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區的經濟是非常發達的,有大量的觀光者,因此看上去非常繁榮。那裏的五間教堂中的兩間都是德國人。他們在這裏的生活狀況非常好,成立了很多協會,甚至成立了一個獵手隊。
在這裏,有很多人都邀請我給他們寫文章,一旦我拒絕了,他們可能會找到我的家裏來,要求我講述西部的生活。我可不想事情的發展是這樣的,也不想在韋斯頓過這樣的生活,因此我決心隱瞞我的名字。因為我的馬也是非常有名,為了避免這馬匹暴露了我,所以我把它交給了一位農場主照料。隻有房東知道我的這些秘密,而且他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我。安排好這一切之後,我駕著一隻密蘇裏小船從聖約瑟夫走了。
在這裏我必須要說一下,好長時間我都沒有穿過體麵的西裝了。我把自己所帶的槍、子彈等這些裝備都打成包,這樣人們就不會把我當成一個西部牛仔了。
我在韋斯頓找到了一家旅館。也許對於西部牛仔來說這才叫旅館,其實對我來說隻要幹淨就行。覺得環境還行,就決定住在那裏了。這家旅店的主人也是德國人,老板娘看上去也非常善良。在房間裏,這家旅店僅有的一個服務員用德語給我說話。
他的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非常瘦小,站在那裏大概到我的肩膀,留著一撮小胡子。這撮胡子使他看起來顯得個子大些。沒有事情做的時候,他的雙手就時不時捋捋胡子。在把我的房間收拾好之後,他又回到之前坐的地方翻起了報紙,看報時他還是不停地左右捋著他的胡子。突然,他大叫一聲站了起來,對坐在我旁邊正抽著煙看我的旅館老板說:“尊長,我準備向您請兩天假,今天和明天。”
一個服務員用“尊長”稱呼主人,這倒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我不知道他們的習慣就是這樣,還是這個服務員太懂禮貌了。
老板說:“你是說今天請假嗎?你這是怎麼回事啊?獵手隊今天要在這裏舉行盛大的紀念會,你倒要請假!”
“不好意思,尊長。”小個子很遺憾地鞠了個躬,說道,“我原本是願意為您做出任何犧牲的,可是這一次是個例外,我必須要和老鐵手說話!”
“你說什麼?老鐵手?”老板叫道,“難道他現在在韋斯頓嗎?”
“不是的,在聖約瑟夫。”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不報紙上都寫著的嗎,他幾天前在那裏寫了文章,明天就要發表。”
哈,這都是報紙商為了提高報紙的銷量,拚命地用我的文章招攬讀者。你們應該都知道,美國報紙賣給定期的讀者要比街頭零售的少得多。
“難道你要去聖約瑟夫嗎?勞斯?可是你知道他住在哪嗎?”老板問道。
“這個我還不清楚,但是應該很快就可以打聽的到。”
“你是不可能打聽到的。”老板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沒有機會去打聽,因為我不同意你去聖約瑟夫。”
服務員先是呆了一下,然後再次鞠了一下躬,說道:“我明白那是我的義務,尊長,而且我內心裏也對您十分尊敬,可是我必須那麼做,可能要惹您傷心了。”
“可是不管怎樣你也不能今天就走啊?”
“我必須要今天去,因為明天可能就再也看不到老鐵手了。”
“你要明白,如果你現在走的話,我會非常尷尬的。”
“這一點我很清楚,可是我必須這樣做。我曾對您說過,早晚我都要去西部的,而且也讓你做好心理準備。這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這和老鐵手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問題很容易回答,我想讓老鐵手帶我去西部。”
“你怎麼知道他會去西部?”
“不去那裏他又會去哪呢?像他這樣的西部牛仔理應去西部。”
“也許他剛從西部出來。”
“他並不是西部的人,而是正想往那裏去,這個去西部的機會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可是你會失去一個掙錢的好機會。”
“可是我的誌向並不在於能夠掙多少錢。”
“你覺得老鐵手有沒有可能會帶你去?”老板問道。
“我相信他會的。”
“我覺得你完全是在異想天開!老鐵手不一定會讓你親近他。眾所周知,他最喜歡與溫內圖單獨在一起,而很少接觸其他的人,除非是那些非常有名望的人。”
“我相信他會接納我的。”
“和你這個從來沒有去過西部的人?我可不相信。”
“我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對我說,他會例外地與我交往。”
“有些話我還是要提前對你說的,你到聖約瑟夫的旅行是沒有一點意義的。我真的不明白,你竟如此一意孤行地要去西部。你在我這裏吃的好,住的好,而且還給你支付了不少的工資,馬上你將變成一個自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