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書遠是家裏的幼子,對他沒什麼大要求,要不然當初也不能輕易的下海經商。這麼一個孩子帶回去的媳婦竟然是個二婚,說實話彭家是不怎麼高興的。最終妥協也是趨於各方麵平衡,看著人性子不錯,家世也沒話說。時間長了溫水煮青蛙加上肚子裏的寶貝,平常不住在一起就這麼相敬如賓的處著還沒出什麼幺蛾子。她不在意被冷落,隻是不如一個人自在的好。大團圓的日子年刀鮮兒還是不湊熱鬧,免得那邊耿耿於懷。朱芸拗不過她,懷孕後更敏感隱隱知道些她的小心思,怕她再受委屈,就隻叮囑家裏保姆陪著,以免孤單。
吃過晚飯年刀鮮兒就出門去,外麵煙花燦爛,想起還有幾箱空置,就搬下來放在小區的空地上散給湊過來的小孩兒一會兒就放完了。混在孩子堆裏四處討瓜果吃,認識的不認識的阿姨們摸摸腦門兒捏捏臉蛋兒不多久都就滿了。在這樣的環境裏實在多生不出幾分愁緒,連因為修為不行而開始掉牙的謔嘴裂開也不介意了。誰還在想什麼血石,償債,內傷之類的,還不如享受當下。
怨靈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年三十早有除“夕”壓“歲”的說法,群魔退散,不知這老鬼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心裏打了個突,現在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見到就是一陣厭煩。那隻阿飄倒是不覺得被嫌棄了,反而挺興奮的樣子。回到冷清的家裏,頗有些意難平。
“你怎麼又來了,不對,我怎麼還看得見你?”那個又字加了中音,充滿無奈的味道。
“你還沒死,我當然要來。”怨靈道:“以後我都會跟著你了,那人走時留了一些東西給你,但隻有我才知道用處。我如今已經能長時間凝成實體了,你能看見有什麼奇怪的。”
“留了東西?你是說那一堆挪用氣運欠得債嗎?”
“你還算是幸運的吧,雖說修為倒退,經脈破損,好歹攫取元氣時並非直接擊碎你的丹田,不然你就真的藥石罔及了。”
她現在打坐就算在聚靈陣裏,也僅僅是將靈氣暫時挽留在體內一會兒,溫養不了多久就散去了。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本就靈氣稀少,又是這麼一副殘破身子,早就知道修為難以寸進了,但她自己的刀法也沒有落下,沒有內力,隻是強身健體而已,自保有餘。
“說得好像我還能恢複一樣。”年刀鮮兒瞥了他一眼,“我這裏是沒有什麼好東西的,別白費力氣了。不然我也不會是這幅樣子。”
怨靈笑了:“你知道我剛從哪裏過來嗎?還記得你三年前救的那個孩子嗎?他之前被送到國外去了,近期才回來,不過看著遲鈍了很多。他們家女眷差不多都沒了,男丁也就那麼三兩個,陸陸續續都出事了。你都知道這些事怎麼造成的,那人說過,他是始作俑者,你是幫凶。”
“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