機,最終將他的締造者之力傳遞給了等待複蘇的尤納拉瑞斯。雖然這在邏輯上說得通,但耐維爾實在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走進了這麼紛繁複雜的一個迷局中。

可不論如何,隨著尤納的覺醒,愛莉與耐維爾之間的紐帶被無情的扯斷了。也許他的生活中,從此再沒有那個時而會對他頤指氣使,時而又會無微不至的送上溫暖,有時會發點小脾氣,有時還會為了耐維爾而刻意梳妝打扮的死靈大小姐。耐維爾感覺,自己的世界,一下子灰暗了一半。

晚飯時間已過,賽琳娜探病離開後,屋裏又隻剩下耐維爾一個人。他慵懶的靠在**上,癡癡地望著天花板,不知為何突發奇想,輕輕的張開手來,將狼獾之心精靈召喚了出來。

“哎……”耐維爾看著飄蕩在空中,瞪著兩隻朦朦朧朧的大眼睛的氣態“燈泡”,先是歎息,後來轉為了淡淡的苦笑,“你這個總愛臨陣脫逃的家夥,別人家的狼獾之心都是沒事瞎往前衝,你卻是有沒有危險總愛躲在後麵。好吧,我也不怪你,隻不過,你以後可當不成愛莉的抱枕了!”

忽然間,被耐維爾托在手中、幾乎沒什麼分量的狼獾之心精靈,猛的顫抖了一下。耐維爾渾身像是過電一樣,也劇烈的哆嗦了起來。他詫異的看了看那個暗紅褐色的不明物體,有點點懼怕的咽了口唾沫,像拍氣球一樣把它推到了遠處。

“你這家夥,嚇了我一跳!”耐維爾向**頭上靠了靠,斜著身子盯向狼獾之心,“賽努諾斯說,要想掌握變形術的精髓,必須跟你一起,把靈魂放逐到異世界中。可你連話都不會說,如何幫助我呢?還有,一聽到當不成抱枕,就這麼激動,難不成你是個小色鬼嗎?”

“才不是呢,隊長!”這一回,事件的突發性遠遠高過了耐維爾的預期。外表似乎是氣態的精靈,突然像一枚巨大的卵一樣,從頂端裂開,一個比成年人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小黑腦袋,從裏麵冒了出來。緊接著是一雙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到可憐,而且大到能占據麵部三分之一麵積的詭異眼睛。它們盯著耐維爾看了一小會兒,而後再次向上拔起,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一個約莫不到半米高的小黑人,從狼獾之心精靈中脫“殼”而出。看樣子,他就像是一個營養**的非洲饑餓兒童——大腦袋,細脖子,四肢骨瘦如柴。不過,他的臉色倒是挺有光澤的,而且一雙大手和大腳,顯得與細胳膊細腿有些不怎麼般配。小人身上穿著一件開襟的紅馬甲,腦袋上戴著一頂有點東南亞風情的小帽,下身隻穿著很小很小的一條短褲。無論怎麼看,他都與耐維爾口中“小色鬼”的形象有著三分的神似。

“你……你是何方神聖?”耐維爾驚訝不已,盯著看了半天方才想起發問,“該不會,你就是狼獾之心裏那個精靈的正體吧?”

“自然是我,不是我又能是誰呢?”小黑人嬉笑著回道,“隊長,雖然你能熟練地召喚我,但大概還不了解我們古羅-古羅·黑卡一族的很多情況吧?”

“古羅-古羅·黑卡?我去,好繞口的名字!不過……我記得,古羅-古羅在拉丁文裏好像是‘狼獾’的意思吧?”耐維爾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小黑人,可他怎麼也找不出狼獾的形態特征來,“好了好了,我現在身體情況不太好,不想跟你玩猜謎遊戲,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就趕快說來吧!哦,對了,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