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昔迂回的回答了小警察的問題,卻眼睜睜的看著他把這個球球裝進了一個自封袋裏,還小心翼翼的不讓球球上沾到自己的指紋,然後說:“請詳細描述一下他的體貌特征。”
憶昔開始回憶:“他比我穿高跟鞋還要高上那麼點,所以他身高大約一米七一七二,短發,其實我真沒看清楚他長啥樣,他一直都帶著口罩和鴨舌帽,露出的耳朵上也沒有明顯特征,這都快夏天了,這副打扮誰不懷疑他?不過……”
外麵響起一陣雷聲,打斷了憶昔的回憶,她以前很怕打雷,現在雖然好多了,但是依然有個關鍵點被雷聲打斷她再沒想起來,而小警察還在問她:“你有懷疑對象嗎?你曾經得罪過什麼人……你覺得他為什麼會跟蹤你?”
想不起那個關鍵點,她突然變得有些煩躁:“關於他是誰,到底為什麼跟蹤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有可以懷疑的人,我可以走了嗎?”
還有好多問題沒問呢,小警察以為她受了驚嚇情緒不穩,隻能同意讓她走,並建議她:“獨居女人容易勾起壞人的犯罪欲望,你最好幹什麼都不要落單。”
“那我那個小球球……”那是她作為一個獨居的單身女人的安全保障,可是小警察拎起了那要作為證物裝在密封袋裏的水晶球玩具:“這東西,我們得沒收。”
“為什麼?”
“現在連防狼噴霧都不允許賣了,所以不管是作為物證還是危險品,這玩意兒都得沒收。”
憶昔看著小警察的臉,眨了幾下眼睛,她警告自己不能襲警,下定決心要再做十個,不,二十個這樣的小球:“如果今天晚上我回家遭遇不測,請記住我報過警。”
小警察這才發現她生氣了,趕緊說:“現在下雨了,等過十分鍾我忙完送你回去。”
“不用!”
憶昔氣哼哼的拿起自己的包走出派出所,空中電閃雷鳴,泥土味道撲麵而來,黑漆漆的天空被突如其來的閃電照亮那麼一下子,烏雲怪異的形狀無所遁形,世界末日的天色也沒有這麼恐怖吧?
現在下著大雨,她是坐警車來的,剛才賭氣不讓別人送,這叫她怎麼回去?叫白楊來接?可他又不是自己的助理,不能隨便使喚,所以她決定自己打車回去,敢到派出所來接人的司機,應該還算安全吧?
如果那壞蛋還在陰暗處等著自己回去呢?那就叫樓下保安陪自己進家門,就這麼定了。她下完單,樓梯口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嗬,這麼大雨?”
憶昔循著這爽朗的男人聲音一轉頭,發現是個帥哥,他身上的白色t恤被他的胸肌和肱二頭肌撐得鼓鼓的,照這種水平的,腹肌應該會有六塊以上吧……
還沒等她yy完,他打量著她:“你不像是這裏上班的,這麼晚了,有事?”
“我報案來了,”憶昔指了指辦公室裏:“沒想到出來下雨了。”
說到報案,那人來了興趣:“哦?報案,出什麼事兒了?”
“你是?”
“我是刑警隊的,姓何,來這兒問點事兒。”他沒忽略她剛才看著外麵的雨簾犯愁的樣子:“他們不厚道啊,這麼惡劣的天氣還不送送你,如果不嫌棄,我送你回去?”
“可以嗎?”那她就不打車了,趕緊取消訂單,刑警隊的人比出租車安全。
“可以的,不過你先等一會兒,我去把車開到門口來。”說完,他衝進了大雨裏。
一輛牧馬人開到門口,何慕蘇探過頭來朝她勾勾手,憶昔快速的衝進雨裏開門上車,他直接問:“家住哪?”
她抹了抹掉在額頭和臉上的幾滴雨水:“沐陽小區。”
這車很寬敞,跟他身材很相配,車裏沒有任何裝飾物,皮革味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檸檬味兒,雨刮器以最高的頻率刷著玻璃,車外一片嘩嘩的雨聲。
外麵的世界大雨滂沱,這車卻讓人感覺很安全,就像他人一樣,一身的正氣似乎讓黑暗世界裏的牛鬼蛇神都不敢近身,這是何慕蘇給憶昔的第一印象。
車開出了派出所的大門,何慕蘇問她:“你報什麼案?”
憶昔覺得跟這刑警隊的人說說也好,那壞蛋還沒找到呢。於是很奇怪的問:“什麼情況下,一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
何慕蘇愣了一下:“你這個問題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叫何慕蘇,刑警隊的隊長。”
“哦,何隊長,那我得跟你詳細說說了。”憶昔很高興,正打瞌睡呢,一個枕頭送上門。
憶昔給他說了整個經過以後,何慕蘇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倒是有想法,一會兒去證實一下。說說你吧,怎麼惹到這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