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柳歆齡賭場失性命(3 / 3)

二師叔與三師叔慎重商量後還是決定不讓曲澄明和柯不凡會麵,原因可想而知。誰都知道兩個人見麵就意味著一場災難,現在天下武林都在看著他們,更不能草率決定了。聽由師叔做決定的曲澄明隻能無奈地乖乖呆在閣中,對著那張柯不凡親筆所書的信箋發呆。

數日後柯不凡站在一片樹林裏,對身後的阿五阿六說道:“看來,這位新閣主是不願與我們相見了,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下去告訴其他的人明日我們就返回清河郡。”

這時阿七卻跑過來告訴柯不凡一個消息:“橫運賭坊的老板柳歆齡派人送來請帖想邀您一敘。”

柯不凡冷笑道:“中原總有人不知死活。好啊,既然她敢邀請我那我就應這個請,來了這裏也總要留下一些痕跡才對。”

阿七說道:“據屬下打探這個柳歆齡人送外號“賭娘子”為人貪財好利,靠著有些手段不知賺了多少昧心財,這次她突然邀請您很可能衝著您身上的一件東西來的。”

柯不凡頗為好奇道:“哦,什麼東西?”

阿七吐出三個字“玉麒麟”。

柯不凡冷笑一聲:“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人惦記它了。”說罷收斂笑容道:“所有想得到玉麒麟的人,都必須死!”

橫運賭坊內,一張桌案邊一頭坐著滿麵笑容的柳歆齡,一頭坐著麵色冷峻的柯不凡,阿五阿六分別站在他的兩側。

這時柳歆齡開口道:“勞煩柯少莊主百忙之中前來一聚,真是不勝榮幸。早聽聞少莊主年紀雖小卻聰穎過人,我最愛與聰明人打交道。今日相邀少莊主前來是想與您小賭一局。”見柯不凡看著自己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便笑著解釋道:“少莊主別以為我借此欺負人,別人稱我是賭中的行家,那都是一些虛名罷了,我這輩子最想與高手過招,能與少莊主賭上一把是我的福氣,少莊主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吧!”

這時柯不凡終於開口了:“不知柳老板想與在下賭什麼呢?”

柳歆齡笑著說道:“少莊主是尊貴的客人,想必不懂我們這些粗鄙人玩的把戲,今日我就與您來點雅致的遊戲。少莊主應該聽過投壺之戲吧?所謂投壺就是指用去了箭頭的箭投到口小腹大的壺中,以投中多少定勝負。如今投壺是士人宴集時不可或缺的助興活動,所謂‘悅與坐之耳目,樂眾心而不倦’是上至宮廷下至民間都喜聞樂見的一種遊戲,不知少莊主可有興趣?”

柯不凡擠出一絲笑容:“聽起來倒很有趣,不知柳老板要怎麼個玩法?”

柳歆齡早有預備,她笑著說:“念在少莊主絕非平常之人如果就像普通人那樣玩,有失您的身份。不如我提議在壺前加置障礙,以增加樂趣,不知少莊主意下如何?”

柯不凡無所謂道:“就按柳老板所言。”

柳歆齡見他如此幹脆,便小心翼翼地說道:“少莊主,既然這是一場賭局就得有賭注,如果有人輸了,輸的那一個人要拿出身上最寶貴的東西給對方,決不能反悔。少莊主您能接受嗎?”

柯不凡笑著看著她說道:“此提議甚好,就這麼辦吧!”

柳歆齡放下心來很高興,站起身命人搬來屏風,在屏風之後放置酒壺,然後伸出手請柯不凡先投。

柯不凡笑說道:“柳老板是主,就請柳老板先來吧!”

柳歆齡便不加推辭取過一支箭,站在屏風前聚精會神的開始瞄準目標,這時阿五俯下身對柯不凡小聲道:“少莊主,這個我們從未玩過,您…”

柯不凡揮揮手:“不用擔心。”

“噌”此箭穿過屏風“哐啷”一聲插入了壺中,周圍人皆拍手叫好,柳歆齡也滿意地直起身看著柯不凡。

她走到柯不凡跟前說道:“少莊主,請吧!”

柯不凡站起身說道:“在此之前,我有一請求。我向來討厭麻煩拖拉之事,凡事都要爽快。我們這次小賭就一局定勝負,如果我這把輸了就立刻兌現承諾,如何?”

柳歆齡猶豫了一下,她平常與人相賭都是三局兩勝,這次對方卻指定一局有點不合常規,但想了想她認為自己絕不會輸,而且想早點拿到勝利的果實便同意了。

柯不凡聽到她同意後頗為玩味地笑了。他抽出一支箭隻看了一眼屏風,便一下將箭投了出去,這般輕率連柳歆齡也感到驚訝,難道他就如此不怕輸。

這時屏風那邊傳來了兩聲聲響,大家都好奇地向屏風那邊看去,連柳歆齡也忍不住張望。

這時阿五興奮地拿著一支箭過來,高興地對柯不凡說道:“少莊主,你贏了!你不僅把箭投到了壺中還把上一支箭給彈了出來。少莊主你真了不起!”圍觀的人都讚不絕口。

仿佛已經料到這個結果,柯不凡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柳歆齡大驚失色,心裏想到:這怎麼可能?投壺之戲自己已練習多日,自認為再也沒有人比她玩的更好了。這個柯不凡竟然一開始就能中驍,真是不可思議!

