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簡直是狂妄自大的讓人生厭!
“第二,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這個繼子的心裏,到底有多少的分量。他是真心實意的愛你,想要娶你,還是隻是把你當做一個替身,這麼長的時間,我相信你看得明白。”
褚夏衣笑了笑,說道:“他很愛我啊,反正他愛我比我愛他要多一分,就夠了。”
“哈哈……”江風漁笑了起來,“褚小姐,你當真以為你是愛你嗎?他不過是愛你這張長得酷似某人的臉蛋!”
褚夏衣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道:“我知道,那個女人叫許落夢,不過那又怎樣?我不在乎,不過是一個死了的人,再怎麼樣也不會在我們之間掀起波瀾,總比活人的明槍暗箭要好防多了。”
這麼說完,江風漁的臉色明顯的不好看。
她睨著一雙狹長的眸子,劃著厚厚的黑色眼線,有些不屑的看著褚夏衣:“他現在對你是無限寵愛,可是這原本都是屬於另外一個人的,簡而言之,你現在所享受的,都不應是你有應得的,而是從別人手上搶走的,褚小姐,試問一下,你還有沒有一點道德底線?”
對方咄咄逼人,視線迫人,語氣冰冷卻是步步緊逼。
褚夏衣吃吃的笑開,她是真的覺得好笑:“哈哈,江女士,容我先笑一會兒,真的……
第一,先不說許落夢已經死了多年了,現在,我一不偷,二不搶,您說說我倒是哪一點沒有道德底線了?
或者說,你希望你的繼子守著對一個已死的女人的心,孤獨到老?
哦,我知道了,看江女士野心這麼大,該不會是……覬覦什麼不應該覬覦的東西吧?”
邊說,褚夏衣眸光眯起,帶笑又嬌俏又挑釁的看著她。
一般,她都是好脾氣的,隻是今天,江風漁把她約出來,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有一句話叫兔子急了還咬人。
她現在便是這樣的心情。
“我和喬慕川,一個未嫁一個未娶,真心相愛,不知道哪一點礙著你了,江女士,你要這樣的針對我?”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褚夏衣年輕嬌美,一顰一笑都是她熟悉的味道,江風漁內心一陣哀歎。
不!
她並不討厭眼前的女孩,甚至覺得對不起她。
將過錯轉移到她的身上,自己也的確是做得很過分。
但就是沒辦法,一想到她的父母,那些心底盤根錯覺的黑色墨汁便無止境的湧出來,沒有辦法停歇。
於是,態度冰冷了,語氣也淩厲了。
薑風漁沒再說話,卻從包裏翻出了一疊照片,扔到了褚夏衣麵前。
“我不用看!”褚夏衣垂眸看著推至她跟前的厚厚文件,淡淡笑道,“我知道,無非就是喬慕川和那個叫許落夢的女人之前拍的照片,江女士,你不用拿這點膈應我,我說了我不在乎。”
“是不在乎,還是不愛?”薑風漁一針見血的指出。
褚夏衣:“……”
她倒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麵臨這樣的問題。
“還有……”
江風漁繼續叫住她,“你知道,這麼多年我和這個繼子的關係一直不好,他恨我,可是你知道原因嗎?”
看著對方一點點呆滯的模樣,江風漁不忘繼續說:“因為,許落夢是我的女兒,我是她的媽媽,是我拆散的他們,間接導致了我女兒的死亡!
褚小姐,這麼些年,慕川這孩子氣我恨我,我知道,他恨我拆散了他和夢夢,所以,無論他怎樣用言語刺激我,我都不怪他。”
“你是……”
褚夏衣還有點沒從剛才讓人震驚的話中消化過來。
這麼些年,她知道喬慕川有一個曾經很深愛的女朋友死了,她一直知道!
哪怕他忘不了她,她也覺得沒關係。
可是猜到了開始,卻沒猜到結局。
現在,江風漁告訴她,她是喬慕川前女友的媽媽,也就是喬慕川曾經愛上了自己名義上的妹妹。
“其實,本來我也不用把這件事告訴你,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但是,就在昨天,我親耳聽到了慕川對夢夢說的話,想要聽嗎?”
褚夏衣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聽完了江風漁的話的。
江風漁說完要說的話,已經先一步離開咖啡館了,留下褚夏衣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眼神渙散。
慢慢的走出來,外麵不知何時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紛繁複雜的雨絲,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
剪不斷,理還亂。
江風漁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因為愛,任何理由湊成的一對婚姻,家庭都沒法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