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每日跟久然修習武學,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兩個月便過去了。期間宋月末找機會來了幾回,宋卿壓根沒時間搭理他,隻讓他一邊呆著去。宋月末唏噓道,得,有多了個跟他搶位置的東西!
三月期限已到,宋卿必須走了,不然會有更多的麻煩等著她。
四人一狗坐成一桌,分享這離別的晚餐。
宋卿端起一盅青梅酒,笑盈盈道:“大師,這段日子多謝您了。”又看向無澤:“也謝謝無澤,肯教綠蘿武藝防身。”
久然與之相碰,掩去笑意道:“你是得多謝我,要是換了旁人,你早被打死了。”
無澤略略帶氣地碰了一下,心中在嘶吼:我是自願的嗎?我是自願的嗎?啊?要不是你指使那胖丫頭給我下癢癢藥,我能屈服嗎?啊?
宋卿有意氣無澤,便對綠蘿道:“你也敬無澤一杯吧,好歹人家也是你半個師父。”
綠蘿立刻給無澤麵前的酒盅斟滿,笑道:“半個師父,綠蘿敬你。”哼,讓你看我家小姐不順眼,嘔死你。
無澤沒有跳腳,反而笑眯眯道:“徒兒乖,為師生受了。”
綠蘿恨恨瞪他一眼,扭頭一把摟起大白兔,按在懷裏揉搓。
宋卿從她懷裏拎出大白兔,緩緩道:“生什麼氣嘛,多個師父多條路,以後有什麼難辦的事盡管去找無澤,他還能不幫你麼?”
綠蘿眼睛一亮,繼而迅速地又給無澤斟上一杯酒,“那以後就麻煩師、父、了。”小姐說的對,‘師父’二字可不是白喚的。
無澤氣得倒仰,重重與她撞杯,仰脖一飲而盡。
久然含笑望著幾個年輕人鬥嘴,覺得自己的心也年輕了似的。
一頓飯過後,綠蘿秉著‘師父為徒弟做點事是應該的’的歪理,硬把刷碗收拾的工作交給無澤。而她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嗑瓜子兒。
久然獨個坐在外麵的石桌上,默然擦拭一把奇怪的短劍。宋卿走近一看,那短劍柄長而大,劍身較短,不過一尺二寸長,劍身冷峭反射出冷冽的白光,藏於劍柄之末。
宋卿坐在旁邊的石凳上,一手拄著下巴,“大師,這是什麼?”
“這是袖中劍。”久然抬高給她看,然後細細解釋道:“此劍柄為中空,內有機括。它可藏於袖中。遇險之時取出劍柄,按動消息,劍身即從劍柄中彈出傷人。”
宋卿眨巴眨巴眼睛,長長的睫毛扇動,“哇哦,好神奇~”
久然被她那萌樣逗笑了,遂將袖中劍用布包好,遞過去,宋卿下意識接了。
久然道:“你不願意出家當尼姑,所以咱們不能以師徒相稱。但你畢竟受我指點功夫,就送你個玩意兒當念想。”
宋卿像得了寶貝似的捂在胸口,“謝謝!我很喜歡!”她展開包布,看那劍柄劍身精致非常,一看便不是凡品。
宋卿試圖摸摸那鋒利的刀鋒,久然連聲阻止:“你是不是缺心眼兒,這袖中劍鋒利異常,可不是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