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那咱們暫且就不要討論這個事情了。如果你經曆過我所經曆的事情,就不會這樣說了。我覺得那些所謂的虔誠的禱告隻適用於老人和小孩,而不是有頭腦的大男人。”
“我寧願在這方麵做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希勒先生。”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吧!上帝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們不能夠以他的名義。如果我說錯了的話,那寧願讓熊吃掉我的腦子!要知道腦髓可是它們最喜歡的食物。”
這些褻瀆神靈的話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於是我憤怒地說道:“希勒先生!我可不是那隻惦記著你的腦髓的大熊,也請你不要關心我的腦髓以及我所擁有的思想和觀點!咱們剛剛見麵還不到半個小時。客氣點,我隻是覺得你的行為有點輕率。你可能經受過艱難困苦,可是我經曆過的事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可我是勝利者,而你是失敗者。”
“這麼看來咱倆的指教就算是相互抵消了。看左邊!有個人騎馬過來了。”
我往左邊望去,果然有個人騎著馬向這邊趕來。他要走的方向可能本來是另一邊,但發現我們後便策馬急馳而來。雖然我看不清騎馬人的臉,但那馬鬃和蓬亂的長發已經告訴了我答案:“溫內圖!”
別人聽到這個名字也鎮住了,溫內圖也認出了我,他坐在馬鞍上呼喊著我的名字,像一陣狂風一樣飛馳過來。
“我的好兄弟溫內圖!”我們兩個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之後我在他的肩膀上發現了我那隻獵熊槍。那支獵熊槍扛在他的肩上,而那把短槍則在馬鞍上掛著。
“你好!阿莫·薩納!”他笑道,“你們是不是在說發生在韋斯頓的那場射擊比賽?那位白種人是誰?”
“他叫納納伯。”我回答。
聽了我的回答之後,他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希勒,然後對我說道:“波羅卡族人沒有和你們一塊嗎?我也發現了你們所跟蹤的人的蹤跡,啞巴魚不見了,那些白人俘虜都逃跑了?”
“是的,他們把啞巴魚帶走了。”
“那肯定是到藏金潭去了?這裏的蹤跡留下有多長時間了?他彎腰觀察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還需要人手,我會再叫些人過來,大名頭領正和他的猛士們正從什灣那邊趕過來。你們在這裏繼續跟蹤這個足跡,然後在東叉河口流入新叉河口處等我,接著你的槍。”
說著,他把槍朝我扔了過來,然後就騎著馬走了。
“真是一個真性情的人!”希勒欽佩地說。
下午的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和薩納待在一起,聽他講述他所經曆的一切。在傍晚的時候,我們在右側看到了弗裏蒙特山峰,又走了一段時間我們就到了之前和溫內圖所約定的地點,而且找到了合適的宿營地。
我們幾個男人在這荒野上聊著天,那個感覺非常美妙。對於西部牛仔來說,這樣的野營生活就充當了報紙的作用,我們都希望能夠了解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並且恰如其分地表示自己的看法。可是我們當天的情況確實非常安靜,薩納已經把他的事情告訴了我,希勒顯得非常拘謹,時不時地才會說出幾句話,看來他還在生我的氣。看來他不是一個會很輕易原諒別人的人,正是這種性格特點造成了他過去的不幸,因為他缺乏承受厄運的能力。如果他真的非常希望見到我和溫內圖的話,那麼他現在就應該原諒我,也許是我生硬的語氣造成的。
我們在那裏靜靜第等待溫內圖的到來。我們點起了一個火堆,是為了讓溫內圖可以在黑暗中早點發現我們。當然我事先查看了周圍的情況,而且是在離我們較遠的地方點的火堆,防備有人偷襲。
兩個小時之後,我發現火堆旁的樹枝在晃動。是不是溫內圖?如果是他的話,他隻需要像上次一樣發出一個信號,我馬上就清楚了。
我先讓我的同伴們保持安靜,並且跑向離我們背後幾步的水邊,用帽子弄出來了一點水聲。之後我就聽到了溫內圖的聲音:“我的兄弟老鐵手在哪裏?”
“我們馬上就來。”我答道。
之後我們就向火堆那邊跑去,同一時刻溫內圖也出現在那兒,他吹了一句口哨,隨即有五位印第安人牽著馬走過來。
“這裏是很安全的。”他說,“我們要找個更好的地方生火取暖,今晚這裏將非常冷。”
之後印第安人就開始去找木塊了,在那麼黑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找到了足夠用的木塊。在把馬匹安排好之後,我們就圍著火堆坐了下來。這時候溫內圖以一種詢問的目光看著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簡單地說了一下我們分開之後的事情。他們都非常認真地聽著,尤其是希勒。
“先生,烏鴉族人的死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這是可以證明的。”希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