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千月示意林嬤嬤別再說了。沒一會兒劉太醫來了,診了脈,說是無礙,隻是受了驚嚇,導致心神不寧,吃幾丸凝神靜氣丸便好了。
錢千月放了心,把宋卿塞回被窩,吩咐綠蘿上來拍著哄她睡覺。她與林嬤嬤走出屋子,來到梧桐樹前,“林嬤嬤,你是不是覺得這事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林嬤嬤咱在她身後,不敢向前靠近,“不得不信啊,太邪門了。如果這真是老天爺的預警,夫人以為是什麼呢?”
錢千月仰起頭看向陰沉欲墜的雲層,輕輕道:“連著陰沉了幾天了?”
“哎呦,能有七八天了。可是咱們這不是經常這樣嗎,梅雨季節連綿下上一個月也是有的。並不是什麼奇事。”
錢千月聯想著宋卿說的那些畫麵,“不對。現在已經快要入冬了,不是下雨的季節。如今天象這般,不對勁。也許卿卿的夢真的是預警。”
錢千月將目光再次投向陰霾的天際,“你去準備,我要進宮。”不管真假都應該告知一聲,置於信與不信就是上麵的事情了。
林嬤嬤愣了一愣,隨即道:“是,老奴這就去準備。”
“小姐,咱們做的手腳夫人你能信嗎?”綠蘿躺在被窩裏小聲問道。
宋卿語氣篤定,“必須能,相信我。”錢千月有些城府,應該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多說一句話或許能立功和讓自己受益,如何不做?
落梅閣。
紅杏撇撇嘴:“大小姐,這綠翹真是沒事閑的,連院裏的樹被劈了都來告訴一聲來邀功。”
宋卿錦輕輕搖頭,眼神飄向在一旁靜默垂首的五兒。“五兒你說說對綠翹的話做何感想?”
五兒恬靜的麵孔慢慢抬起一點,“恐怕這事是二小姐自導自演的吧,奴婢昨夜值夜,悶雷什麼的實在沒聽見。”
“這就對了。”宋卿錦又看向紅杏,“以後要多學學五兒,多思考問題。”
紅杏咬咬唇,點了點頭。
“你去吩咐綠翹,要她盯緊宋卿卿,務必弄清楚她在搞什麼鬼。”
紅杏一欠身,看著五兒語氣重重道:“是,大小姐。”
宋卿錦吧紅杏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裏,心裏反而高興起來。這樣的局麵才是對的,兩個手下人相互製約,相互牽製,如此才會拚命為自己做事討好自己。
待紅杏走後,宋卿錦道:“五兒,韓媽媽那邊你可打聽出什麼特別的東西?”
五兒走到宋卿錦跟前站定,緩緩說道:“韓媽媽的嘴很嚴,使了銀子也沒套出幾句有用的話。後來奴婢發現,韓媽媽有個晚上獨酌的習慣,便投其所好擅自動用了大小姐的銀兩買了一斤上等的好酒。還請小姐恕奴婢之罪。”
“我知道你是個實在的孩子,銀錢方麵你盡管用,隻要辦成事就可以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那一斤好酒可用到好處?”
“多謝大小姐寬宏大量。”五兒恭敬行了個禮,然後才接著道:“酒過三巡後,韓媽媽終於說起了醉話,那醉話倒是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