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刀鮮兒蹲在樹下看著,那些學子正從校門裏蜂擁而出,她剛到這裏時就經常去一所小學裏,還算了解。這裏的學校大多是將一些無主的墳地炸平建的,說是讓童男童女的人氣壓住陰氣,省下一大筆批下土地的錢,也不用補償遷墳。她沒想到這裏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年刀鮮兒早有心理準備,可是想到那人屍骨無存,想到不知那人的結局,她就懵了。
她與怨靈一起等到天黑才躍進圍牆,在探路石的引導下不到二十分鍾就找到了位置。這學校並沒有將所有的墓都清除,在最裏麵的樓道旁,還有一座孤墳立著,香燭的痕跡還未消失,想來有人供奉。但那並不是霍奇的。
怨靈問道:“要挖出來嗎?”泥坑壓平的後操場空寂無人,年刀鮮兒拿著石頭來來去去才劃出約麼四五坪的地方。這就是了。
“他在下麵······”年刀鮮兒張開四肢覆在地麵,“他死了,你猜我還會見到他麼?”
“你爹?”怨靈到現在還不知道始末,年刀鮮兒難得的笑了出來。她的臉頰貼著泥土蹭了蹭,起來繞著操場瘋狂的跑著圈,怨靈看得莫名其妙。回不回得去都要好好的練功吧,要努力些,否則回去了還得被壓製著。年刀鮮兒的頭發飛散在空著,大冬天足足出了一身汗,倒是輕鬆許多,頭腦清醒了。以後必不會再與血石鬧僵了,這於她毫無好處。
“走吧。”
“就這樣?”
“嗯,就這樣,可以了。”年刀鮮兒摸摸自己的戒子:“埋在這裏的他沒有我,本就不是他,我不需要那麼在意。如果真的回不去······我會忘得一幹二淨,就像···以前一樣。”
怨靈不明白,不過那不管他的事,不必理會。正要問下一步去哪兒,離開的血石又回來了。
“該死的,那群雜碎又來了!”
怨靈和年刀鮮兒互看一眼,壓下驚疑。來人倒是高明到什麼地步,才會惹怒血石?小角色不值一提。會不會殃及?
“喀~喀~喀~你以為本座怕了?”它猙獰著麵容:“不過是舍不得這幅皮囊罷了,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引來這些······喀~還不速速離開?”
年刀鮮兒自從來到這裏便是心虛的,平日從不去寺廟之所,和尚道士更是繞道而行。不用血石說早就準備跑路,隻是不知道那群人的方位好躲開而已。
“他們自然是奈何不了本座的,可收了你卻能飽餐一頓,那些人不就是打著這些主意嗎,還不走?喀~東南方,不過還剩兩刻鍾便至。”這話卻是對著怨靈說的。轉頭又嗤笑道:“有些人倒不知怕什麼······找戶人家呆著就行。”年刀鮮兒不解,那怨靈早就隨血石飄走了,自有本事能尋到她,也不會走散。整個操場隻剩她一個,回頭看了兩眼剛才躺下的地方,飛快的竄出圍牆。聽血石的意思倒是不用著急,稍微掩飾一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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