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刀鮮兒也不關心他叫什麼,這回她一分錢都不會給了,多管閑事可不適合她,免得被黏上,逗一逗就行了。
小孩兒一直跟著,不遠不近的。本來可以直接回去了,可是還沒有“拿布”,自然還得回商場一次。丟不掉的尾巴贅在後麵,看來這人是離家出走鬧著玩的,剛開始還想著不被抓回去,現在似乎抓他的人都走了,是以為他已經離開了還是被召回去了不得而知。但他跟在後麵不再藏頭露尾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去廁所裏拖出布匹,扛著走出來,字條上沒買的很多,她不想再去擠一遭了。那人還一路跟著,他不會以為還跟著她就會給錢吧。年刀鮮兒到汽車站搭車,眼看車就要開了,那小孩兒見年刀鮮兒沒有動作,想了想跟著上了車。他可沒有年刀鮮兒的待遇了,被售票員攔著不讓上:“這誰家的孩子啊,啊?快來領!先別上來,你有錢買票嗎?你家大人呢?”
雖然民風挺好的,但止不住哪兒都有那麼幾顆老鼠屎啊。這一看就不是正經家的孩子,要是放上去偷東西什麼的可不能不防。
“那是我妹妹呢!我跟她一塊兒的。”他指著年刀鮮兒說,眼睛睜得大大地。可惜一張臉上烏漆麻黑的,一點也不可愛。
售票員一看這不對啊,要是兄妹,怎麼會哥哥穿成這樣呢,哪兒不是重男輕女的啊!“他是誰啊?”售貨員問年刀鮮兒,“是你哥不?”
“我不認識他咧。我也不知道。”她暗笑了一下,虎著臉說。
“你大人呢?”售票員一看這小姑娘好像也是一個人上來的呀。
“我姑剛送我的,她走啦。”
“你是哪兒的人啊?你大姑就放心你一個人走啊?”
“我家就在萬壽山後麵的裴家溝,我認識路的。大姑讓我捎了兩捆布,等會兒到了車站我媽媽會來接我的,我媽媽叫王桂香。”年刀鮮兒指了指放在車架上的布。
“這樣啊,你到那後麵去擠一下吧。”她看那尾座上剛坐滿,還能空出來些。“這大人也真是的,就為了省點車費也放心讓小孩子一個人走,丫頭片子不值錢囉,也不怕走丟。”看著還穿得不錯,挺在乎孩子的嘛,怎麼這麼粗心。
那小孩兒還是沒上著車。眼巴巴的看著年刀鮮兒走了。她沒想過要帶著誰一起過,自己已經不是正常的人了,旁邊有人看著做事很多都不方便。像今天在廁所裏把布放到戒指裏要是頭腦靈活點的在廁所裏一看就知道有貓膩了。再說神神鬼鬼的可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免得被嚇著了。
一到站年刀鮮兒就飛快的溜了,那售票員還沒來得及想起關照她。這次算白跑一趟。回到屋子裏,把兩捆布裁了,想著要做成的款式。要不要繡點東西呢?她回憶起以前見過的這個世界的款式,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可是又想不起那時都有些什麼風靡過圈子,沒注意過這些女兒家的事。有娘和沒娘過的日子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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