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言剛躺到床上,身上衣服上的水珠血跡**了身下一大片的錦羅。
天哪!我把這個混小子的床給弄髒了,用料還這麼死貴死貴的,我怎麼也換不夠啊!
她索性盯著慕千晨的臉,看他如何發落。
慕千晨看她望著自己,一臉緊張兮兮的表情,以為她痛苦難耐又不好意思說,便安慰她道,“不要擔心,我馬上叫太醫來。”
“傳太醫——”
隨著慕千晨清冽的嗓音傳出,曦言隻覺得自己離傾家蕩產又近了一步。
可是他好歹是個小皇子,應該不會那麼扣吧,請我看個病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她剛想張嘴說不要讓太醫開太名貴的藥,慕千晨卻覺得她身上疼痛,便將自己的手掌塞到她的嘴裏。
“疼的話就咬我吧,別憋出病來。”
曦言想說話也不敢說,怕咬了他的手,隻能暗暗在心裏罵著慕千晨:你個死變態,連讓我說話都不讓,我可不是要憋死嗎!
突然,夏曦言感到下腹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身子縮成一團,嘴唇也無血色,手指緊緊揪著身下的絲綢。
慕千晨見她痛的厲害,伸出手來握緊她的手,安慰著她,:“沒事沒事,太醫院有的是名貴藥材,一定能保你不死。”
是啊,當然是報我不死,好讓我好好還債。
夏曦言隻能在心裏想著,因為腹部的疼痛已經讓她張嘴說不出話來。
一個須發皆白的太醫來了,慕千晨白了她一眼,“怎麼就你一個人來啊。”
“回二殿下,其他的太醫去太子殿下的府中照看太子殿下了。”
老者低著頭,拱手而立,不敢看慕千晨的臉。
“治不好她,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慕千晨對著他,眼睛裏是惡狠狠的目光,大有治不好他就把這個太醫打殘的架勢。
這個太醫卻在想:叫你一聲二殿下,真以為你能收拾了我啊。
太醫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手上粗糙的皮膚像枯木一樣。他將手搭在曦言水蔥般細嫩的手腕上把脈。
“怎麼樣,太醫?她到底是什麼病?”
慕千晨耳朵貼過來,注視著太醫。
“二殿下,姑娘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身體有陰寒之氣……”
“說重點!”慕千晨順手彈了太醫一個腦門,太醫立刻抱著腦門“哎呦哎呦”直叫。
“二殿下,她就是來了月事。”
慕千晨的臉上立刻青一陣白一陣,把頭別過一邊,“你自己看著辦吧……等等,有什麼事情讓宮女服侍她。”
“是,殿下。”
身後走上來兩個宮女,這居然是慕千晨全部的家丁。
曦言望著眼前的宮女,也沒有在意,因為她不知道這是他全部的侍從。
曦言一聽說來了月事立刻羞紅了臉,她從小跟著父親長大,哪裏接觸過這類東西,耳朵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來。
慕千晨剛要走,太醫拿了藥箱也要走,慕千晨大手一揮攔住了他,“小兔崽子,往哪兒走?”
“殿下,姑娘並無大礙,隻需喝點紅糖水就好了。”
說完這個太醫就拔腿就跑,慕千晨也知道這太醫即使叫著自己殿下也對自己毫無敬意,所以對這種人他才從來沒有好臉色。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兩個宮女的肩膀示意交給她們了。
碧翠國是不容忍小三的存在的,設置臉私生子都不容留,但因為慕千晨的生身母親在臨死前苦苦哀求慕碩(慕千晨和慕千仞的嗲),才得以生存,隻是雖有二皇子的稱號,卻無任何實質的東西。但他從沒恨過那個把他帶到世上的女人。
屋子裏曦言在喝了紅糖水後沉沉地睡去,均勻而又微弱的呼吸聲,慕千晨坐在床前,靜靜地看著她,她閉上眼睛後,睫毛更是纖長。
“夏丞相,我問你如果我想稱霸世界,我應該做的第一件事實什麼?”
南宮墨渾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紅色的眼睛裏是淡淡的平靜,卻包裹著壓抑的暴戾。
“陛下,微臣以為如今朱丹王朝國富民安,可以說是光之子世界的強國,像那些彈丸小國都無足掛齒,可以與我們匹敵的隻有碧翠國和紫檀部落。但是紫檀部落多年來無心爭霸,所以到最後與我們爭霸的隻有碧翠國了。”
夏天拱著手,站在一群大臣裏的最前端。如果曦言知道我是朱丹王朝的丞相會恨我嗎?但是,曦言一定要相信爸爸,爸爸是愛你的。
“丞相,你的意思是?”
夏天在腦中轉過千百個念頭,他知道南宮墨外表玉樹臨風,實則凶殘暴戾,而他的心思又難懂難猜,不過他一定很喜歡曦言。夏天知道女兒十天半個月不回家,十之八九去了碧翠國,所以南宮墨定是想去碧翠國一探究竟。
“陛下,我朱丹王朝實力雄厚,但碧翠國也不容小覷,倘若貿然進攻想必會兩拜俱傷,到那時即使我們攻下了碧翠國也是元氣大傷。所以當今之計不如先與碧翠國聯盟,吞並小國,再稱霸七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