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都明白了我沒有提自己身份的原因了。他們也覺得我最好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肯定會被別人攪得不得安寧。即使在這裏,我也感受到了這點,因為母親和兒子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的處境,想要聽我講一些我和溫內圖的一些事情。
令我感到驚奇的是,他們都堅信我不僅會給他們一些建議,而且還會付出實際行動來幫助他們。好像我和溫內圖去解救他們的家人,就像是我們應該做的一樣。他們之所以這麼相信我們,也許是聽過了我和溫內圖那些傳聞,大家都把我看成是捍衛正義的複仇者和受欺壓人的保護者。人們都相信老鐵手會暫且放下自己的事情而去幫助別人。
雖然我沒有很直接地表達出來,但我很願意去幫助這兩個善良的人。首先這是一種很刺激的冒險,而且這也是落實我之前答應過的他們的話。可是我還沒有問過溫內圖的意見,我自己也不好拿主意。因此我現在隻能說我們可以參謀,可是不一定會參與其中。
我這樣說他們並不相信。甚至他的兒子還想和我們一塊去,因為他願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的父親,他不會在家裏幹等著的。可是我要盡力地說服他不要去,因為那樣反而會增加我們解救的難度。
盡管我提出了很多的反對意見,可是他們還是認為我和溫內圖一定會去,我隻好半生氣半開玩笑地說出我的最後一個理由:“我的這套新衣服可是花了很多錢才買回來的。我想讓西部的人看到我是一個很講究的人。可是穿著這樣好的衣服走在西部崎嶇不平的路上,會不會有點太可惜了呢。”
“那就先保存在我們這裏吧,”希勒夫人說,“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再還給你,那時候你看上去肯定更加體麵。隻要你說出來你和溫內圖決定去做這件事情,肯定會有許多追隨者,你們可以帶著一大群人到基卡察人那邊去,幾乎不用費多大勁,就可以取得勝利。”
“不用費多大勁?希勒太太,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就錯了,如果去的人太多,就更沒有把握成功了。首先,食物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我們需要克服很多困難。他們不熟悉要穿越的地形。路程起碼有二千公裏,有的地方打不到可以吃的獵物,有的地方馬也得不到補給。這些情況你大概都沒有考慮過。我們現在的季節是秋天,可是山裏邊的冬天往往來的比較早:今天看上去陽光還是非常好,可能明天就是大雪紛飛了,那些細心的人是不會輕易下山的,找個隱蔽的山旮旯過冬。如果這麼多人同時去了,出現問題怎麼辦啊?我想,如果去找烏鴉族人算賬的話,還是不要讓那麼多人去的好。”
“你是說就你和溫內圖兩個人嗎?你們兩個人對付整個部落?這怎麼可以完成呢!”
“所以我們一定不能夠用普通的辦法去解決。”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我對這方麵一點都不了解,不過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道理,雖然我丈夫出去的時候總是帶很多人。”
“那時因為我們所遇到的情況不一樣,他的目的是獵取獸皮,而我們是為了解救一個人的生命。不管我們使用什麼辦法,都應該十分慎重,如果我們帶著大隊人馬的話,就會產生傷亡。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想先去辦我的事情。”
“要不要我跟聖洛依斯聯係一下?”
“不必了,我在這裏等溫內圖來,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他不會拒絕我們的。”
“你不應該說的這麼肯定。還有,你應該不會告訴別人老鐵手在這裏吧?”
“要是你不想讓我說的話,那麼我就不說,可是我很想讓別人知道,讓他們知道老鐵手今天在我這裏做客,而且是一個我非常熟的人。我們明天還會見嗎?”
“我覺得應該可以吧,如果你不會拒絕我的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