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給我下‘毒’吧。”他望著我。
嗯,眼睛挺勾魂的,看來這是個玩家。好辦了。
我咬著吸管嗬嗬笑著,估計也不單純。
“走吧,小妹妹,請你去跳舞。”
“沒問題。”我爽快地跳下高腳凳,卻一轉身——
“三子!”
拜托,這麼巧?減元,謝迪,郝飛,米旆,來這麼全!
“咳,好巧。”我確實有點手足無措。
“他是誰?”減元臉陰得厲害。我這才發現那男人的手還貼在我的腰間。
“這些是你的朋友……”人家話都還沒說完,減元一拳頭就朝他呼過來,一把把我拽過去,“別碰她!她不是你碰得了的!”
要不是主角是我,咱真要給減元鼓掌了。這話說得很有氣勢!可,咱這不就是那主角嘛。
“減元,你搞什麼?他是我……”我忙解釋。
看來小減元也是有脾氣的啊,我話都沒說完,他拉著我轉身就走,我連那男人最後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
Pagani Zonda跑車旁,很有點像三堂會審。
減元拿著麵紙在我臉上使勁擦,“化的什麼妝,醜死了。”
“嘖,疼。”我微皺起眉頭,扒開他的手,自己擦。
“三子,那男的那麼老了,你和他說個什麼話?”
那男的不老,三十多歲。減元同誌也是遊戲場上泡大的,他知道我和男的要幹嗎,這麼說,是給我留麵子。
“好了,減元,今天這事兒不說了。我回學校了,再聯絡。”
是沒什麼要說的。微笑著,我就要走。
他拉住了我的手,“三子,你生氣了?”
“沒,我真的回學校。你們繼續玩兒吧。”微笑著晃了眼每個人,除了米旆。怪了,為什麼此時,我就是不敢看他。
先走了。心裏著實還在為那五千塊犯愁。
公車都懶得搭,我一路走回去的。一路上又是歎氣,又是搖頭。
學校後門這條巷子人不是很多,我晚歸一般都從這兒進去,爬牆翻窗都方便,可心裏也怕,每回都是跑進去的,今天照樣跑。隻是,突然——
兩束強烈的車燈光打在我身上,嚇了我一跳,當然要快跑。
“啊!”突然身體被一雙手緊緊圈住,我慌了,大叫:“放開!你是誰?!放開我!”
“我恨不得掐死你!”
米旆?!
我嚇得眼淚都要被逼出來了,一聽是他的聲音,那心,也不知什麼滋味。我猛地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和三?三子!”他可能也沒料到我會這樣,愣著,抱著我的手鬆了鬆,想推開我看看。
我卻緊緊地摟著他,頭悶在他懷裏,嘴裏咬著他的衣服嗚嗚抽泣——五千塊,減元,又被他這麼一嚇——我就想哭。
他靜靜抱著我站了半天。
“好了沒,讓我看看。”他雙手捧著我的頭拉開,“哭有什麼用,我還是想掐死你。”
我還在抽噎著,淚眼蒙矓地望著他。
“我前天給了你三萬六,昨天給了你三萬六,還不夠你花?你到底要多少?”
“都用光了,醫療費,賠償費,保釋金還差……”我像個孩子抽噎個不停。
“我給你!”
“你又給,你也不問我……這些錢都是什麼……”
“都是什麼?肯定也不是你自己花的,用這麼次的粉底。”
“你連粉底……都認識啊……”我抽噎著小聲說。
“和三!”他火大地吼我,同時抱起我向車裏走去。
“咱們就車裏做吧,免得明天我又遲到。”
“誰說要和你做了,看你哭得髒死了。”他嫌惡地把我放在副駕駛座上,不過還是挺輕柔的。
“你給我錢……”
“你閉嘴好不好!”
車開動。
最後,誰忍得住?我們還是昏天暗地做了一晚。
這次米旆給了我九千塊錢,連同他第二次給我的三萬六,我一並給了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