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扯扯嘴角,冷笑著輕輕動了動嘴唇。心裏在道:
“好像遲了點,讓大家等了這麼久才來。怕是又哭了才來的吧。”
果然,隨著太監的一聲接一聲的唱呼,急急的腳步聲傳來。跟著進來的就是當今的太後娘娘謝太後。
雖稱為太後,其實謝太後的年齡也不算得太老。四十出頭的人,因在宮中保養得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當年能得先皇的獨寵,也是有相當的姿色的。
謝太後一身明黃色的宮裝,彰顯著她高貴的身份。一臉的悲切,兩眼似乎哭過有些濕潤發紅,眼裏還含著淚。長樂宮的大太監扶著太後的一隻手臂,躬著腰把太後扶進了大殿。
殿中的群臣見到太後紛紛轉身給太後行禮。一個接一個,亂無章法。太後緊皺著眉頭。似乎沒發現大家在行禮。急急的走到跪著的誠國公跟前,厲聲道:
“誠國公,本宮聽說虎兒被人害死了。可是真的?”
誠國公還就地轉身向太後磕頭痛哭道:
“太後,您最疼的侄兒虎兒沒了。太後啊,您要給臣做主啊。給虎兒做主啊!”
太後臉色一黑,抬頭瞪著鳳眼看了一圈站立著的眾朝臣。狠聲道:
“虎兒不會白死!是誰害死的虎兒!”
凜冽的眼光掃了一圈,冷燁明顯感覺到太後在他身上停了停眼神。但冷燁卻還是那副木頭表情,並沒有半點退縮。
誠國公俯地大哭道:
“昨晚與虎兒同遊的護衛回來說是虎兒的船和冷候爺的船錯身相撞了一下。都沒有什麼損傷。結果一個紅衣一個白衣人從冷候爺船上飛出,把虎兒打成重傷,用撐船的竹竿綁起立在湖中央。後來竹竿倒了。虎兒就被淹死了。”
朝堂中的大臣們昨晚都得到了真實的回報,都知道實情,而在誠國公口裏出來就不一樣了。好幾位大臣都扯了扯嘴。卻沒出聲。因為不能證明自己在場,自己也是聽說的。
再看看冷候爺,這個全朝最年輕的候爺卻一動未動,一言不發的就那樣站著。和剛進殿時一模一樣。
太後轉身看向冷燁沉聲道:
“冷候爺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當眾殺人?還是殺一個國公府的世子。冷候爺,你不該有個說法嗎?”
可是太後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冷燁還是那樣站著動也未動。如同沒聽到太後的話一樣。
太後怒不可遏大聲喝道:
“好,好,好,永定候府的冷候爺,你仗著你永定候府的勢還是怎麼的?一個候爺這樣視王法於不顧。還有臉立於朝堂?皇上,這種人當該重處。該給誠國公府一個說法。國公府世子還未大婚,還沒有後人給他守靈堂,就該讓這個罪人去他靈前跪拜守靈!”
太後吼著吼著,把手都指向了皇帝了。把話也丟給皇上了。也把她想要的結果都擺了出來。
皇帝在太後進來後也如同冷燁一樣,木著表情沒動。太後居然指頭他這樣說話,皇帝抬了抬眼皮,放在兩側的兩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拳頭上的青脈高高的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