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勞斯走到我身邊鞠了一個躬,說道:“請你一定要原諒我之前對你的無禮,我以前真不知道你是誰,正是因為你自己就是老鐵手,你才不會讓我去聖約瑟夫找你。我能夠在我們店裏為你提供服務,實在是榮幸之至。我非常想學印第安醫學,我心底的聲音告訴我,我的願望是非常有可能會實現的。”
“那你還是去征求溫內圖的意見吧!”
“喔,尊長,他會滿足你的要求的。”
“他確實是這樣!可是我還不知道他突然改變我們計劃的原因,等我知道了詳情再確切地答應你吧。”
就像是勞斯一樣,小希勒也對溫內圖的到來感到非常高興。一方麵是他終於有幸見到了他,同時也是因為他的父親終於有救了。在溫內圖坐下來的時候,小希勒一直非常端正地坐在那裏,一直堅持到他離開。
如果你們以為溫內圖坐下來會談論自己、談論他的坐騎和他的打算,那就真的是錯了。他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在他看來,隻有在非常必要的時候,他才會這麼說的。我已經習慣從其他的地方來揣摩他的心思,而不是聽他說些什麼。服務員恭恭敬敬地問他想要點什麼,他隻回答了一句水,然後看了我一下。我理解他目光裏的意思,就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剛才的偷盜事件,也提了一下我和牧師以及瓦特之間的事情。這時候站起來說:“我的兄弟,咱們應該同情這些聰明的人!我想去看看馬廄,走!”
那個幹淨的馬廄之前一直是空著的。我們把馬牽進去,叫人喂水喂料,而且還禁止別的馬牽進來。我們前麵已經提到過,馬廄邊上的樓梯是通往牧師的房間的。我們看到瓦特和警察及巡警一起下來。警察對我不再是之前那種不友好的態度,而是主動地向我彙報,那神態好像我是他的上級似的。
“我們剛才又去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發現。瓦特的房間裏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發現。你剛才說想上去看看,老鐵手?”
“你們在汙蔑我的時候我是這樣想的,”我冷冰冰地回答道,“現在這件事已經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了。”
“但是,我想……”
“什麼?”
“你們一個是老鐵手,一個是溫內圖,你們肯定能夠發現別人所發現不了的東西,所以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們一下。”
我看到溫內圖臉上的表情動也不動,這就代表了他想讓我做決定。於是我說道:“走吧!”
警察他們走在前麵帶路,店主剛才站在院子裏,看到我們上去之後,便跟了上來,警察打開門想進去。
“等一下!”我說,“你們還是走在後麵吧,否則會把痕跡破壞掉的!如果你們剛才還沒破壞光的話,還是讓溫內圖先進去吧。”
之後溫內圖首先跨進了房門裏麵,他先是在那裏站了一下。我們無法看到他的臉。之後他向房子中間走了進去,我們跟在他後麵,右邊是一張床,左邊是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牧師的箱子放在桌子上麵,這時候溫內圖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繩子。
“這沒什麼重要的吧!”警察鄙夷地說。
“等一下!”我說。
溫內圖走到窗戶邊把繩子垂下去,看看它在外麵能垂下多長。之後又把繩子拿回來,在觀察著什麼。然後他爬到窗台上,順著還放在那裏的梯子爬了出去。在他上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把短柄孔鑽。
“看來白種人不僅是眼光不行,腦子也不行。”他說,“他不但沒有喝醉,而且也沒有睡覺,而且他有一個助手。他把工具從這個地方用繩子順下去,讓助手去偷金塊。得到金塊之後,牧師又用繩子把那些工具給順上來。可是中間有一件工具掉了下去,落在牆邊野葡萄叢裏,就是我手裏拿的這件,再說他走的時候是沒有辦法帶走這件工具的。他出逃得也很倉促,所以留在了這裏,你們可以從床上翻出來這些東西。”
巡警這時候又開始檢查起來了床,除了床上用品外別的什麼也沒有。
“把箱子翻一下!”溫內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