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予諾用額頭輕輕頂了下我的額頭,“看你個小傻樣子,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貪吃也想喝咧。”
我朝他皺了皺眉頭,“我就想喝了,你看她們吃得多香,兩個小胖子。”我彈了下結衣肥嘟嘟的小臉蛋。渺渺張著眼看著,那樣子可愛極了。
“好啊,下次再外出也給你帶一瓶,也把你喂成個小胖子,讓別人看看我們家仨小胖。”
“哎,你們嘀咕什麼呢,看我們家季榆……”
馮予諾無奈地看了眼他姐姐,又對著我做了個受不了的樣子。我嗬嗬笑著看著他。
比賽結束時,季榆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攀著他小舅舅的胳膊直嚷,“把結衣、渺渺給我,把結衣、渺渺給我。”
她媽媽拉住他,“你要她們幹什麼?別拉著你舅舅,小心嚇著結衣和渺渺。”
他外婆也在一旁直拉著他擦汗,生怕他嚇著小家夥們。
“我要抱著結衣和渺渺在網那邊照相,他們也同意我了,快點兒,快點兒!爸爸給我們照,爸爸給我們照!”
小東西急死,大人們卻都笑了。一想,能走到場中央拍照留影,這機會也難得,再加上被季讓、季小聽見了,也吵嚷著要照相,於是就這樣,五個孩子,季榆抱著結衣,季讓抱著渺渺,季小淘氣地站在中間,在溫布爾頓球場中心留下了珍貴的一張照片。
五個孩子,三個小男孩,兩個女娃娃,各有各的精致漂亮。後來這一幕被在場的記者抓拍到登在第二日的《每日郵報》體育版上。
這是結衣和渺渺第一次上報。
等結衣和渺渺過完一歲生日,我就要前往基輔了。
之前三個月我在家相當於閉關複習,幸虧馮予諾及家裏人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讓我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將要開始的留學生涯讓我充滿興奮,當然肯定也不舍了,舍不得我的小丫頭們嘛。盡管馮予諾心疼我說會經常帶著女兒們來看我,可我也知道,學習是艱苦而需要絕對專心的,隻能壓下初為人母的脆弱了。
動身前幾天,我經常上網和毛毛她們聯係,毛毛這時已順利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小桃進了省電視台,修文、棠立他們去了各地交響樂團,當然也在各自找繼續深造的機會,最紮實的是耗子,竟然混進了團中央宣傳部,現在被公派去了德國,反正一個蘿卜一個坑,都有了去處。
我們這些散落在各地的人啊,經常會在網上開視頻會議。這不今天我練完琴才從琴房出來去和結衣、渺渺玩了會兒,手機短信就來了。
“快上線,都等著你呢。”是毛毛。
我笑著親了下和我瘋得也累了的兩個小寶貝,哄著她們睡著了就蹦蹦跳跳去了書房開了電腦。
巴黎和那邊大概是六個小時的時差,我這邊還下午四點多鍾,那邊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同誌們玩得瘋啊,看樣子那邊是“紅嬈”。
一上去迎上的就是耗子齜牙咧嘴的大笑臉,“嗯嘛,三兒,我好想你!”她對著熒屏撅著嘴親過來,我嗬嗬對著她也直撅嘴巴。
“耗子,你回來了?不是去德國了嗎?”我問她。
“才下飛機,就約同誌們來瘋了。他們都在,就你不在。”擱那故意嬌嗔著。
我雙手支著腦袋對著熒屏嗬嗬直笑,“我一定會回去的,到時候約你們出來玩兒。”
“三子,你這樣剪個鬼頭發越發像個小娃娃了,一點兒原來的嫵媚妖氣都沒有了。”
“就是,三兒,你現在可是在巴黎,時尚之都,可別給咱們丟了份兒。”
“咳,她這樣子哪像生了孩子,怎麼越搞越回去了。”
我因為生結衣和渺渺把長發剪了,後來就一直是這個短發的娃娃頭樣兒,我覺得好打理,再加上馬上要去上學了,覺得還是樸素些好。
故意粗魯地扒了扒我的短發,我無所謂地朝他們擺擺手,“哎呀,都是生了孩子的老女人了,還講什麼形象。同誌們,你們看我肚子上的小肥肉都消下去沒有?”我嘟囔著低頭看自己的肚子。他們那邊哈哈大笑。
“身材恢複得還不錯,就是臉還有點圓,跟你們家結衣、渺渺一樣嬰兒肥了。”
“啊,真的嗎?你們不知道結衣和渺渺忒能吃,這麼一大瓶牛奶她們倆……”一說起我的兩個小丫頭,我就不由得話多。
他們點著熒屏直嘖嘖,“完了,完了,和三完全是個媽媽了!小女人,小女人!停!我們都還是未成年少女,別和我們講這些!”
我瞄著他們直傻笑。
這時“紅嬈”那邊震耳欲聾的音響聲傳過來,強烈的節奏那樣熟悉,可以通過熒屏看到那邊的人們情緒有多High。
毛毛的聲音傳過來都不清楚了,可依然能聽到,“三兒,最好證明自己恢複身材的方法就是再給咱們來一段兒,這曲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