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鄉鎮那熟悉的場麵又映入司徒楊的眼簾,即使是黑夜,司徒楊也能認清這裏的一草一木,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遇到時空當鋪,沒有跟這個當鋪掌櫃交易,那現在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司徒楊心裏回憶著。如果沒有遇到時空當鋪,自己或許還是在那個政府單位,幹著要死不活的工作,寫著永遠也寫不完的文字材料,但或許已經跟唐一菲過上了平靜的家庭,想到這裏,司徒楊內心滿是傷感。時間永遠也回不不到過去,眼前的苟且隻為拿回自己失去的東西。
“到了”蘭芯說著,將車停下,敲響院子的大門。門開了,是房東太太。司徒楊走進大門的那一刻,從眼睛的餘光看到房東太太那詫異的眼神。
蘭芯家的房屋是一處有著兩層小樓的四方小院,一樓主要是房東他們自己租,隻有一間是出租出去的,也就是之前司徒楊住的那間房子。二樓是晾衣服的陽台和幾間房屋,大部分也是往外出租的。
“唉唉?這人是誰啊?”房東太太攔住司徒楊對著收拾著行李的女兒問道。
“你問這麼多幹嘛?還不快幫我提東西”蘭芯一手拿著手提包,一手提著箱子說道。
“你是我女兒,這麼大半夜的帶回來個陌生的男人,你說我該不該問?哎哎哎,你,在這裏站著,別靠近蘭蘭。”房東太太一手攔住上前幫蘭芯提行李的司徒楊說道。
“媽!你別大驚小怪的,他是來租房子的。”蘭芯拉下房東的胳膊說道。
“我們家的房子這一兩年了都不往外租了,你不知道嗎?”房東太太打量著司徒楊說道:“再說,我看他這個樣子,跟個要飯的一樣,有錢付房租?”
蘭芯邊拖著箱子往屋裏進,邊說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你就發發慈悲,收留他吧。”
“我又不是什麼政府的慈善機構,你帶回來這麼個不三不四的人,你心可真大啊”房東太太的語言很不高興。
“媽,他哪裏是不三不四的人了?也不是陌生人,你之前見過你認識的”蘭芯將行李放下,轉身對著司徒楊說道:“行了,你也別楞在哪裏了,東西收拾完了進去把澡洗了”蘭芯指著客廳邊上的那扇門說道。
“等等”房東趕緊攔住司徒楊,接著對蘭芯說道:“這可是你的閨房,你就隨便讓這麼個髒兮兮的男人進去,你怎麼一點也不檢點。”
“這屋子裏就我跟你的房間有熱水,難不成你讓他用涼水洗澡?好了,媽!等下我給你解釋”蘭芯說著將司徒楊推進房間。
“可是,我沒有換洗的衣服”司徒楊傻傻的看著蘭芯說道。
蘭芯扭過頭嬉笑著看著兩眼圓瞪站在門口的房東,說道:“媽,我有個不情之請,把爸爸的衣服借他穿一下怎麼樣?反正也沒人穿。”
“沒門”房東太太生氣地說道。
“媽!”蘭芯拖長口氣說道。“我們家就我爸是男士的衣服,難不成讓他穿我的衣服?但如果你不介意,我當然也不介意。”
房東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楊,轉身回房間了。“順便把爸爸的刮胡刀拿來”蘭芯對著房東太太說道。
司徒楊打開淋浴,聞著這房間淡淡的香味,盡情地享受著。
“這人到底是誰,你搞的神神秘秘的”房東太太坐下來說道。
“他叫司徒楊,原先是我們鎮政府的工作人員,還在我們這裏租過房子住,你不記得了?”蘭芯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道。
“那他現在怎麼會跟你一起回來?”房東疑問道。
“他現在無家可歸,正被警方通緝”蘭芯若無其事地說道。
“通緝犯?”房東太太幾乎是尖叫出來。
“你小聲點,媽。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蘭芯。
“這是犯法的,你知道不?而且,犯罪的人,很危險的”房東太太緊張地小聲說道。
“你放心吧,媽,他人不壞。別總認為是罪犯就一定是壞人,哪些沒有犯罪之前的人不都是儀表堂堂,人模人樣的。壞人又不寫在臉上,是在心裏。再說,他隻是犯罪嫌疑,並不是真正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