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空如也的棺材,周大神君吃了一驚,“詐屍”兩個字從心中劃過。
“怎麼會!”左臂中李信開口咆哮道:“我那肉身,非比尋常,縱然沒了魂魄,依然有仙家靈氣護持,如何能詐屍……”不過他心中卻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頓時有些發慌。
他的肉身與普通凡人不同,本是師父太虛道祖借金靈天女的倒影而生,打入了一道先天生靈氣入內,再用仙家妙法護持,不腐不朽,更不懼煞氣,自然也不可能變成僵屍 。
但是,若按法寶算,那肉身已踏入先天以內,以前老師曾說,任何先天至寶,天長日久,吸日精月華皆能生出靈智,以前自己元神不曾離體,自然無事。自從被困小輪回,八九百年過去,就算再差的先天寶物,隻怕也會生出自己的元靈來……想到此處,李信心中大急。
如果真如自己所料,若不趁著那法寶元靈尚未壯大及時奪回肉身,等到它成了氣候,自己可就真的麻煩了……
“肉身長出法寶元靈?老李,你也太扯了吧?”周羊兒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李信一驚,卻原來剛才心情激蕩之下神思外泄,讓這小子給聽見了。
“少說廢話,快快出去尋我肉身的下落!”李信急匆匆的說道:“蠢才,你不是一直嫌我偷窺你的心思麼?隻要幫我找到肉身,以後你就不用再擔心別人知道你心中所想啦!……”
周大神君嘻嘻一笑:“好處不夠,還須再加些!”不管怎麼說,敲竹扛都是一件另人快樂的事情,尤其敲象李信這種一步十計、狡詐多端的人物,當真是別有一番開心。
“這蠢才!嗬嗬!”李大軍神並未動怒,反而輕笑了兩聲道:“也罷,我將金行術的應用之法告訴你如何?”不等周羊兒再說,卻聽他又道:“莫要太貪心,我最多隻能告訴你這個啦!”
說到最後,聲音甚是焦燥,見他如此,周羊兒點了點頭,返身向外麵走去,複在心中道:“邊走邊說,我可不想上當!”把個李信氣的半死。
剛來到地麵上,那李軍神剛要開口解說,卻聽周大神君道:“有人來了!”說罷,轉身跳出亭外,抬腳一跺,泥點紛飛中,已沒了身影。
遁入地下的周羊兒站在原處並未離開,而是靜靜的立在那處,看著頭頂上的動靜。
摸約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卻見三個人影出現在這懸空亭外,看身形,卻是三個少年。中間那長衫少年開口奇怪的問道:“你兩個膽可真夠肥的,居然把東西藏到這……呃……到處都是血腥,也不嫌惡心!”聽這聲音,倒象是自己初入京城時碰到的那群小賊中,負責窩藏贓物、鼻孔裏噴白光的小屠夫陳刀。
“得了吧,你一天紅刀子進白刀子出的,從早到晚也不知要喝多少豬血,這會兒裝甚幹淨!”聽到那火娃的聲音,周羊兒已經確定頭上這夥正是那幫偷自己布袋的小賊。
不用問,還有一個肯定是刁二郎那個小賊娃嘍,他心念剛起,卻聽這小子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咦,剛才好象有人來過!”此時三人已行至亭外,周大神君舉目一望,正是陳刀,火娃,刁二郎這三個小賊,卻不知三個小子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什麼?”其它二人聽聞刁二郎的話,齊聲驚訝道。那狄小火更是搖頭道:“怎麼會!自從這亭子下雨滲血,附近的住家戶全都搬走了,就算外地人也都得了官府的告戒,陰天下雨不可來此處行走,你看錯了吧?”一旁的陳刀,聞言也連連點頭附和。
“可我剛才明明看到一個人立在亭子裏啊!”那二郎一臉困惑向前走了幾步,不等其他二人再開口便指著亭內大叫道:“快看,快看,中間一個洞,四周還有新鮮的腳印,肯定剛有人來過!!”他話未完,陳刀和火娃也發現了那古怪的方洞。三人臉色皆有些難看。
那狄小火性子最急,當下道:“二郎,快些上去看看,咱們藏的東西還在不在!”
卻見一旁的刁二郎應了一聲,卻未動作,而是口中說道:“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再說!”
三人分頭四處沿著亭子四周的半人高的雜草巡視了一圈,見周圍沒有藏人,那二郎看著洞口一陣猶豫。此時正好火娃也進了,看他模樣問道:“咋得啦?莫非這洞也要進去?”
那二郎一點頭道:“當然要進去,沒聽陳和尚的故事麼?”
此時那陳刀也鑽進了亭子,聞言笑問道:“什麼陳和尚?”他見火娃一臉茫然,便又將目光投向刁二郎。
“梁州海縣的陳和尚啊?你們沒聽過麼?”見他們兩人一頭雲霧,二郎連忙又補充道。見二人連連搖頭。不由滿臉意外,當下一揮手道:“算了,不管你們知不知道,咱們都得下去看看,以免有人藏在下麵將咱的東西趁了去。”
剛說完,那陳刀已從腰間抽出大砍刀,將亭子圍欄的立柱砍下三根,三人各執一根充作武器,火娃打頭,陳刀墊後,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