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草原的風情(2)(1 / 2)

除夕夜對於華夏族來說是個大日子,而近些年與大漢‘交往’密切的匈奴竟然也受了些大漢的影響。尤其是貴族之中,也在這一天有了固定的慶典。

伊稚斜的臉上近一個月都沒有笑容,他治下的部落在匈奴中最差也是中遊的水平,而上報統計下來,就在這一個月的嚴寒中傷亡數就達到數千近萬人,而其他的貧窮的部落豈不是要滅亡了?崔任卿對待這個問題也是毫無辦法,這隻能是從統治者才能改變,伊稚斜也從這件事情看出來崔任卿真的是個正人君子,因為他並沒有因為匈奴的損耗而感到竊喜。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會兒見到單於,你可不要露出什麼不好的臉色來,我看你最近的日子就過的不怎麼樣,單於要什麼,你便給什麼就好了,何必和自己置氣呢?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好好發展手底下的部落。”

“上次托你聯係的那幾個最貧困的部落到達居延還是慢了一步,但總算是沒有絕種。”伊稚斜甕聲甕氣的說道,“這也算是我對得起他們了。”

伊稚斜穿著厚厚的皮袍,而崔任卿也是入鄉隨俗,大漢的冬衣抵禦不了草原上的嚴寒,伊稚斜揪開衽襟煩躁的坐了下來,“任卿,我幾次想殺了於單……”

崔任卿聞言連忙捂住伊稚斜的嘴,小聲道,“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能在單於庭說?這可是不是你的右穀蠡部。”

“唉!”伊稚斜掰開崔任卿的手,拄著腦袋發呆出神,任卿說的對這裏是單於庭,而不是自己的右穀蠡部。自己身為單於的親弟弟,勇猛無敵的勇士,居然隻是個右穀蠡王,上麵的右賢王隻是個糊塗的狗腿子,靠這些人打仗有什麼用?!

伊稚斜的焦慮來源於崔任卿給他的壓力,崔任卿越是淡定從容,他就越發的焦急,自從上次剝奪了申行說的血脈之後,伊稚斜驚奇的發現申行說並沒有仇恨。對崔任卿越發的恭敬,每日必然早起,對著崔任卿的氈房三叩首,然後靜靜等待,直到崔任卿起床用過了早飯之後,才恭敬的行禮離開。

而這些申行說都是遠遠做的,遠到可能自己不注意崔任卿絕對不會發現的程度。結果更出乎意料的是,崔任卿知道了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不鼓勵也不反對,說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後來有一次和南宮閼氏提起此事,麵對著伊稚斜的疑惑,南宮給出了一個最準確的答案。

華夏的傳統講究九死一生,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是萬千死路也有一線生機,而對於申行說來說,這可能就是他的一線生機。隻要崔任卿一天不開口拒絕這種行為,那麼申行說就永遠保有回歸的資格。

即便這種回歸是渺茫的,但有總比沒有好。

伊稚斜想了許久,仍然不能理解這種複雜的關係和情感,最後她隻能將這一切歸咎為民族的不同。

“一會兒不知道單於又想要如何的浪費這一頓慶典,”伊稚斜自嘲一聲,“我這個哥哥,別的不行,倒是會享受。”

“我覺得吧,做人應該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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