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並不與他握手言和,反而奚落的看著他:
“知不知道你很天真?”
“如實告訴你,你、湯恩、薑家都在劫難逃。”
陸誌文伸出來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笑容也頓時消失不見。
李寒竟然大言不慚要複仇湯恩跟薑家?湯恩是全國碑文學第一人,平日接觸都是省級以上領導。薑家更是京城豪族,就是金陵白家在薑家眼中都不過是小家族。
就算是修士,他哪裏來的這麼大底氣?
“怎麼,你不信?”李寒斜視著陸誌文慘白麵容,伸出三根手指頭:
“我且再讓你苟活三天。這三天裏,你可以發動人脈尋找最強大的幫手,又或者隱姓埋名遠遁逃走。”
“但你做的任何努力注定是白費,改變不了三天後我必殺你的結局。”
李寒不急不緩道出這死亡通知,拂袖離去。
獨留陸誌文呆愣著。他顫抖著掏出手帕擦汗,許久後長舒一口氣。
‘師弟.....你還是太天真了。三天足夠我召集幫手,到時候就是你跪著求我!’
想到這,陸誌文眼眸掠過一絲陰狠。
李寒一出辦公室門,陳邛凡與陳飛薇父女關切的迎上來。
大會結束後李寒執意去陸誌文辦公室。陳飛薇攔不住他,隻能把父親喊過來。
“陸院長沒怎麼你吧,李寒哥哥?”陳飛薇小心翼翼問。
“他?”李寒風輕雲淡的揮了揮手,“他能怎麼我?”
一旁陳邛凡從其他地方趕過來。看李寒如此張狂,頗有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板著臉訓斥:
“小寒,大會上的事我聽飛薇說過了。你太任性了!”
“知不知道這麼一鬧,弄得整個國士學院很難收場?”
他一直對李寒客客氣氣,可這一次是真憤怒了。就算陸誌文抄襲,你也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指出來。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我寶貝女兒啊。
陸誌文那麼多靠山,要整一個學生,還不是手到擒來。上一次被整的就是自己師哥,他不能看著未來女婿重蹈師哥覆轍。
“走,我帶你去跟陸院長道歉?”陳邛凡頭也不回拉著李寒胳膊就要去辦公室。
熟料李寒紋絲不動,眼皮抬都不抬,好笑道:
“陸誌文有什麼可怕?信不信我一根手指戳爆他腦袋。”
“小寒!你說什麼呢!”陳邛凡眼神責備的瞪著他,甚至後悔當初為他第二次麵試求情。
李寒雖然才華橫溢,但脾氣實在太桀驁不馴。這種人以後肯定是要吃虧的。
他越想越歎氣,最後跺了跺腳失望離去。臨走前更看了眼女兒,示意她好自為之。
之後陳飛薇深深呼了一口氣,抬起頭露齒笑道:
“李寒哥哥,你真的很厲害!一口氣竟然背出那麼多論文。”
隨後麵帶愁容,水眸閃爍,聲音低了下來。
“不過答應人家好不好,不要把自己置身危險。這樣我.....會很害怕的。”
看著眼前善解人意的女孩,李寒輕輕拍著她肩膀以做安慰。
“放心吧,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是有關你那位背景極大的朋友嘛?”陳飛薇詫異問。
她也隻能以這個理由說服自己。希望李寒那位手段通天的朋友可以在危難時刻保住他。
哪怕對方是被激怒的金陵國士學院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