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大高手護寶物,一對黑白劫鏢車(1 / 2)

兩個月前,正值秋節,闔家團聚,普天同慶。

明月高懸,那似水的月光鋪灑下來,清冷之極,人們覺得廣寒宮的嫦娥仿佛是在用這種方式訴說著煢煢孑立的自己所遭受的苦楚,或許,她隻是在歎息著發生在她眼下的這一劫。

秦鳳路,渭州,西去百十裏,亂石峽。

正如其名,亂石,在這峽穀之中,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隨處可見,陰風陣陣,在這個複雜的亂石峽之中,風過石,不時響起鬼哭狼嚎似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就是這樣一個亂石峽,了無人跡,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裏卻有些不太尋常。

紮紮紮的聲響從峽口傳來,其中又伴隨著噠噠噠的馬蹄聲,三架的馬車向前駛來。

隨車的是三個人,呈品字形分列在馬車前方,為首之人,腰間懸掛一柄長劍,劍鞘樸實無華,上書清泉,清泉者,江南路清泉上莊家傳之寶,素來隻有家主才可佩戴,看來此人必是清泉上莊現今莊主全之道,他一身傳自祖上的溪之水劍法練至大成,為人寬和,結交江湖上各路英雄,故此很有名氣。

左側竟然是個似男非女的人,此話怎講。細看其人,腦袋方方,眉毛粗粗,鼻子大大,嘴唇厚厚,身材圓圓,卻是魁梧身材,座下的馬匹也是極為不堪,鼻孔冒著粗氣,馬蹄印足有幾寸深。可此人並沒有尋常江湖男兒那般豪邁大氣,兩指捏著擋風的絲巾,抬手投足間竟有種女兒家的形態,偶爾的幾句話語,也是女兒聲。毫無懷疑,這就是江湖上亦正亦邪的“女兒郎”尺方。

相傳此人生下來是女兒身,原名尺芳,可是越長大身材麵貌越來越粗獷,年已及笄,方圓千裏之內卻是無人敢娶,尺芳怒而起,改名為尺方,遠去蒙古,幾年過後,閃現於江湖,武功也了得,蹤跡無規律,行事憑喜好,交友靠感覺,讓人對其無可奈何。

右方之人,披一頭銀白長發,執一枚鐵骨折扇,著一襲繡花紅袍,掛一對實心鐵球,這樣的裝扮可是奇怪的很,卻是很富有特點,讓人一眼就看出這也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血針扇”何生我。

對於何生我來說,這世上並沒有什麼可以讓他留戀的。幼年父母雙亡,流浪於世上,視遍人間冷暖,煉出一副鐵石心腸。女人?對他來說隻是一個玩物。

隻是這三人,正邪皆有,本是道義上的敵人,現在卻在一起為一輛馬車隨行,這世上的事情有的時候真是出人意料。在那麼一瞬間,你覺得是錯誤的,可是在另一個瞬間,你又反悔,覺得那是正確的。對於江湖道義來說,這三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針鋒相對,拔劍相向,可是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尤其是在這輛神秘的馬車四角掛有相府的獨有風鈴。

駕駛馬車是這麼一個老頭,一隻手揣在懷裏,另一隻手卻牽著馬韁,眼皮耷拉著,昏昏欲睡的模樣,身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長袍,灰白的頭發簡單地束著,總有那麼幾縷隨風飄著,老頭盤著腿坐在車轅之上,一路上咳嗽聲不斷,偶爾間漫不經心地抖一下馬韁,這何許人也,作為一個車夫實在是令人氣憤。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老人能夠為相府駕車,想來也是身懷絕技,隻是看他這病癆般的身體,讓人不禁擔憂。

四人一馬車,行至峽穀口,卻是沒有絲毫停頓,徑直進入穀內,也不說讓其中一人去探探路,想來也是,藝高人膽大,且不說馬車上神秘的老人,單單是隨車的三人,就是江湖上的頂尖好手,這世上能夠同時製住他三人的,寥寥無幾。況且,普天之下,相爺威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個不開眼的會去找相府馬車的麻煩。

這世上就是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出現,但這些事情的出現卻也還是有些道理的,因為有由,才有理。三個道義上的敵人可以同時隨行於相府馬車,當然,在這亂石峽之中,也可以出現一個女子、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立於峽穀那唯一的一條大路上。

簡單就是美,此話不假,突然出現在大路中央的這位女子,沒有多少的裝飾,素花白色長裙,一條麻布腰帶係於腰間,展現出了纖纖細腰,如同九天玄女降臨,隻是站在那裏,有種無法言明的感覺,聖潔也是差那麼一點意思。臉上蒙著麵紗,讓人無法看清,可是一雙冷漠的眼睛,讓人對其敬而遠之,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大概就是說的這樣的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