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瑞自然不會讓蔣樂樂單獨出門,特別要去見赫連宇陽這個大情敵,作為護花使者,他早早就等在了別墅的門外,當蔣樂樂收拾好了走出來的時候,他立刻將煙蒂扔在了地上,拉開了車門。

“赫連宇陽這個家夥,這個時候又在搞什麼?他說的話,你可不要聽得太多。”

顧東瑞稍稍有些擔憂,他沒有那麼大度,在蔣樂樂沒有成為顧夫人之前,他要小心謹慎,不能出了差錯。

“怎麼會呢?赫連先生不是那樣的人。”蔣樂樂可不讚同顧東瑞的想法。

“他是哪樣的人?會比我好嗎?我看不見的。”

顧東瑞嘲弄地摟住了蔣樂樂的肩膀,他現在可是她的準丈夫,任何男人對蔣樂樂的窺視都會讓他心情大壞。

“也許他隻是恭喜我……”

蔣樂樂坐進了車裏,然後關上了車門,他嘴角撇了一下,赫連宇陽最好什麼也別說,不然小心他不客氣,在感情受到危險的時候,顧東瑞確信他會是一頭猛/獸。

車終於到了咖啡廳的門前,蔣樂樂讓顧東瑞在門外等她。

“半個小時,我就會進去……”

顧東瑞抽出了一支煙,淡然地微笑著。

蔣樂樂聽了此話,不開心地看著這個家夥一眼,他是真的嫉妒,還隻是他的麵子過不去了,隻是見個朋友,又不是和什麼男人約會。

咖啡廳裏,洋溢著淡淡的咖啡香氣,赫連宇陽將一杯咖啡推到了蔣樂樂的麵前。

“太倉促了,你真的決定了?”

“我猶豫了很久,他變了,為了孩子,也算是為了自己……”蔣樂樂很羞愧,不敢直視赫連宇陽的眼睛,他照顧她整整五年,她去不能回報他什麼。

“我以為我會在你考慮的範圍內,想不到,完全沒有機會。”赫連宇陽打趣地說,他的目光看向了蔣樂樂的麵頰,不覺想到了碟片裏的女人,她們的眼睛真的有幾分相似。

蔣樂樂尷尬地抬起了眼眸。

“其實赫連先生對樂樂的不是愛情,隻是同情,您是個真正的慈善家。”

“聽到你說我慈善家,我要好好驕傲一下了,這樣就算失敗了也不覺得沒有麵子。”赫連宇陽做人很淡然,鎮定,他承認,在某些方便,他更多的是同情蔣樂樂,但不能排斥的是,她是個適合做皇斯島未來女主人的最佳人選。

“顧東瑞是我多年的朋友,他們家一直秉承的就是門當戶對,如果不是豪門的千金,很難踏入海翔的大門,想不到這次破了先例,我想你的身上,一定有讓顧東瑞十分難舍,傾倒的東西。”

難舍傾倒的東西?蔣樂樂想不明白那是什麼?也許出於愛情迷宮的人,都很想知道,對方愛上的是你的哪一點。

美貌?似乎還有比蔣樂樂更美的女人,氣質,那是一種沒有型的東西,你說她有,她就有,其他的,蔣樂樂沒有家世,甚至爸爸十分吝嗇,媽媽表現得十分自私,至於姐姐,就更不用說了。

“我沒有這樣的把握。”

蔣樂樂喝了一口咖啡。

“也許這就是緣分,說起緣分,我最近遇到了一個女人……她某些地方很像你,不過很可惜,我還不知道她是誰?更不知道她住在哪裏?”

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蔣樂樂很好奇,不知道那個女人哪裏和她很像。

“其實,赫連先生這麼好,身邊應該有個好女人的。”

“會的。”

赫連宇陽苦笑了一下,最近已經找了幾天,仍舊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好像她隻在那個酒店匆匆滯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會不會真的是一名ji/女?可ji/女為什麼不拿錢,反而留錢呢,想著那一百零八元,赫連宇陽就滿心鬱悶。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了,顧東瑞漫步走了進來,目光看向了赫連宇陽,眼神之中都是警告。

赫連宇陽無奈地攤攤手說。

“你的護花使者來了,快走吧,不過走之前,我仍舊要提醒你,這個家夥需要提防,記住,他是個不做虧本生意的奸商。”

“你對他的評價真的很貼切……”

蔣樂樂忍不住笑了起來,也隻有顧東瑞的朋友,才會這麼了解他。

拿起了皮包,蔣樂樂站了起來,和赫連宇陽道別後,向門口走去。

咖啡廳的門口,顧東瑞戲虐地笑著,順手將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手裏端著托盤侍應生攔住了,然後將托盤裏的冰激淋拿了過來,大口地咬了下去。

“先生……”侍應生傻了,這可是給裏麵客人的。

顧東瑞順手將一疊鈔票扔在了他的托盤裏,然後淡然地說:“給那位先生也來一杯冰激淋,他需要降降溫。”

赫連宇陽看著侍應端過來的冰激淋,忍不住笑了起來,顧東瑞這個家夥做事總是出人意料,這算是警告嗎?

