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府去跟我娘說一聲。最近就把妹妹拘在家裏。我從明天起就不出現在京裏了。有事再聯係。”
冷燁也點點頭。宇文擎站起向大家拱拱手就轉身出去了。聽到後麵傳來小七的聲音:
“宇文世了都走了。冷候爺你還留著做啥?趕緊也回吧。”
宇文擎扯扯嘴角,這個七公子是有多不待見冷燁呀。這以後要是成了妹夫怕是更不得待見呢。
宇文擎還在想要不要停一下等等冷燁。卻聽冷燁吩咐一個下人道:
“把水給我送到客房去,我一會兒要洗漱一下。”
宇文擎明顯的頓了一下腳步,看來自己小看了冷候爺的臉皮的厚度了!
而冷燁也不看小七一眼,給三郎道了聲晚安就熟門熟路的去了外院客房。這是要住下不走的節奏啊!
果然,天不亮就到朝堂聽政的皇帝就直接聽到了誠國公哭聲。並一邊哭一邊上奏著要皇帝重懲害死他兒子的人。
皇上看看朝上站著的文武兩班大臣都低著頭看頭大殿的地磚。沒有人交頭接耳的。看來是昨晚就都知道了。
當然,皇上也看到了冷燁臉上的譏諷的笑意。皇上輕輕的一拍桌子,道:
“別哭了,有折好好奏,這是哭喪的地方嗎?”
誠國公明顯的噎了一下。忙跪下磕頭道:
“皇上給臣做主啊!”
“昨日是萬眾同樂的花燈節,我兒如虎也出遊,在月影湖上因兩船輕輕的擦了一下,我兒就被那程家和永定候府的冷候爺綁在竹竿上立在湖裏。最後害得我兒淹死在湖中。”
說了又磕頭求皇上做主。
站著的大臣中站出來一位,沉聲道:
“啟奏皇上,此事當查清楚。這冷候爺也在。該問個明白,給死者一個交待。”
冷燁冷眸一掃。站出來說這話的是吏部的侍郎陳運生。這個陳侍郎是太後的遠房侄子。是太後的姑姑的女兒的兒子。辦事能力倒是有,就是一個忠誠的太後派的人。
冷燁還是直挺挺的站著,也沒說話反駁。其他餘大臣略有些動彈,有幾個在交頭接耳。定北候隻是張開眼皮看了看冷燁,又搭拉上了眼皮,似乎在養神。
皇帝也看著下麵的群臣,若有所思的樣子。沒有說話。場麵一下子就這樣冷起來了。皇帝越久沒說話,大家就越感覺不對,場上眾人就更不敢說話了。
靜得可聞旁邊人呼吸的大殿上突然傳來一聲太監的尖聲唱呼:
“太後駕到。”
隨著這一聲唱呼,大殿中的人還是身形未動。隻是臉上各種表情的微動都看在皇帝的眼裏。
冷燁的那張臉,隻要是在殿上你就看不出第二種表情。永遠都是那種木頭表情。誰都看不出他的心思,皇帝常想。這還是一個年青人麼?
就是定北候都隨著這一聲唱呼抬了抬眼皮,也是沒有真正的抬起來看一眼。要說真正動了一下的,怕隻有跪在大殿中的那個誠國公了。一聽麼太監的唱呼,他的背都挺直了三分。
倒是那個吏部的侍郎陳某人,卻又把頭低了一分下去,還不著痕跡的退回到了站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