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樂樂不知道怎麼咒罵他了,強/bao,禁錮,欺騙,他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天底下最可恥的男人非他莫屬了,她怎麼那麼傻,要相信這個壞蛋,還心甘情願為他穿上婚紗。
“臉?在你的麵前,我真的什麼都可以不要了,我隻要你。”
顧東瑞仍舊抱著蔣樂樂,不肯放手,他已經浪費了五年的時間,可沒有耐心再等五年了,尉遲水光,這個該死的名字,破壞掉了他的好事,那個溫柔體貼的女人又開始反抗了。
“我要離開你,你休想逼著我和你結婚!”蔣樂樂冷眼相對。
“我們今天一定會結婚,你沒有別的選擇。”顧東瑞冷笑著。
“如果你敢逼著我去,我會讓你出醜,讓全體賓客都恥笑你,或許我會在牧師麵前給你一個耳光,到時候你的婚禮會有很多爆料出來,顧東瑞被新娘狠狠地抽了耳光,很多人願意花錢買這樣報紙看的。”
蔣樂樂冷笑著,如果這個家夥真的敢逼迫她,她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那可真可怕……”
顧東瑞突然放開了她,後退了一步,好像真的害怕了。
蔣樂樂匆忙地提起了婚紗,抬腳向化妝間的門外走去,她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真的想好了?”顧東瑞冷漠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當然!我就算不結婚,一輩子一個人,也不會嫁給你!”
蔣樂樂羞惱地扔下了一句,繼續向門外走著。
“兒子現在在海翔……”顧東瑞的聲音再次響起,完全是慢條斯理,不緊不慢,他甚至有些洋洋得意,蔣樂樂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兒子總不能不要了吧?
“你,你說什麼?”
蔣樂樂的心頭一震,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羞惱地轉過身,憤怒地眸子看向了顧東瑞,他竟然將燦平帶去了海翔?
顯然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孩子已經愛上了這個爸爸,爸爸帶他去哪裏,他都願意,何況海翔對於孩子來說,是那麼神秘的地方,顧東瑞還說過,海翔有很多他喜歡的玩具。
這個孩子,怎麼為了玩具,忘記了媽媽?
陰謀,顧東瑞真是不折不扣的陰謀家,每一步他都算計好了,讓蔣樂樂一步步走進了他的陷阱。
“你把兒子還給我,顧東瑞。”蔣樂樂氣得小臉都白了,她後悔讓兒子認這個爸爸,她早該預料的,事請沒有那麼簡單。
“別忘記了,兒子也是我的,至少在監護權上,我也有份。”顧東瑞堅定地說,目光深邃地看著蔣樂樂,三個人一起生活,有那麼難嗎?
“他是我生的!”蔣樂樂反駁著。
“如果沒有我,你怎麼生的?好像你自己……”
“顧東瑞……”
蔣樂樂的臉紅了,顧東瑞真是好可惡,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婚禮還在等著你,隻要完成了婚禮,你就可以見到我們的兒子,否則……”
否則怎麼樣?他還敢要挾她嗎?
看著蔣樂樂羞惱的美目,閃動的淚光,顧東瑞有點不忍心了,他漫步走了過來,挽起了她的手臂,看了一眼她的頭發,剛才她的撕扯,已經將頭型弄亂了,頭紗也垂下了一半,實在有些不雅。
“你如果不需要再整理一下,我也不介意帶著一個瘋子舉行婚禮,我隻在意和我結婚的是蔣樂樂。”
“我要兒子!”
誰管他在乎誰,她隻要兒子,蔣樂樂一把將顧東瑞甩開了,兒子是她生的,她養到了五歲,沒有理由讓顧東瑞搶了去。
“我沒有說不給你兒子,不過,你要整理好頭發,弄好婚紗……”顧東瑞看了一下手表,傲慢地看著蔣樂樂繼續說:“你還有十分鍾,如果你十分鍾不出來,我可就直接回海翔了,也許我因為被新娘逃婚,心裏不爽,直接帶著兒子出國遊玩個十年八年也不一定。”
“顧東瑞……”
蔣樂樂徹底挫敗了,為什麼這個男人這麼壞,這麼無恥,將她完全掌控在手掌之中,想捏就捏,想玩就玩。
可是,她不能沒有兒子,兒子是她的命,顧東瑞很明白什麼才能控製蔣樂樂。
顧東瑞推開門走了出去,他煩惱地抽住了一支煙,點燃了,慢慢地吸了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夠卑鄙的,竟然利用兒子要挾蔣樂樂,不過除了這個辦法,顧東瑞還真是對蔣樂樂無奈了。
化妝間裏,伴娘在一起都傻站了有半個小時了,她看著剛才的一幕幕,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小姐,你的頭發……”伴娘低聲地詢問著。
“給我弄頭發……”
蔣樂樂直接坐在了椅子裏,指著自己的頭發,大聲地吩咐著:“越亂越好!”
“啊?”
