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錦一挑眉,“哦~你這樣刻板的性子也覺得有意思,想必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了。快說說看,讓本小姐高興高興。”
“是。她說,老太太一直不待見夫人,除了因為當初老爺為她忤逆過老夫人,還因為二小姐長得半分也不像宋家人。當時有很多閑言碎語,說夫人在進門之前就已經壞了孽種。時間長了,老太太自然也也往那方麵想,越看二小姐越生氣,。卻因錢家權勢正盛隻能生生咽下這口氣,久而久之便成了病勢。”
宋卿錦越聽越激動,她的手指微微顫抖。無論是前世還是今朝,她都對宋卿卿的長相頗感納悶。她臉型身段和錢千月相似不假,可那雙桃花眉眼,是誰都不像的。現下聽五兒打探的消息恰恰解了她的疑惑。原來錢千月真的是****,不知道爹曉不曉得,他萬般疼愛的女兒根本就不是她的種,他放在心尖的女人早就是個破鞋了呢?
“還有什麼?”
五兒似乎凝神想了片刻,“對了。韓媽媽還說,在錢千月沒嫁過來的時候和賀蘭夫人是閨中好友。錢千月還來過府中和賀蘭夫人說話。”
宋卿錦皺眉道:“我娘?”
“是的,奴婢絕對沒聽錯。”
宋卿錦冷笑出聲,輕輕說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錢千月利用和母親的交情才勾引了父親,為腹中的孽種找了個替死鬼。
當真是其心可誅!可殺可恨!
母親啊母親,你居然把一頭黑心的母狼引進咱們的家,您的善良被人無情利用傷害你的女兒,您在天上可後悔?
皇宮,淑寧殿。
柯炯帝從後殿繞進來,錢千雪懶懶坐在幾前,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隻執起金盞,倒了一杯天門冬酒,隨意遞給剛好坐下的柯炯帝。
“千月的話您可都聽見了,雖是閑話家常,但……陛下您看這事,如何處置?”
柯炯帝用左手接了,右手攬美人入懷,嘴角噙著和平時不同略帶邪氣的笑意,“朕最喜歡你隨性的樣子,好像天下所有的人你都不放在眼裏,那感覺爽快的很。”
錢千雪神色放鬆,握著他的手就愛那個酒杯送到他嘴邊,道:“臣妾知道,臣妾的‘隨性’是陛下給的,所以要更用心地侍候您啊!”
微苦的天門冬酒入喉,柯炯帝不覺皺了皺眉頭,“阿雪,你應該知道的,你怎麼樣我都願意愛你。”
錢千雪低聲笑了一聲,眸中沁著的哀傷一閃而過,她坐直身體,“說說千月的事情吧,陛下是怎麼打算的?”
柯炯帝正色道:“朕問過托修法師,他也認為天象異常,恐有傾水之災。今日災聽聞卿卿之夢,更覺此事不能小覷。朕早就下令去修建堤壩了,不管怎樣以防萬一為上。咱們大淵國通過五年的休養生息剛剛恢複生機,不能再受天災的荼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