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涯裏,他與一位學弟引為知己,共同奮鬥在碑文學廣闊藍海裏。
二人起初親密無間,可大放異彩的學弟很快將他襯的黯然失色。
他表麵上與榮有焉,可憤恨不平的種子早已暗中萌芽。尤其看見師弟跟心目中女神越走越近,恨意更添。
‘為什麼,偏偏是他獲得了我想要的一切。別人的崇拜,女神的垂青,為何偏偏是他!’
‘我陸誌文有什麼比不過他李翰?’
嫉妒如毒蛇一般纏繞他,終於將他推向深淵。‘他李翰擁有的東西,我陸誌文同樣可以!’
之後的一切順理成章,不僅構陷學弟為“學術小偷”,更橫刀奪愛。
在與薑霞的婚禮上看著喝的酩酊大醉的學弟,他心中湧現強烈快意與成就感。
至此,他徹底將一直壓製自己的學弟踩到腳下。哪怕用了極其不光彩的手段。
多少年後在一張報紙上看到學弟自焚公寓的新聞,他內心隻掠過一絲淡淡感慨。‘命該如此,怪得了誰呢?’
可今日,師弟竟然死而複生!
“陸誌文,你肯定沒想到我不僅活著,更恢複青春,甚至更讓你跪在我腳下吧。”李寒滿麵冷笑。
為了這一刻,他等了太久。前半生的潦倒落魄,八年來在組織裏的戰戰兢兢。
“這.....”陸誌文從回憶中清醒,臉色慘白,眼角抽搐。
子彈都打不死,自己還能拿他怎樣。現如今在對方手裏自己就是砧板上魚肉,任由切割。
李寒很享受陸誌文驚恐表情,淡淡道:
“放心,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死的。”
陸誌文強作鎮定,倚著辦公桌顫巍巍站起。
“李寒,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真敢殺我?”
“我是國士學院院長相當於政府官職人員,就算你是修士也未免太放肆了!”
“更何況,我身後有那麼多靠山背景,你有膽子動我?”
說完,陸誌文滿臉猙獰的瞪著李寒。就算修士在華夏也要接受管製,肆意殺人是要上特殊部門黑名單的。
李寒微微一愣,差點忘記還有這一茬,額首道:
“我倒是忘記你是一條狗,一條身後有不少主子的狗。”
李寒很清楚,當年陷害打壓自己光憑陸誌文能量遠遠做不到。他身後湯恩,乃至京城薑家才是幕後黑手。
聽李寒稱自己為狗,陸誌文大喘著氣也不反駁。
“我是狗又如何,隻要身後的主子能給我好處保我性命,我樂意當一隻狗!”
李寒聽他毫無自尊、不知羞恥的言論暗暗搖頭。
卻不想陸誌文愈發張狂,陰測測道:
“一旦你殺了我,湯恩跟薑家都會知道你還活著。到時候你還會有好日子過?我記得你父母好像還活著吧。”
父母是觸之即怒的逆鱗。聽他威脅,李寒目光一凝,殺意陡生。
陸誌文卻當他投鼠忌器,被自己說中軟肋。低頭歎氣一聲,商量道:
“當年的事,師哥也是迫於無奈,沒得選的。”
“隻要你我和解,我可以傾盡全力幫助你,我現在的位置將來讓你來坐!”
拋出這麼誘惑的條件,陸誌文期待著李寒回應。他清楚李寒是明白人,權衡利弊知道怎麼選。
金陵國士學院院長位置,是許多碑文學者奮鬥一生都可望不可即的夢想。對於同樣是學者的李寒,想必有著極強吸引力。
他擠出笑容朝李寒伸出手以期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