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昔一攤手：“我更加莫名其妙！”
“那麼，你是做什麼的？”
“我辦了一個網校……”
“教什麼的？”
“內容很多，從小學到高中的校內知識補習，課外知識補充，另外還有職場的職業技能培訓，比如各種考證。”
“向陽花？”何慕蘇突然想起了這個注冊地址在本市的著名網校。
“對。”
何慕蘇這才知道坐他車上這嬌小漂亮的女人是誰，不僅是向陽花網校的ceo，還是那個奸殺案受害者韋葦的微信中置頂的公眾號“過來者說”的運營者雲憶昔，如果沒猜錯的話，有個叫向陽花的私立學校也跟她有關係。
“現在流行的觀點是投資什麼都不如投資自己的大腦和自己孩子的教育，你這個網校應該挺賺錢的。”
“是挺賺的，不過網校賺的錢我都投到私立學校裏麵去了。”
“就是那個向陽花小學？”
“是的。”
“這個學校的校長我倒是認識，所以我知道你的學校表麵上看學費很貴，但是校長說，你遇到喜歡的孩子，不僅不收學費，連衣食住行都包了？可是目前沒有一個收費的學生。還是，你學校裏的都是天才，都深得你喜歡？”
憶昔感覺戴在臉上的麵具被他給扒了，隻好實話實說：“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大部分來自農村。”
何慕蘇這才明白，這個學校與其說是私立學校，還不如說是福利學校，幕後的捐資人原來就坐在自己的副駕駛上。
“一般人資助孩子上學都直接給錢的，你倒好，專門建個學校。”
憶昔對自己的學校頗為得意：“因為很多學校都達不到我的要求，你知道我那裏的孩子們課外都學什麼嗎？給各種細菌建檔案，自己提取蘑菇的孢子繁育蘑菇給食堂加菜，用食堂的廚餘垃圾發酵有機肥種花和菜，還有樂隊，其他還有自己編程做弱智遊戲，上回學校突發奇想，用摩爾斯電碼發了個放假郊遊的通知，有幾個孩子竟然弄懂了。”
學校的課外活動越來越豐富，也是因此，憶昔發現孩子們的活動空間太窄了，她當初買這塊地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麼多活動，地方太小了。
“這倒挺有意思，摩爾斯電碼你也會？”
“會啊，還會用不同的方式表達。”
眼前這個女人腦子裏裝的東西和行動都讓人耳目一新：“那麼，照理說你不會得罪什麼人？也沒有感情糾紛？”
“我的感情糾紛倒是沒有……”憶昔突然有點頭緒了：“我還有一個公眾號，叫”過來者說“，那裏麵的感情糾紛倒是不少，我提倡女人要自強自立，不要把全部精力放在男人和家庭身上，大概得罪了一幫男人。”
因為韋葦的案子，何慕蘇對憶昔這個公眾號還算了解，覺得她在自己麵前倒也誠實：“所以，你懷疑有人因你網上的言論發展到攻擊現實中的你？”
“有這個可能，我還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前幾天因為忙我也沒顧得上，我一個粉絲好像失蹤了，一會兒可以請你去我家嗎？我仔細跟你說說。”
“失蹤？行，不過先去你們小區物業的監控室問問最新情況，”
監控室沒什麼重大發現，倒是樓梯間發生了一件怪事：有人在十七樓的樓梯間燒東西，好像還澆了汽油燒的，樓梯間也沒有煙霧報警器，也不知道燒的啥，隻剩一堆灰了。
何慕蘇一急：“那灰呢？”
“倒垃圾桶了！”
“誰允許你們這麼做？！”陡然淩厲的聲音證明何慕蘇發火了，嚇了憶昔一跳。
保安被嚇得站得筆直的：“要是不打掃幹淨，業主會投訴！你到底誰啊？”
何慕蘇趕緊去翻保安說的垃圾桶，憶昔向保安借了把傘撐著跟了上去，可惜那堆灰並沒裝在塑料袋裏，是直接往垃圾桶裏倒的，現在被雨水衝沒了。
回到門衛室的何慕蘇陰沉著臉：“你們怎麼完全沒有點兒保護現場的意識！起火時間具體什麼時候？”
保安很無辜：“九點半的時候，我們上去就隻剩一堆灰了，還是業主打電話來問我們樓梯間怎麼起火了我們才知道的，以為小孩兒惡作劇呢，誰知道這玩意兒還是能是物證……”
“給我看看那段時間的監控。”
保安遲疑，何慕蘇直接給他亮了自己的證件，保安這才把監控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