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已經足夠了。”泰山與萊紗唱起了夫妻調,毫不客氣的回絕了拉瑪,“隻要能保護自己的家人,幫助有需要的朋友,那力量才是有價值的。否則強大的力量就會成為拘束,影響我們的生活。”
“哦?難道像我這樣,做一個獨立於庇護之地的外域之王,統治一個野性王國,會很拘束嗎?”拉瑪將手腕上的一副獸牙手鐲摘下,拿在手中把玩著,“泰山,我知道你是個喜歡無憂無慮生活、最傳統的德魯伊,不過,以野性世界的法則統治一座城市,其實並不會難倒你的。”
“你想做什麼?我們可沒興趣從你手中接管這個充斥著肮髒惡魔的城市!”萊紗對著拉瑪怒目以視,但拉瑪的雙眼,從沒有離開過泰山英俊的臉。
“告訴我,你真的不想嗎?”突然間,拉瑪將持有獸牙手鐲的手,挽住了泰山的右臂,極富挑逗的用那材質潤澤如玉的飾品,還有滑膩的手心撫著泰山堅實的臂膀,“你有萬獸之王的統治力,絕對可以成為一位高貴的野性領主。到那時,你得到的不僅是永恒,還有可能是更多意想不到的東西。”
事到如今,女人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啊啦啊啦,我都忍不住要為這讓人糾結的場麵難為情了呢!”耐維爾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火藥味十足的對峙,裝作一副很悠閑模樣的鑒定人拖著冗長的外袍,伸著懶腰,來到了“觀光”的隊伍裏,“泰山是來幫助我尋人的,所以我有必要擔負起使他不受任何幹擾的職責。尊敬的女王,請你可不可以轉到正題上來,如果你真心幫助我們尋找賽琳娜,那麼我舉雙手歡迎。可如果你隻是借此事,擺出所謂的‘地主之誼’強留我們的話,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帶泰山和其他人一起離開這裏!”
耐維爾的話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的,泰山是他當前最管用的“籌碼”,雖然這樣做有點有違他的原則,不過對付狡猾的拉瑪,還是完全可以一試的。
“好吧。”拉瑪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泰山的手臂,“我們可以把這件事放到以後再談,現在,耐維爾先生,我想你們苦苦等待的消息已經來了。”
順著拉瑪抬手指去的方向,眾人看到了一個以野獸的姿態疾步飛奔而至的豹人戰士。它畢恭畢敬的拜倒在拉瑪的腳下,嘴裏嘰裏咕嚕說了一堆一般人無法聽懂的語言。
“哈,果然你們的那位朋友,是個適應了這座城市的‘強者’!”拉瑪聽完,很隨意的撫弄了一下長長的白發,冷漠的笑道,“不過你們要想與她見麵的話,還得加快一點步伐,因為她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體力透支而成為城外那些暴動生物的食物,或者是更加悲慘的泄欲工具。”
“你說什麼?”耐維爾心頭一緊,但很快理智便戰勝了衝動,他看著跪倒在地的豹人,又看了看一副邪惡摸樣的拉瑪,“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這段獸人語,她大約沒有篡改。”泰山站了出來,對耐維爾解釋道,“雖然我聽不懂全部,但是大概的意思還是可以猜透的。看來,我們必須要趕快行動了。拉瑪,可以引我們去那個豹人戰士發現賽琳娜的地點嗎?”
“當然可以!”拉瑪一轉身,不緊不慢的在頭前帶起了路,不過沒走出兩步,她又忽的回過頭來,得意的望著火上頂門的耐維爾,“非常樂意為您效勞,耐維爾先生!”
耐維爾沒有理會那些挑釁的廢話,一邊走一邊催促著拉瑪加緊步伐。就這樣,眾人來到了環形山脈構成的城牆一角,向下俯瞰著大大小小的瑪雅金字塔形建築,以及四通八達的通道。
拉瑪果然沒有騙人,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直通向城牆邊的一條小路上。而在飛奔中的影子背後,還有一大波羊人惡魔,死死咬住她的蹤跡,窮追不舍。隨著黑影漸漸臨近,耐維爾看到了她手持的那麵閃爍銀光的塔盾。毫無疑問,那是“西剛的守護”,所以眼下被一群惡魔追逐的戰士,並不是使用雙手近戰格鬥武器的影子大師黛娜,而是賽琳娜本人無誤。
身為刺殺“藝術家”的賽琳娜並沒有一味的盲目逃跑,而是借助著拐角等地形,不停地拋灑出雷光守衛,對追兵造成傷害。因為這群羊人是火焰免疫的,所以神龍擺尾並不能造成大麵積的殺傷,一旦被它們圍困,後果將不堪設想,這也是賽琳娜為什麼選擇用守衛遠程擊殺它們的緣故。
且戰且走的刺客,終於被羊人怪物們追到了城牆邊,但是那些追兵也已經累得精疲力竭。途中共有三隻羊人被擊倒,而現在剩下的六七隻,也已經被陷阱炸得遍體鱗傷了。
做背水一戰的賽琳娜猛地一踩山牆,飛起一記“奪命剪刀腳”,直掛位置稍靠前的羊人粗粗的脖頸,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那個倒黴蛋當場被折斷了頸骨,嗚呼哀哉。恰此時,剩下的羊人喘息方定,各舞兵刃圍將上來,可賽琳娜就勢用手撐住地麵,狠狠地將那被她用雙腿夾死的羊人,拋到了怪物群裏。
三頭羊人又被自己同伴的屍體壓在了身下,但一個勁的怪叫,就是掙紮不起來。而另外三隻因為這混亂的局麵,一擁一擠,自己人和自己人撞到了一起。機會難得,賽琳娜的亡者守衛陡然出手,抱著一個“大炸彈”的羊人惡魔,傻啦吧唧的瞪了瞪小眼,隻聽得一聲巨響,那六個缺心眼的惡魔便被屍爆炸得飛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