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判官筆內有一機關,若是觸碰,判官筆的筆頭就會激射出去。張原哪裏知道這些,竟被蕭書治偷襲得手。
幸得張原內功護住全身,並且不住後退,卸去了筆頭來勢,不然必定會穿胸而過,但此時判官筆沒入身體一寸,受傷當真也是不輕。這時空中又一枚流星鏢射下,張原來不及躲閃,正中肩頭。
白索見擊中張原,不住手舞足蹈,得意非常。
張原心慌意亂,慌忙踢起腳下一塊巨石,那石頭足有二十餘斤重,但張原何等厲害,石頭卻如同一顆巨大黑色暗器飛向白索。
白索正在得意之際,忽見石頭飛來,當真嚇得魂不附體,他手頭沒有兵器,慌亂之中隻得連忙拍出一掌去硬接。但白索的功力哪裏能接得住?直被那巨石擊中胸口落下樹來,落入了草叢中。
“哎呦!”
“哎呦!”
草叢中竟然傳出兩聲慘叫,其中一聲是白索落地傳來的慘叫,而另一聲卻不知道是誰傳來的。
張原和蕭書治一時呆住,都往草叢望去。
忽見草叢中竄出一個灰頭土臉的少年,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滿臉泥水,手中拿著一個肥美的大雞腿。
張原和蕭書治一驚,蕭書治當先喝道:“小鬼,你哪裏的!”
誰知那少年竟破口大罵道:“你就是奇石城的人吧!卑鄙無恥,隻會偷襲。好沒羞恥!”
蕭書治縱橫江湖多年,竟被這孩子破口大罵,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張原聽了,不禁笑了出來,道:“孩子,說得好說得好。”
蕭書治道:“臭小子,你哪裏的?”
那少年道:“哼,我在這裏聽你們談話多時了。”
張原與蕭書治都吃了一驚,心道:“這小鬼藏在這裏半天,我們怎麼沒察覺?”
按常理,功夫練到張原蕭書治那種水平,隻要聽到喘息聲便能察覺對手。但因為這裏風不止歇,還夾雜樹葉響動,再加三人都專神談話,哪裏分神注意四周。因此這孩子一直藏在草叢中,幾人一直都沒察覺。
若不是適才白索落入了草叢,差點壓到了少年,到現在那少年還在看戲呢。
蕭書治上下打量著那少年,見他一身乞丐打扮,臉上劍眉緊鎖,雙眼通紅,臉上仿佛還透露出層層殺氣。
蕭書治心中道:“這小鬼怎麼如此恨我?我從未見過他,也沒得罪過他啊!張原從江夏一路南奔,定是將書交給丐幫李繼鳴,這叫花子是丐幫的。難怪難怪。不知他還有沒有幫手,我須小心,好不容易就要斃了張原,此時萬萬不能在這小鬼身上翻船。我先問問他有沒有幫手。”
當下將判官筆收在一隻手中,傲然道:“小鬼,我與你說不上話,趕緊將你附近的乞丐頭叫出來。”
那少年見他發問自己,猜出蕭書治是畏懼有幫手,心道:“嘿,那我就嚇嚇你這奸賊。”當下也是昂首挺胸,神情傲然道:“哼,我家幫主就在附近,不過他不願意和你這種小人見麵。我隻要發句話,他們立馬趕過來。你們家相老魔來了,我也不懼他!”說完,將一口雞肉咬在嘴裏。
蕭書治見他無禮,冷道:“你這小子認識我家城主?”
那少年道:“沒有啊,隻是聽說,他惡貫滿盈,窮凶極惡,卑鄙無恥。”
“哈哈哈!好小子!說得好!說得好!”張原在旁拍手叫好,他見這孩子竟敢當著蕭書治麵前罵相我功,不禁佩服他的勇氣。又聽他說李繼鳴幫主就在附近,心中頓時寬慰了許多,當下問那少年道:“孩子,你快將李幫主叫出來,我有事找他。”
那少年被他一問,不知道如何回答,心道:“我指望嚇唬一下這個蕭書治,不成想張原也信了。”但他鎮定自若,道:“張大俠,我家幫主過會就來,不過,這家夥在這裏,難免髒了他老人家的眼。您先把他趕走吧。”
蕭書治見他句句髒言,不是罵自己就是罵相我功,此時已經忍無可忍,縱判官筆向那少年打去,他見這少年如此膽大,又是丐幫弟子,因此這一招隻用三成力,主要是來試探他的武功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