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了幾招,張原隻覺身體忽冷忽熱,極為難受,情知是飛鏢的毒性發作了。昨夜中鏢之時,張原憑借深厚內功抑製鏢毒發作,此時用力與二人周旋,毒性立即蔓延至身體各大穴道,張原大驚,心道:“若不速戰速決,吾命休矣!”當下用手指連忙又點了身體幾處大穴,一雙滿是血絲的鷹眼似乎要炸裂出來,大喝道:“來吧!”
這時一陣狂風吹過,張原衣衫隨風而起,被吹得呼呼做響,空中又夾雜著電閃雷鳴,將張原襯得如同金剛下凡一般。
蕭書治白索二人見這般光景,心頭先是怯了,白索見張原身體顫顫巍巍,心知是毒性發作了,心道:“這家夥雖內功深厚,但我從師父那裏弄來的流星神鏢何等厲害,我先用話穩住他,等他體力不支,自己倒下便是。”
白索朝蕭書治施了個眼色,蕭書治也發現張原額頭不住落汗,見白索對他施眼色,立時會意,道:“張大俠,你俠仁莊淩大小姐與我家城主年輕時好歹也相好過一段時間,我們也算親戚了,今日又何必刀劍相向?”
張原聽了,心頭一震,竟被這一句話給穩住了,原來淩大小姐叫做淩清,乃是淩雲召的千金,自小與張原一起嬉鬧,淩雲召當時甚是看重張原,便曾答應將淩清許配給張原,但淩清卻不同意。原來她早已喜歡上了武林第一大魔頭相我功,淩雲召聽了大怒,狠狠斥責了淩清,淩清一怒之下便離家而去。張原悲痛萬分,整日卻思念著師妹。四處尋找,卻依舊找尋不見。
此時忽被蕭書治提起這件事,當初的事情不禁在自己心中蕩漾,心頭百般難受滋味,一齊湧上心頭,將牙齒咬的格格做響,大喝道:“哼!你不提這件事還罷。。當初你家相老魔想得到我家師父的寶典,因此勾搭我師妹!還有,當年我家師父膝下無子,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兒子,還未會行走,就因為我師父說了正邪不兩立,不肯將我師妹許配相魔頭,因此他竟然殺害了那個嬰孩!當真可恨!”
蕭書治道:“嘿,這個事我就不知道了。”
張原道:“哼!你當然不知道,當年你家城主相我功夜裏孤身一人潛入我莊想要盜取“飛揚寶典’,被我師父發現,便打傷我師父,隨手殺害了嬰兒!你們奇石城好毒辣,好狠心!”說到這裏,心中突然如同刀割一般痛苦,由於怒火中燒,毒性更加劇了。
蕭書治見張原已經被自己激的急火攻心,心中甚喜,道:“嘿,依我看,這‘飛揚寶典’也不過如此,你家師父練成了怎麼還會死在七星派那些個人手裏?嘿嘿,笑話呀,笑話。”他再次有意激起張原傷心事,好讓張原因急火攻心,毒性加劇而死。
張原聽了,想起那日俠仁莊被七星派滅門之事,不由得心痛萬分,淚水奪眶而出,冷冷看了一眼白索,不禁喃喃道:“七星派。。七星派!”
白索見張原冷冷的看著自己,眼神如同利劍一般,心中頓時有些怯意。
忽聽一聲吼叫,一道白光向自己閃來,白索頓時大驚失色,哪來得及躍開,竟本能反應的伸出右手來格擋,隻聽得泚的一聲,白索的右手落地,鮮血如同流水般落在地上。
蕭書治連忙用判官筆架開張原,伸出手指點住白索穴道,血立時緩了許多。白索痛的哇哇亂叫,但他是武學一流好手,因此雖斷了一臂卻毫不驚慌,撕開衣衫便包紮了起來。
蕭書治適才架開張原,覺的張原功力少了許多,知他已是不行了,當下大喝:“動手!”雙持判官筆來打,白索哇哇亂叫,躍到樹上,往下砸鏢,由於沒了右臂,跳到樹上便可保全自己。但白索用左手發鏢,準頭難免大打折扣,因此極難擊中張原,不一時張原與蕭書治在下麵已經拆了十餘招。
蕭書治功勢猛烈,兩隻判官筆上下點出,疾點張原天突穴、華蓋穴、眉心穴、大陵穴四穴,勢必一舉幹掉張原,張原連忙將刀舞成刀花護住全身,步伐不住後退避讓。蕭書治判官筆往前一點,張原收腹後退,蕭書治的判官筆卻隻差一寸便點中張原身體。
忽聽的啪的一聲,不想那筆頭竟激射而出,猶如弓箭般直中張原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