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與這位酷肖師哥的少年,一時竟將整杯酒一飲而盡。
一旁徐州山也微微皺眉。
他在官場打滾多年,很看重酒桌文化那一套。
‘今天邛凡怎麼不在狀態。跟小寒喝酒意思意思得了,何必喝完,搞的跟同輩份一樣。’
他這麼想著,又耐心等著李寒主動敬酒。
畢竟他是李寒的叔叔,李寒之前又跟陳邛凡喝過酒,總不至於厚此薄彼冷落自己。
他等了一陣,卻見李寒遲遲不動作。
終於麵子掛不住,自倒了杯酒,不悅道:
“小寒,看來你在國外待久了,連酒桌文化都不懂了!”
李寒淡淡看著他,絲毫沒舉杯的意思。
心想我跟陳邛凡喝酒,因為他是我師弟。你徐州山算什麼,有資格跟我喝酒?
他碑文學者加少年宗師身份,就是白老太爺過來都可以不賣麵子。徐州山小小市長秘書,自然更沒放在眼裏。
你既沒實力又跟我沒交情,我憑什麼要跟你喝酒?
徐州山看李寒遲遲不動作,握著斟滿的酒杯,憤怒地要摔碎它。
李寒不懂酒桌文化沒主動敬酒,他忍了。
現在自己拉下身份主動跟他喝酒,就是金陵市長,一市首富都會賣點薄麵。
你一個仰我鼻息,指望我給你安排工作的遠方親戚,膽敢不賣我麵子。
穆姍眼神焦急地的看向李寒,心想小寒脾氣怎麼這麼倔。
徐雪菲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訓斥李寒“別以為有白三爺做靠山,就尾巴翹到天上,忘了自己是誰!”
還是陳飛薇推了推李寒肩膀,他這才敷衍地舉起酒杯,沾了一口就放下。
徐州山隨後緊繃著臉,慍怒地瞥向穆姍。
意思是說:看看你這遠方侄兒,他眼裏還有我這個當叔叔的麼?
一旁陳邛凡連忙打圓場,舉杯主動敬了徐州山一杯。
敬完這杯酒,扭頭看向李寒,不容商量道:
“小寒,你跟薇薇還小,有些事等你們都考進國士學院再說吧。”
他這麼一說,顯然是決定給李寒一個機會。
陳薇飛害羞地倚著李寒胳膊,耳根都燒紅。今天喊李寒過來不就是為了見見父母。
李寒則一頭霧水。
心想我真不是因為你女兒才考國士學院。
可這話又不好直白說,隻得心中苦笑。
一直埋頭吃飯的徐雪菲反而長舒一口氣。
她知道李寒考上國士學院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隻要考不上國士學院,李寒就再也不能禍害陳飛薇了。
作為接受精英教育長大的人,徐雪菲可以通過一些細節,推斷一個人有沒有成為大人物可能,判斷一件事能不能做成功。
以她平時觀察,李寒不具備考上國士學院的可能。
她經常路過10班教室,基本上每次都看見李寒趴在桌子上睡覺。更從來沒看李寒有為國士學院準備過。
這種每天渾渾噩噩又不努力的人,怎麼可能考上難度遠勝高考的國士學院?
徐州山也等著看李寒好戲。
他現在對這個遠方親戚極其不滿,甚至有點樂意看他跌跟頭,初試被刷下來。
陳飛薇父母也因敬酒的事交換著眼色,彼此都大覺不妥。
認為李寒性格乖戾,女兒跟他在一起注定沒好結果。而考上國士學院則是他們委婉扼殺這段感情的方式。
整個飯桌上,真正開心的恐怕也就陳飛薇與穆姍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