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繁華中,慕君隻是稍加一個辨認,便朝著不遠處停泊在湖中央處的一處船隻飄去。
一陣微風起,水麵上依稀搖曳著的幾根蘆葦飄蕩起了些許蘆花紛紛揚揚的飄起,在夜色中和花燈的招搖下平添了幾分如夢如幻的味道,也為慕君等夜行人提供了些便利。
話說慕君趁著這陣蘆花的飄起,整個身子似乎溶進了漫空的蘆花裏,身子一動,便無聲無息的滑進了水裏,當真如落進水裏一根輕飄飄的羽毛一般,連些微漣漪都沒有激起,這般並不算多隱蔽的場所中,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潛入水的慕君。
不得不說,若不是慕大少爺在混沌錄神功提升過第一層之後順帶著把實力提升到到了巔峰武師,就算是經驗再如何的老道也是萬萬實現不了的。
水下,眼前一片湛藍的水色,辨別了一下方向,輕輕滑動,向著那艘船隻潛了過去。不多時,隻覺得眼前一暗,知道已經來到了那艘船的船底之下,慕君無聲息的浮了上去,一隻手緊緊扣住船底,整個人如同壁虎一般悄無聲息地攀爬了上去。
……
這艘船隻的最頂端的一處凹處,郎如白正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趴著,單膝跪地,屁股以一個幾乎是完美的弧度翹起,兩手似是隨意地放著。
但慕君知道這般的狗撒尿樣的姿勢,卻隨時能夠讓其做出一切的反應及後續變化,隻需稍一用力,無論是前後左右升空躍低,都是確保自身進退自如。
兩隻手的一高一低擺放,正有利於在任何情況下保持平衡!
“這丫的屁股翹這麼高,這當口要是上去賞他一腳會如何?”
幸好這是晚上,左右無人,若不然這般賤兮兮的般表情真能將萬千大好姑娘嚇得從此不敢出門。
當然,這也隻能是想想,且不說這下麵可都是實打實的武宗高手來著,光說是這一腳下去,郎叔會不會把自己扒了皮曬成臘肉?
慕君靜悄悄地趴在了郎如白的旁邊,而某郎叔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般並未有任何表示,隻是用眼神示意:今晚犯事的人都在下麵的房中!
慕君輕輕點頭,此刻的他將呼吸等一切體征都控製得幾乎為零,這一點讓郎如白看得實在是叫好!
原本正在彈奏著的樂曲不知不覺已經結束,一群鶯鶯燕燕盡數離場。此刻的房中是一片沉默,但就在這沉默的氣氛中卻傳出了一陣笑:“閣下已經前來。何苦站在外麵?這千水湖美景一片,但在這屋外行些見不得人的事總算是有些煞風景。還請進來一敘,如何?”
那五個黑衣武宗強者聞言臉色一陣難看,幾乎要悚然起身,按劍而立:難道真把敵人給帶回來了?這不可能吧……以我等的修為又是如此的小心,誰有這麼大的能耐來跟蹤我等?
但他們卻是沒有動身,還不確定是不是小師弟的故弄玄虛,貿然出手動靜實在是太大。
這個小師弟,自然就是太師家的孫子,王墨軒。
外麵的郎如白可沒那般的淡定了:他發現了我?他怎麼可能發現我?
難道是詐我?
郎如白心中立即肯定:絕對是詐!
沉住氣,不動。
其實不能怪郎如白心理素質不夠強硬,實在是這王公子說話的口氣太過於斷定。
王墨軒有些無語的搖頭一笑,道:“看來閣下是不給我這個麵子了……嗬嗬,怕我耍詐吧?”
他對著空氣靜靜的道:“你是沿著皇城第一樓的那條街道走到了這千水湖,然後從水底潛入到了這船頂之上,不知我說的可對?”
郎如白心中一震。
貌似自己還真的是沿著那條路走的,他怎麼知道?
先前說話那人有些輕輕的嘲諷,說道:“若不是顧忌到出手的動靜實在是太大於我不利,想必閣下早就被拿下了,還是下來一敘,不然日後找那些與閣下親密之人的麻煩總歸是不太好,不知我說的可否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