伴娘傻眼了,她平時除了做伴娘,還兼職做一些化妝,美容的工作,手藝一向被人誇獎,讚不絕口,怎麼這次,卻讓她弄得越亂越好。
“十分鍾,我隻有十分鍾,你會不會弄亂?”蔣樂樂氣惱地詢問。
“會……”
弄好不容易,弄亂還不會?伴娘真不忍心將這麼個美人弄得亂糟糟,但也必須下狠手了。
蔣樂樂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這個頭發還真是酷,不但亂蓬蓬的,還聳得很高,這下子顧東瑞的麵子賺足了。
不過就算頭發奇怪,也不能阻擋蔣樂樂的美,她還是那麼嬌/媚可人。
顧東瑞站在門外,焦慮不安地等待著,當化妝間的門被推開了之後,他看了過去,目光定格的位置自然是蔣樂樂的腦袋。
“你對她做了什麼?”顧東瑞羞惱地質問著伴娘。
麵對顧東瑞凶狠的眼神,憤怒的語氣,伴娘膽怯地低垂下了頭,小聲地說:“是,是蔣小姐讓我,讓我弄成這個樣子的……”
“蔣樂樂……”
麵對蓬亂頭發的蔣樂樂,顧東瑞完全鬱悶了,他無奈地看著她的頭發,對這個女人,他真是打不得,也凶不得。
“這你也要忍受的吧,尉遲家的女兒就算是醜八怪,你也必須娶……”
蔣樂樂鄙夷不屑,心中仍舊羞惱,一直以為這個男人的改變是因為愛她,憐惜她,卻想不到另有陰謀,假如她不是尉遲家的女兒,假如她沒有那麼顯赫的身份,他還會這樣容忍她嗎?
“對,所以你別打算用這個讓我退縮……”顧東瑞直接走上去,端起她的下巴,嘲弄地盯著她的眼睛,想用這種發式激怒他,似乎沒有那麼容易。
“你為什麼是這樣一個卑鄙的男人?”蔣樂樂鼻腔酸澀,聲音微顫著,她幾天前還抱有的幻想,現在都破滅了。
“如果我說我娶你和尉遲家沒有關係,你信嗎?因為你是個蠢笨的女人,所以不會相信,既然不肯相信,我為了什麼和你結婚還有什麼討論的意義,我隻要得到你的人就可以了。”
顧東瑞看到蔣樂樂眼裏含著的淚水,心裏的傲慢漸漸瓦解了,他的強硬總在她的柔弱下崩潰,這就是他為什麼在她的眼眸中淪落,無法自拔的原因,他想保護她,從她第一次走進醫院,蔣萬風揮去的手掌開始,他就難以揮起這種痛惜和矛盾的心裏。
顧東瑞恍然收回了目光,瞬間內心十分狼狽,他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時間還來得及,必須將蔣樂樂的頭發重新弄一下,他可不想出去讓大家恥笑他,於是他大力將蔣樂樂拉回了化妝間,一把扯掉了她亂七八糟的頭發。
“既然不喜歡她給你梳理,我來!”
“你幹什麼?你弄痛我了……”
蔣樂樂發根刺痛,這個家夥根本不會梳頭,他會拽光她的頭發,羞惱之時,蔣樂樂也沒有辦法擺脫顧東瑞的霸道,憤怒的火焰燃燒起來,她直接抓住了男人健碩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的心痛恨他,卻又矛盾地依戀他,隻希望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偏偏是個奸詐的偽君子,心中的積鬱都發xie了出來……
“樂樂……”
深深地刺痛讓顧東瑞驚呼了出來,他越是用力收回手臂,那痛越是厲害,索性他強忍著,就讓她咬下去。
良久,蔣樂樂才鬆開了嘴巴,她無力地喘息著,嘴邊都是血腥的味道,她呆呆地看著顧東瑞的手臂,已經被她咬得血肉模糊了,她畏懼地後退了一步,自己是怎麼了,他一定很痛……
“咬夠了嗎?如果沒有,我還有一條手臂,你可以繼續……”
顧東瑞又伸出了另一手臂,擎到了蔣樂樂的麵前,她喜歡發xie,就讓她一次發xie個夠。
那條手臂赫然的是一條深深地傷疤,這是上次為了救蔣樂樂留下的,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入皮肉,她怎麼能夠忘記,曾經的鮮血感動著蔣樂樂的心,她恍然失神地抬起頭,看向了顧東瑞,那個時候,他知道她是尉遲家的女兒嗎?
在顧東瑞的眼裏,她看到的都是真誠,難道是她錯了嗎?可他知道蔣樂樂是尉遲家女兒是事實,顧家也想和尉遲家聯姻。
顧東瑞見蔣樂樂不咬了,才將手臂收了回來,然後查看著另一條手臂的傷情,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是狠心,已經見血了。
“為了這個傷口,你也要嫁給我。”他的身上一輩子都會留下這個女人的印記,不僅僅是這個傷口,還有身體和心靈的感受。
“你不怕我咬死你?”蔣樂樂羞惱地嚇唬著顧東瑞。
“也許我會反咬你……”
顧東瑞淡然一笑,一把抓住了蔣樂樂的手腕:“既然不咬了,就該乖乖地梳頭……”
顧東瑞這次的動作輕柔了許多,他拿掉了蔣樂樂頭上的婚紗,直接將蔣樂樂的長發散開了,三下五下都梳理直了,披散下來,然後將頭發往她的頭上一罩。
“行了。”
接著梳子被扔在了地上,他表情木然地拉住了蔣樂樂的手腕就向外走去,伴娘在外麵怔怔地看著蔣樂樂,這樣就叫梳理完了?
蔣樂樂根本不在乎自己輸了什麼發式,她關心的是自己的兒子。
“什麼時候讓我見兒子?”蔣樂樂一邊走,一邊詢問著。
“要看你的表現,你已經讓我很惱火了,簡直是個不長腦子的女人!趙燁之那種白癡的話,也肯信。”顧東瑞現在一點也不想解釋,完成婚禮比什麼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