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結束,女人們與小孩去洗碗,陳邛凡與徐州山坐在客廳閑聊。
很快話題就聊到了金陵最近的熱點話題。
“州山,聽說最近金陵上層圈子出了一位天寒修士,入道者協會會長鶴老都被他攆跑出金陵。”
陳邛凡突然好奇道。
他平常都在學院裏搞研究,對外界新聞不太了解,聽聞最近金陵修士圈發生一件大事,才有這一問。
鶴老能淩空禦物,又是煉氣六層的修士,距離宗師之境隻有一步之遙。
他實在難以相信,有修士能把他攆出金陵。
徐州山微微一笑,點頭道:
“確實是有這一位天寒修士。我聽別人說,這個天寒修士可是驅雷策電的入道者,不僅把鶴老攆出金陵,更廢掉連港大佬寇充的一條腿。”
說完,露出一副向往神情。
他雖然是市長大秘,可畢竟比不上寇充,更別提入道者協會會長鶴老。
聽著天寒修士出神入化的傳聞,自然而然激發起內心“大丈夫當如此”的神往。
陳邛凡一臉震愕。可接下來,徐州山拋出一個更為重磅的消息。
“據說這位天寒修士不僅神通廣大,更是一位不到二十的少年,後生可畏啊。”
“這怎麼可能!”陳邛凡驚的站起來:
“金陵國士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也不過才煉氣四層。總部裏也就那麼一兩位天才人物煉氣六層。”
“這···不應該是假的吧。”徐州山也有點懷疑了,“這些都是金陵頂級富豪異口同聲說的。”
陳邛凡強作鎮定坐下,眉頭緊鎖。
就是總部那兩位天才也都是有大家族背景,並不是單純依靠國士學院栽培。
這位傳聞中年不滿二十的天寒修士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把煉氣六層的鶴老攆出金陵。
廚房與客廳僅一牆之隔,兩人談話,洗碗的四人都聽得見。
“寇充,不就是那個連港地下世界的龍頭。我們公司有幾單生意還拜托他們商船運到國外。”
穆姍驚的嘴巴張大,一臉不可思議。
在她看來,寇充這種大佬就是社會上最蠻橫的了。哪想有人比他更橫,還廢了他一條腿。
一旁李寒埋頭洗碗,隨口道:
“寇充這種為非作歹的惡人,廢他一條腿,都算大發慈悲了。”
他話語說得極為平淡,倒惹得徐雪菲不滿。
她蹙了蹙眉,催促道:
“李寒,人家就是隻剩一條腿也比你強。別說話,快洗碗!”
她最看不慣李寒目空一切的語氣,仿佛自己有多麼大的本事一樣。
陳飛薇看他們兩人鬥嘴,噗嗤一笑。
反而是一旁的趙佳琳麵色思索,覺得剛才少年說話語氣耳熟,一時卻又記不得在哪裏聽過。
洗完碗,李寒就告辭了。
陳飛薇與徐徐雪菲兩個女生將他送到小區門外。
離開前,陳飛薇再三提醒道:
“李寒哥哥,你記得一定要複習啊,三周後國士學院初試加油!”
李寒微笑地摸著她頭,小女生臉上紅暈立馬直延到耳根,害羞地低頭又不再說話。
“咳咳。”徐雪菲緊繃著臉道:“飛薇你先回去,我有些話要跟李寒說。”
陳飛薇抬起頭眨巴著眼睛谘詢李寒。見李寒點頭,微笑著蹁躚離去了。
陳飛薇一走,徐雪菲冰冷著臉走過來。
“你認為這樣很有意思麼?”
李寒笑容一收,漠然道:“我聽不懂你說話意思。”
徐雪菲再上前一步,忍不住質問:
“這就是你證明給我看的方法?隻要考上國士學院就能帶給飛薇幸福。”
“你知道飛薇聽到你要考國士學院後,整個人有多高興麼。你就不該給她不可能的希望!”
“因為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越大!你究竟懂不懂啊,李寒。”
她越說越是焦急,到最後眼睛都通紅起來。
她承認在酒會上李寒讓自己驚豔過。
可為了所謂愛情報考國士學院就是不折不扣的昏招。到時候,不僅陳飛薇希望破滅,李寒也會被毀掉。
不同於徐雪菲的焦灼,李寒一如既往的淡定。
他輕輕看向徐雪菲,仿佛在看一件極其渺小的東西。
“徐雪菲,早在我家裏時,我便告訴你,不要嚐試用你的眼界和智慧來猜測我。”
“你永遠不清楚自己所說的話有多麼幼稚。”
說完,轉身往馬路對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