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那句:“你被撒旦選上”的意思,可是,大抵也知道撒旦的能力有多強。至少,遠在西方的耶路撒冷,也有人用這種複雜的語氣來提及他的名字,就知道,他不是凡品。想想吧!我得到神血之後差不多一百年才動身往西走,就是說,撒旦的名頭在這之前已在西方大為震動,而且,要得到這個隻有三十多歲的男人的認識,撒旦所作所為一定是令人震服。
不過,我不能說太多有關撒旦的事。因為,我答應過這要求。
“你的名字是什麼?支那人。”耶穌問我,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我就是西方人所說的支那人。
“鯔越。”
“我沒猜錯。”
言下之意,他早就知道,或猜到我會來。
“你不是普通的一個人。”耶穌說,他的神色有點古怪。“在我的神子之目”的底下,世間大多數的事我都看得到,可是有一些關鍵性的影象,我不能看清。
“你的過去我和你第一下接觸的時候,我便知道了。因此,你的目的,你的能力,你的招數我都一下子洞悉。盡管如此,我可以保證,沒有那十二個小鬼的話,我不是你的對手。因為,你這人根本就是為了變強而存在。”
聽到這句,我心中得意了一陣子,可是想了想,卻又搖頭。
我還不夠強。
要是我夠強的話,那十二個人根本就阻不了我。也許撒旦有這能力吧?找天的時候會把他揪出來試試。
“鯔越。撒旦的神血……他的血是魔血……他的力量之強集你我或這裏所有之力,也撼動不了他太多。就算,你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去戰,也隻能傷得了他,而不能殺他。
“可是這魔鬼有一個對手。就是至高的那位。”
我不明白。在我國,沒有所謂至高的那位。是天?天不是一個形象。是道?道也非可道者。可是,聽到耶穌一說,我心底就感到了一陣翻騰,就像我第一次感覺到撒旦的存在一樣。
突然,我明白了一點:“那個至高的一位,就是我們常說的那家夥吧?”
“是的。世間萬物的主宰。”
“那麼,由他來收拾撒旦不是很好嗎?”我問他。
“不應如此。”耶穌說。“他不應如此幹預世事。就像父親生了孩子,就不應取回他的性命一樣。縱使,這個兒子欲殺父親而奪其位,他也應該同樣地疼惜自己的兒子。
“所以,他再生了一個兒子。就是我。利用我來保護父親,也用我來保護世界。
“可是,最近我發現把撒旦鎖起來的大門漸漸脆弱了。上一次集眾脈人之力製造出來的十一聖潔鎖快要被他找到弱點。所以,他才可以活躍地找了你來殺我。再這樣下去,他再重臨此地的機會,大概會大增。”
“你告訴我也沒用,我幫不了你。”我說得不在乎,可是我能想象結果如何。縱使,在不久之前,撒旦和我的關係仍然不錯。可是,一想到人類麵對這魔王的下場,我的心神就不禁激盪。
但我不如此的。變強才是我的目標是吧?
“每一個人的心底也潛藏著對自身以外的欲望,對世界的喜愛或厭惡。”耶穌說。“你,也一樣。”
“不管怎樣,我不會嚐試去和他戰鬥。”我說,不是恐懼,而是時機未到。
“我知道。所以我不要求你去打倒撒旦,我隻是要你傳承下去。我看到未來,但我看不到結局。你不是毀滅惡魔的十架,正如,十架將不是毀滅我的利器。但是,打敗惡魔的人,在你的將來,也在我的未來。
“你願意背負我的苦杯嗎?”
刹那間,我被他的眼神刹到了。一刻間,我雖不知道他救世的真正理由,但是我卻深信他是善良的。就算,善良不在我性格最重點的一環,可是總得也有心底的一陣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