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都尉大人祖宗十八代都榮光了。
最有意思的是,啞娘還是處子,並沒有和教宗睡過。
蘭嶽這話說的也很清楚,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齊玄,但是不要妄想了,齊玄不可能再回來了,皇後娘娘封你一個‘啞郡主’還不明白嗎?
就是讓你把教宗的事情,爛在肚子裏。
所以還撐什麼呢?蘭嶽有點猜到啞娘不說,是潛意識裏希望能因為這件事情讓齊玄主動來問,可是根本就不可能!
寧久徽聽完也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如果是這樣也許就說得通了。可是寧久徽和蘭嶽認為的不可能是兩回事。蘭嶽認為齊玄和啞娘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寧久徽卻知道,是啞娘自己主動要求離開長安,離開教宗的。
不然就憑教宗,區區一個啞娘還娶不了了?
老吳良頓時生了氣,“郡主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血口噴人!”
老吳良的生氣夾雜著土調,聽的幾個人都是會心一笑,挺好的,還沒有官僚起來,“卑職的話,是不太好聽,但是郡主,我們都被困在了這裏,弘農郡還有好多的事情需要處理,米郡守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
“付堂也需要處理湖縣的事情,我覺得這事情,交給長生天去做最好,可是陛下和娘娘都十分關心,所以請郡主體諒我們,說出來吧。”
啞娘在沉默中終於抬頭,眼眶中有淚光閃爍,輕聲說道,“我今天是想來說,停止調查吧。”
“什麼?”眾人一驚,停止調查?
“對,就像我從長安回來一樣,一切都過去了,就不要再去追究了。”啞娘笑了笑,“我如今過的很好,就夠了。金錢這種東西,盡管太過空虛,總比沒有好,不是嗎?”
“寧執事,幫我轉達一句話給教宗。”
“郡主請說。”
“祝他……成不世之功業,立萬世之威名。”
啞娘灑脫的離開,一絲猶豫都沒有,留下付堂三人麵麵相覷。
“那麼……”
“就這樣吧。”寧久徽點點頭,“麻煩兩位了,蘭嶽大人,我們郡城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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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娘啊,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老吳良看著啞娘,他並不知道啞娘當年是怎麼逃出來的,應該除了啞娘沒有人知道,“和他在一起真的會有那麼大的壓力嗎?”
“你看我現在就知道了。”啞娘輕歎口氣,她真的不是很想說話,“你沒有去過長生天聖殿,沒有吃過長生天酒樓的飯,沒有見過那一座鐵王座,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姑娘,而陛下和娘娘為了堵我的嘴,竟然下了兩道這樣聖旨。”
啞娘抬起頭,眼淚流下,那一種差距,讓齊玄根本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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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宗祀最近殺了很多的人,長生天神殿外的地麵怎麼刷都刷不掉那一層血色了。清理叛亂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不過集靈台準備的很充分,抓人殺人都很輕鬆。
不是沒有反抗的人,都通通被殺了。
還有幾個執事服毒自殺在齊玄麵前很多人都看到了,這讓所有人都更加敬畏長生天,他們不僅普度眾生,對自己人也是十分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