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不會,但我更不是趑趄不前的人。”林淵淡淡地陳述著,似乎這件事情隻不過是個不要緊的小事。“而且,蘇沉凡這樣的人才,呆在幽冥簡直明珠暗投了。再者,尼卡族人若放任不管,天下即他們的囊中之物,隻不過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你別說了!”白淺淺吼了一句,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三分,死死遏製住自己不用刺上前,不要刺上前。剛開始的怒氣一直到現在止不住要哭的感覺,一直擾亂著白淺淺的思緒,她死死咬住下唇,深深呼了幾口氣,才緩慢地將劍從林淵胸口撤離,“我好後悔當時沒有殺你。”
林淵一笑,將手中的茶水遞給白淺淺,繼續說著:“放心,我不會讓尼卡族絕跡,曆史需要他們的推動。”
白淺淺沒去接那杯茶,“你這個人真的很怪!”
“隨便你怎麼想,你要明白,任何一個世界都會有一個法則。一個種族的達到頂峰了,那麼必然會衰敗。而我,要做的,就是順應天道。”
白淺淺無力扯了扯嘴角,不再說話,或許是默認了他的話。接過林淵的茶,林淵把手縮回,靜靜地看著白淺淺。白淺淺慢慢地一點點地把小小的杯身傾斜,隨著傾斜的角度越來越大,碧色尚暖的茶水順著光滑的杯麵流下,最終落於埃土中,至於一灘水漬。
她麵無表情,狠狠將杯子一放,等待著林淵的下一句話。
“其實這茶千金難買,著實可惜了。”
白淺淺聳了聳肩,“頭茶,再好也喝不得。我走了,你若讓蘇沉凡和羅素有半點損傷,那麼……”
“我知道。”林淵溫和接過話,“尼卡族的壽命漫長,或許他們是你一生的摯友,而你隻不過是長期路途中的插曲罷了。另外,謝謝你。”
感謝白淺淺什麼?感謝她救了他的妻子兩次,感謝她默許這種近乎瘋狂的舉止,感謝她……放走了蘇沉凡。
白淺淺冷哼,背著林淵大步跨向門外,“我不如你厲害,嘴也比不得你。”她頓了頓,隨後又悶悶道:“插曲就插曲,起碼我會存在過不是?”
林淵不再是淡淡如風的微笑,加深些許笑意,“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別老把自己當做男孩子。這算是我對你最後的勸告了,很快你會想起來知道的。”
“……”
白淺淺沒有接話,而是毫不留戀的走了,十分幹脆帶著決絕。
或許這個答案永遠存在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