盡管她心裏這麼想可表麵上還是故作鎮定,露出一個讚賞的微笑說道:“柯少莊主真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奇才,佩服!小女願賭服輸,我這裏不乏珍奇異寶,隻要少莊主開口不論什麼金銀珠寶,我都甘願給。”

柯不凡輕輕笑了說道:“我指的寶貴之物可不是這些。”

柳歆齡有些不明白,以為柯不凡不相信她方才所說的話,便再次保證道:“那是什麼?隻要少莊主說得出來沒有什麼是給不起的。”

柯不凡手裏捏著那支箭,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她,慢慢開口說道:“你的命!”說時遲那時快柯不凡將箭捏斷,然後一甩手便飛出一枚釘子般粗的金針,正好紮在柳歆齡的喉嚨處當場斃命。

圍觀的人嚇得魂飛魄散當下四散逃出,柯不凡麵色冰冷地看著一切,嘴裏下達命令道:“把這賭坊裏麵的人,給我全都殺光!”

手下人道了聲“是”立刻動手“清理”了這裏。

事後阿九好奇地問柯不凡:“少莊主,你以前也玩過投壺之戲嗎?”

柯不凡回答道:“這是第一次。”

阿九不解道:“那您是怎麼做到的?”

柯不凡不以為然地說道:“小時候飛鏢練得多了,自然就投得準了。”

對付了柳歆齡之後,柯不凡一行便迅速離開了廣平郡,踏上了回清河郡的路程。

這天一行人走至一處僻靜的地方,四周什麼聲音也沒有隻聽得見腳下“噠噠”的馬蹄聲。十字殺手正騎馬走著時,走在最前麵的柯不凡突然說道:“各位,請出來吧!”

十字殺手正覺得奇怪,突然頭頂傳來一陣樹葉的“唰唰”聲,十幾個束冠的白衣弟子從天而降,手裏各拿著一把劍。

柯不凡嘴角浮起一絲笑:“各位在這裏等了這麼久,不知是什麼事要找我?”

那白衣弟子中的一人說道:“柯不凡!你肆意挑釁在先打傷我們蕭師兄,又無端殺死橫運賭坊的柳老板,你惹下這麼多事後想走就走,你當我們芊雲閣是擺設嗎?”

柯不凡笑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芊雲閣弟子,久仰久仰。我本欲邀你們準閣主相見,奈何你們閣主不願見我,卻來了個什麼蕭師兄,本事一般脾氣倒不小,我饒他性命而已。至於其他事,哼!我想殺誰就殺誰,輪不到貴派來插手吧!”

為首的白衣弟子憤然說道:“我們未來的閣主豈是你想見就見的!你無端枉殺那麼多人還有臉狡辯,今天我們特命在此等你,就是想給你個厲害瞧瞧!實話告訴你,前方五裏之外就有眾多我派弟子正速速趕來,這麼短時間內我看你們上哪兒找援手,柯不凡,今天你們別想輕易踏出這廣平郡!”說罷紛紛拔劍殺了過來。

柯不凡回頭對十字殺手說道:“此地不可久留,未免一起圍困作戰,我們分為前後兩路先殺出去,然後一起在清河郡會合。”十字殺手聽後便迅速分成兩路,一路跟著老大,一路跟著柯不凡朝左右兩旁各殺過去。

柯不凡與其他五人殺出重圍,一路上又遇著隨後趕來的芊雲閣弟子,所以每次都留下兩名十字殺手斷後,到了終於沒有人追殺的時候就剩他一人了。

這時候走到了郊外一片空地中,柯不凡剛舒了一口氣就聽見一個粗魯的聲音道:“何處小輩,貿然來此,快報上名來!”

話音剛落便見周圍竄出七八個五大三粗的山野大漢,其中一個像是老大的模樣直衝著柯不凡大聲喝道:“哪裏來的毛頭小子,竟然闖入大爺的領地?”

柯不凡擦了擦方才一路奔波額頭上沁出的汗水,輕聲問道:“不知這裏是什麼地方?各位又是什麼人?”

其中一人說道:“你是何方小輩,敢來打聽你大爺們的名頭,告訴你這方圓十裏都是我們的地盤,其他人若要過得,哼哼!得留下通關費才成!”

柯不凡明白道:“原來你們是當地的草賊,在這裏攔路搶劫。可你們找錯了人,我非行道旅客,你們還是快快讓開,別讓我廢話。”他用平常的口氣說道。

那位老大哈哈大笑道:“讓開!笑話!你當我們兄弟幾人是吃閑飯的嗎?兄弟們,給我把這個狂妄的小子拿下,砍下他的手腳來!”

柯不凡見此拔出劍不耐煩道:“找死!”正在這時其中一人拿出一條掛著鉤刀的繩子向他甩去,柯不凡輕易避過可鉤刀掛上了馬蹄,馬兒驚叫一聲立刻趴下來。

柯不凡見狀氣急了,當即從馬上飛下來一步便跨到那人麵前,伸手攥住那人的脖子,稍一使勁便見那人口中嗆出大量的血,當下氣絕而亡。

眾人見狀大驚隨即都大吼一聲向他撲過來,柯不凡毫不手軟一劍過去便削掉了一人的腦袋,再一劍下去刺穿了另一個人的胸膛直往前推,直到將他釘在了樹上。

又一個人衝上來拿著個繩索想勒住他的脖子,柯不凡頭都沒回,手一伸便抓住了繩子向前一摔,便將那人甩出兩米外,腦袋磕在石頭上一命嗚呼。

直到剩下最後一個人瑟瑟發抖著往後退,柯不凡看著他,腳下不緊不慢地走著,在那個人嚇得快要跌倒地上去的時候一劍出手,那個人的腦袋便應聲落地,滾到幾步外的一個草垛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