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很長,實在是沒法將就。
喬慕川說:他愛上了一個人,那麼以後遇見的每一個女人,都有當初那個人的影子。
他還說,每次看到她,便像看到了他的夢夢一般。
從未離開。
褚夏衣吃吃的笑,她早就應該明白的道理。
清楚的知道,像喬慕川那樣的男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對她這麼好,那個時候,她不介意當個替身。
可是,婚姻,不容許她繼續當替身。
那般高傲的兩個人,如果不是因為真愛,那麼是很難將就在一起的。
開車也是迷迷糊糊的,期間她的手機響過幾次,她都沒有心思去接。
江風漁說,許落夢是自殺而死的,至於是為什麼自殺,讓她去問喬慕川。
她還說,許落夢死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了。
卻沒說孩子是誰的。
江風漁說了一個開頭,讓她自己去猜過程。
應該是喬慕川的孩子吧!
她想。
怪不得呢。
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沒法遺忘一個女人。
少年時,期期艾艾愛上一個女人,卻是禁忌的兄妹戀,青梅竹馬,又曾經有過肌膚之親,自然是經年都不會遺忘的。
這樣的男人,自己真的有把握他能有愛留給自己嗎?
不過是替身罷了。
這時,又一個電話打過來,手機就放在副駕駛座上,她抬手拿起手機。
屏幕上“喬慕川”三個字跳動,閃亮著她的視野。
心裏莫名的煩躁,她想伸手掐斷……
不料前方紅燈亮起,她來不及踩刹車,車子直接撞上前方車子的車尾了。
因為慣性阻力,褚夏衣的頭部也被狠狠撞在了方向盤上。
她有點慌張的抬起頭來,前方,赫赫然是一輛拉風的亮黃色保時捷。
糟了!
她閉了閉眼,無奈的準備推開車門走下去。
目光所及,前方車主已經推開門,邁開長腿朝她的方向走過來了。
拉開手提包,萬幸今天帶上了哥哥剛給她的卡,不然憑她那點微薄的積蓄,恐怕很難擺平保時捷的修理費。
“叩叩叩。”
很有節奏的幾下,對方扣著她的車窗。
褚夏衣慢慢搖下車窗,卻看見一張白皙俊逸的臉龐,眼底有黑色的眼圈,下巴處還有青色的胡茬。
“白絢!”
“夏衣!”
不同於她的震驚,對方也是相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對方嘴巴長成了O型,依舊是那張涓狂不羈的俊臉,卻少了當年的風流,多了一絲成熟,顯得更為魅惑和有男人味了。
褚夏衣眯起眼睛,笑了,泛著冷漠:“一個多月了。”
“那顧靖庭知道嗎?”問完他就後悔了。
他隻知道這些年顧靖庭一直在找她,一直忘不了她,卻不明白她現在最為討厭聽到的就是這個名字。
“哦,我忘記你們早就不在一起了。”白絢又說道。
很快覺得說的話連自己都覺得無趣了,因為他看到對方很公事公辦的自包裏拿出了一張金色信用卡,遞給他。
褚夏衣笑得漂亮得體,說出的話卻是極為冷漠:“這是修理費,需要多少從裏麵拿!”
白絢沒接。
褚夏衣的手僵在空中。
“夏衣,你回國了為什麼不聯係我們這些老朋友啊,就算……就算不和顧靖庭在一起了,我們曾經也是朋友不是麼!”白絢說道。
“抱歉啊,這段時間比較忙,顧不上聯係你們!”
她笑了笑,但誰都看的出來那笑容敷衍得實在是虛假。
是的,她很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
仗著家產萬貫,換女人如換衣服的世子哥,欺負她的閨蜜就如同打她的臉!
如今還說他們是朋友??
滾犢子!
“白少爺,這張卡可以買下你整張車了,你是還嫌少還是怎麼的?你這樣堵在路口,很容易引起交通癱瘓讓人很不滿的!”
說完,褚夏衣也有點使不上膽,雖說卡是哥哥給她的,但沒要她這樣打腫臉充胖子啊。
如此這樣,無非是想用錢甩在白絢的臉上,已報舒小夜被狠狠欺負那幾年的仇。
白絢伸出一根手指,將卡壓了回去。
說話有點快,“夏衣,你這樣我就不高興了,先別說我們的關係,就那一點刮傷哪需要一個女人為我出錢!”
“喲,白少這口氣大的,似乎沒少為女人買單!”
褚夏衣眯起眸子,眼神嬌俏,白絢卻依然從中讀出了諷刺的味道。
瞬間明白自己和舒小夜的事她應該都知道。
這是用話來揶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