麵對愛情,顧東瑞是個瘋子,而自己呢?似乎太坦然處之了,也許真的像蔣樂樂說的那樣,他隻是一個善心的慈善家,而不是愛情降臨了,因為他還沒有瘋狂。

用小勺盛了一點冰激淋,赫連宇陽慢慢地吃了起來,味道還不錯,心裏也涼了許多。

顧東瑞看著角落裏吃著冰激淋的赫連宇陽,麵頰上泛起了淡然的微笑,然後拉住了蔣樂樂的手向門外走去。

“你太過分了,說好了的,你不要進來。”

“已經半個小時了……還超過了五分鍾。”顧東瑞看著自己的手表,解釋著。

“我們隻是說話……”

蔣樂樂不開心地上了車,將頭扭過了一邊,不想看顧東瑞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兒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東瑞朗聲大笑了起來,繼續說:“如果我是赫連宇陽,知道我會做什麼嗎?”

“做什麼?”

“將你直接搶走!”

這是顧東瑞做事風格,得不到就去搶,隻要為了目的,強取豪奪,也不為過。

“可惜他不是你,你好像一個土匪。”蔣樂樂嗔怪地說。

“我說過,為了你,我可以摘下天上星星,所以為了你,其他的事兒都是小事。”

傲慢的微笑之後,顧東瑞發動了車子,車子慢慢地開離了咖啡屋。

蔣樂樂回過頭,呆呆地看著顧東瑞,他確實是那樣的一個人,為了目的,什麼都可以做,所以當初為了解除契約,將她強bao,為了留住她,禁錮了她,現在為了得到她和孩子,繼續展開一連串的計劃。

有時候,蔣樂樂在想,答應和這樣的男人結婚,是不是存在太大的風險?

可是心裏對這個男人……已經太過複雜,沒有辦法拋開。

“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琢磨一件古董,有結論了嗎?”顧東瑞突然嘲弄地開了口。

“你是不折不扣的壞男人。”

“這個結論一點也不出乎我的意料。”

顧東瑞得意地笑著,在蔣樂樂的眼裏,他一直很壞,可是有一句話,叫做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不是也愛上了這個壞壞的男人嗎?

要結婚了,時間又緊張,顧東瑞還有很多事要安排,將蔣樂樂送回別墅後,他又匆匆地離開了。

柔家別墅

別墅的客廳裏,趙燁之叼著雪茄倚在沙發裏,他身邊站著一個恭敬的男人。

這五年來,趙燁之已經完全占據了柔家企業,柔老爺半身不遂,到現在連話都不能說,蘇嫵柔一連生了兩個孩子,現在也沒有心情管企業的事情了,為了證明她對趙燁之的愛,她將權力都給了自己的丈夫,時間久了,蘇嫵柔發現了自己的丈夫趙燁之的心裏好像有太多的秘密,讓她捉摸不透,就算在床上,和她做/ai的時候,也心不在焉,但是沒有了爸爸,她也隻能按照趙燁之的意願做事,甚至在討好自己的丈夫。

有一點蘇嫵柔很開心,趙燁之五年來,沒有其他女人,潔身自好,除了事業之外,就是關在書房裏看書,他惡補自己的淺薄和無知。

當趙燁之完全將企業掌控自如,遊刃有餘的時候,蘇嫵柔更加欽佩自己的丈夫了,對趙燁之的愛與日俱增。

此時的趙燁之已經今昔非同往日,他低垂著目光,懶洋洋地看著手裏的報紙,一條頭版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報紙上提到了兩個熟悉故人的名字,顧東瑞和蔣樂樂。

他們竟然要結婚了,時間定了在明天。

結婚?

那兩個字讓他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一直沒有找到的女人,再次出現了,而且要嫁給海翔的男主人,當初的那些痛恨,躲避哪裏去了,蔣樂樂為什麼突然決定嫁給那個霸道的家夥。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趙燁之確認自己是一個專情的男人,這五年,除了對妻子的義務,其他的女人,他幾乎看都不看一眼,因為在他的心底深處,有一個隱藏的感情毒瘤,就算挖掘也無法剔除,而且在不斷地惡化,那就是蔣樂樂。

無力地喘息著,趙燁之覺得自己的心被傷了,傷他的人,就是深愛的女人,蔣樂樂。

“我叫你查顧東瑞最近的舉止,你查了嗎?”他的聲音冰冷。

“總裁,我查了,他沒有回過海翔,隻是在現在的別墅和DNA鑒定中心來回忙碌,我叫人去了DNA鑒定中心,大概一會兒能打電話過來。”

“DNA鑒定中心?”

趙燁之蹙起了眉頭,顧東瑞去那個地方做什麼?

正奇怪的時候,身邊男人的電話響了,良久他掛斷了電話,俯身恭敬地說。

“查到了,他送去了兩個DNA樣本,說是要堅定是否是母女關係?”

“母女關係?”

趙燁之更加糊塗了,海翔除了三兄弟,是沒有女人的,除非……

“顧東瑞在這裏買了一棟大別墅,幾天前韓國商會會長夫人在別墅裏住了幾天,聽說她丟了女兒,到中國是來找女兒的,好像那幾天蔣樂樂也在別墅裏。”

“韓國商會會長夫人,蔣樂樂……”

不難將一些事實聯想到一起,顧東瑞的那兩個NDA樣本可以對號入座了。

趙燁之放下了報紙,皺起了眉頭,他思慮著,難道蔣樂樂不是蔣家的女兒,她是韓國商會會長的女兒?

怪不得,蔣樂樂的身上有一種難以說清的氣質,優雅,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