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舊疾在身?”
“寒氣攻心,早衰之相。”
“有法子醫嗎?”
“太醫院沒能給出結果。”
“盯緊他,孤需要隨時掌握他的行蹤。”
“喏。”
“大軍有消息嗎?”炎琪旋即問道。
“說因風暴所阻,無法及時回朝。”
“幾分真假?”
“風暴是真,不回也是真。”
“擬旨,命他即刻回朝,不得有誤。”
“喏。”
“一個都靠不住,孤真的是孤家寡人啊。”炎琪無奈的揉揉眉心,“孤是不是該退位了?”
“殿下千秋,保重鳳體。”
“想孤死的人比想孤退位的人還要多。說起來,宮裏的老人是沒幾個了。你之前侍奉過冷流光吧?”
“老奴之前是在緋山離宮當差,與冷先生並不相熟。更何況,當時的老奴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子,入不了冷先生這樣的貴人之眼。”
“他執掌天下十數年,當真與你全無交集?”
“壬午之亂後,冷先生常駐兵部。掌管內庭的是老奴的幹爹衛公公,老奴才得以進入王城。”
“兵部,難怪兵部這次這麼消停。看來他是留了不少暗棋。”
“老奴以為冷先生對殿下絕不會有惡意。”
“他做什麼,孤都不意外。太傅未回朝之前,你要盯緊冷流光,他都聯係過誰,誰還對他負責。”
“老奴遵旨。”
“無衣無衣,姐姐穿哪件好看?”
“姐姐那麼好看,穿什麼都好看。隻是姐姐,您就那麼偏愛黑色和白色嗎?”慵懶的趴在羅漢榻上的辛無衣正愉快的享受著冰飲。
“習慣了,有些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掉。”鳳玉蒼笑道,“該怎麼說呢,要是跟你說色空之相什麼的,估計你也很難明白是什麼意思。算了,做自己就好,能永保初心,也不錯哦。”
“所以您就護著他,讓他明目張膽的逃課?”
屋外傳來的聲音讓辛無衣嚇得一個翻身跳下羅漢榻,之後才發現,鳳玉蒼的憐月小築裏根本沒有藏身之處。他那小鹿亂撞般慌張的眼神倒是讓鳳玉蒼笑得更燦爛了。
“他還是個孩子,看你把他嚇的。”鳳玉蒼寵溺道。
“孩子,他這般的年紀,我已經出道四年,清水河兩岸,能止小兒夜啼。”兩河莊園之主淒雨殺大首領風蜀那標誌性的白衫飄進了憐月小築。那偉岸的身形在辛無衣眼裏是極為恐怖的存在。
“嘖嘖,你這嚇唬孩子的本事看來是天賦啊。”鳳玉蒼調戲道。
“老大。”辛無衣怯怯的叫了聲。
“哼,你師傅說你的功夫一直就沒有長進。原來是整天逃課啊。”
“話說金子歎能教他什麼?”鳳玉蒼好奇道。
“輕功。金子歎的拳腳功夫稀鬆平常,輕功倒是名家傳承堪稱一流。”
“費心了,今天就放他一天假陪陪本座吧。”
“您這樣慣著他,對他不見得是好事。”
“不要把自己繃得這麼緊,偶爾你也要放鬆一下。我們這麼多人都指望著你養哦。”
“要是您稍稍配合下,我也不用這麼操心。”風蜀無奈道。
“你太著急了。不管什麼事,急都是急不來的。當初你們風家就是太著急了。以風家的實力,徐徐圖之,裂土封王並不是什麼難事。”
“當年要滅我風家的人太多,根本容不得我們徐徐圖之。”
“有沒有想過這麼一種可能。正是因為想滅你家的人太多,所以不會有人率先出手。他們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才能動你們家。而這個理由需要你們家自己來提供。”
“當時的風家如驚弓之鳥,哪裏顧得了這麼許多,確實動用了禁忌之術,給了他們出兵的借口。也正因為如此,我才需要做出點什麼來。”
“好證明自己嗎?”
“總得體現我的價值吧。”
“那麼有沒有想過那位大人想要的是什麼呢?”
“這?那位大人的心思很難猜。”
“需要本座幫忙嗎?”
“前輩出手,萬分感激。”
“刀劍不應該有自己的想法。聽話就好,不要做多餘的事。”
“前輩教訓的是。那麼辛無衣的功夫,前輩有什麼看法。”
“他的體質比較特殊,確實沒什麼適合的武功心法。讓本座想想。啊,有門功夫很適合他,也符合你的期望。”
“什麼功夫?”
“極樂天魔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