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風輕雲淡,枯草杆被風卷起在空中輕輕的拍打著蘭芯那張沐浴在陽光下柔和的臉和秀發上。遠離人流的喧鬧,遠離城市的繁華,眺望一望無際的牧野秋色,放空自己,放空心靈,無拘無束的馳騁,讓整個心融化在這牧野秋色之中。
“你幹嘛一隻看著我?”蘭芯一隻手捋了捋被風吹扶起來的秀發說道。
司徒楊將身體坐正了,扭過頭,眺望著遠方,說道:“我在想,你這麼個看似柔弱大學剛畢業的學生,駕駛起汽車來還滿順溜的。真想科幻片之中的女戰士。”
蘭芯莞爾一笑,將另一隻捋過秀發的手也放在了方向盤上說道:“我小時候就會開車了,到現在,應該有十年了吧。”
司徒楊:“嗯,真厲害,不過,看你這敞篷山地越野車,應該有些年份了吧。”
蘭芯:“是我爸留給我的。”
司徒楊:“奧,對了,在我的映像中,你們家好像就你跟你媽,貌似沒有你爸爸的出現。”
蘭芯兩眼看著遠方:“我可能見過我爸爸,但也是在我嬰兒時期,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映像了,隻是在照片上見到過他的模樣。”
司徒楊:“那你爸爸呢?當然,不要煩我刨根問底的詢問你的家事,這麼漫長無聊的旅程,就我跟你還有一隻狗外,也沒有什麼打發無聊的時間,我總的找個比不說話要稍微不無聊的事情吧。”
趴在後座上睡覺的愛黃聽到說到狗,立馬抬起了頭,發現不是在說自己,又把頭埋了下去。
蘭芯:“聽我媽說,我爸是個飛行員,有一次執行任務,飛機飛出去過後就再也沒有飛回來。”
司徒楊聽到這裏,心裏也為蘭芯和蘭芯的父親感到難過,但看著蘭芯,表情平靜好像沒有一絲難過的跡象“沒有了父親,那你們的生活過的也挺艱難的”司徒楊表示同情。
“我感覺很好啊,這麼多年不是很開心嗎?有時候沒有男人生活不是一樣的精彩?”蘭芯說著,轉過臉看了一眼司徒楊。
這會是從身邊這位涉世未深的姑娘口中說出的話嗎?司徒楊內心感歎道。“你確定這條路沒有警察設下的路卡?”
蘭芯:“就這條隻有兩條印子滿是荒草的地方,你認為那些警察會知道這裏?走過這片草地,會有一條鄉村小路,順著那條路往前,翻過一座不高的山,就出了這座城市了。”
“既然警察都不知道的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司徒楊疑問著。
“我告訴你,我在這座城市上大學期間,一有時間就會出遊,這座城市的地界,我再熟悉不過了。”
暮色漸近,車子向著日落方向,漸行漸遠。
駛過草原,車子經過一個村莊,一個拐角轉過,司徒楊突然看到前方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車邊還站著兩名警察。
“快停下,有警察”司徒楊緊張地說到。
“不能停,越是這樣越容易暴露目標”蘭芯鎮定地說道。
“你不是說這條道路隻有你知道,警察不會知道這裏嗎?”司徒楊埋怨道。
蘭芯:“誰會料到這幫警察這麼敬業,居然找到這根鄉村機耕道。”
車子越來越近,其中一位警察打著手勢,示意蘭芯停車。
蘭芯將車子停下,熄火。那兩位警察上前,其中一位戴著墨鏡的警察站在蘭芯駕駛位的邊上,跟蘭芯出示了警官證。“請出示您的駕駛證、行駛證”這位警官說道。
蘭芯從藍色手包裏拿出了證件交給了這位警官。警官透過黑色墨鏡,將證件仔細看了個遍,將證件還給蘭芯然後對著司徒楊說道:“喂,那位同誌,請出示您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