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晚在回伯爵府的路上被人偷襲,受了傷。”
“也許隻是為了避嫌,故意派人偷襲自己,以此抹去自己的嫌疑。”
斯威特默不作聲,這種可能他不是沒有想過,不過他始終相信瑞恩隻是在跟他賭氣,遲早還是會回到威爾家族的,所以下意識裏就沒有對他有過多的懷疑,而且那晚偷襲的事,皇帝已經下令要徹查,等結果出來就能明了了。
奧利弗也並沒有揪著不放,轉眼又轉到別的方麵去了:“父親,安格斯伯爵似乎近來有不少舉動,會不會是他針對我們?”
“就憑他?”斯威特霍然起身,轉身往外走,“你好好養傷,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我斯威特的兒子,輪不到別人動手腳!”
……
會議室裏,例會仍然在進行中,相較於昨天的隱晦提議,今天大家的態度就有些明朗了,或者說是麗莎曼達的賄賂討好有了較為明顯的收效,讚同她順勢成為族長夫人的人竟然多達三分之一,要知道在這之前的幾年裏,在座的這些人可是對她並不怎麼感冒的,畢竟他們也有著身為阿什菲爾德家族人的驕傲。
安格斯依舊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將目光落在索亞的身上,顯然是想聽他的意思,眾人見狀,議論地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畢竟昨日的事還曆曆在目呢,況且,索亞臉上的笑容實在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索亞站起身,手指撐在桌麵上,身體微微前傾,一字一句道:“阿什菲爾德家族族規第一條,阿什菲爾德家族誓死守衛羅曼帝國,效忠皇帝陛下。如今皇後公然拉攏麗莎曼達,你們居然對此毫無防備,甚至想要跳進這陷阱裏,置阿什菲爾德家族於背信棄義的懸崖之邊。索亞對各位叔伯當真是失望之極!”
一席話擲地有聲,生生讓那些人青白了臉,這帽子扣得太大,張了張嘴,有人下意識反駁:“索亞大少爺,整個帝國誰不知道帝後感情深厚,如膠似漆,皇後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更何況是認了個妹妹這種小事。”
“您也知道這是小事,既然如此,為何皇後來了一趟,你們的口風就轉了?我從來不知我們阿什菲爾德家族居然還會有要巴結討好皇後的一天,甚至為了討好不惜去追捧一個侍女,你們名字裏阿什菲爾德家族的姓氏隻是個擺設嗎?”索亞犀利的話語將眾人說的麵紅耳赤,他猶自不滿足,繼續道,“更何況,後宮之中可不止皇後陛下一個人,還有三位得寵的夫人,皇帝對她們又何嚐不寵愛?到底是什麼讓你們堅信帝後會一直如膠似漆下去?為了區區一個侍女,竟然不惜冒著讓皇帝心生間隙的危險,如此本末倒置的事你們居然做的不遺餘力!”
會議室裏頓時靜得連一根針落下去都能聽到,誰都沒有想到一向清冷孤傲的索亞居然會有這樣氣勢的一麵,被他訓斥的眾人更是羞愧難當,這一頂頂的大帽子扣下來,實在是讓人難堪,再加上拿人的手短,心虛之下更是惴惴不安。
“索亞,不要對長輩無禮。”安格斯清冷的嗓音依然聽不出情緒,話語裏更是沒有絲毫責備的意味。
索亞收起咄咄逼人的姿態,溫順地躬身,又是那個斯文有禮進退有據的大少爺:“是,父親大人,我失禮了,還望各位叔伯見諒。”
“咳咳,索亞大少爺說的不錯,阿什菲爾德家族向來隻聽命於皇帝陛下,隻守衛我羅曼帝國,其他的無需在意。”這次開口的是大長老,他轉過頭,慈祥地看著索亞筆挺的身姿,緩緩道,“索亞,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容我倚老賣老說兩句,你可願意聽一聽?”
索亞的聲音也柔和了下來:“大爺爺您說。”
“夫人當年嫁進來的時候,親手給我奉了茶,我雖然老了,卻仍然記得那日的情形,夫人是獨一無二的,不論過去,亦或是將來,恐怕都找不到能比得上她的人。孩子,不隻是你,我們都很想念她。”
大長老伸出枯瘦的手,輕輕摩挲著身旁那個椅子的扶手,滿懷留戀:“十年了,這個位置為她空了十年。若不是聽他們提起,我甚至覺得就這麼一直空下去也未嚐不可。”
索亞靜靜地聽著,等待著大長老後麵的話。
“孩子,你想替你的母親守住這個位置,不願意別的女人染指,我能明白,我們不怪你。隻是,有些事是身不由己。堂堂阿什菲爾德家族不能一直沒有女主人,家族的事務需要一個女主人來打理,姑娘們也需要一個標榜來學習,這些都是族長大人無法做到的。”
“索亞,我用這把老骨頭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人玷汙了你母親留下的空位!你願意相信我一次嗎?”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第三更晚一點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