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稱呂布為“戰神”,實際上這稱號從何而來?又他的稱號從何時得到?
三國時期的戰爭頻繁,大概在那個時期,戰鬥才是生存的唯一理由。在這種背景之下,呂布體內的神血異常神速地滋長著。他的神血就像吸血的蟲子一樣,把他染血的雙手變得更為血紅。所謂孤寂的戰神,不止他沒有同伴。
也因為,他沒有對手。
他回到丁原的身邊,每天都過得焦躁不安。呂布不時就會派遣手下外出打探高手的消息,每每找到後三天之內就會出發,或是把對方抄家,或是連營拔寨的把對方打了下來。可是,他沒有因此滿足。
或許,呂布這種人不能被滿足。
“師父,我覺得悶了。”隻有在鯔越之前,呂布才可以這樣說話。
“你認為你可以怎樣做?”鯔越問。
“我要打出五原。”呂布站起來說。“這地方已容不下我了。”
“聽說董卓出兵了。”鯔越吟道。“你就不可以多等一會嗎?”
“不可以!”
“那麼,你要非要戰鬥不可嗎?”
“沒錯!”
“那麼,和我打吧。”鯔越不是用命令,也不是用威脅的語氣說出。
“那個……”呂布怔住。“可以嗎?”
“嗯。”
氣場古怪地改變,二人都是內力深厚的高手。那些年,少林還未在中國紮根,武術世界還沒有這麼花枝招展的時候,中國能領悟內力的高手不多。能到達以氣製敵的高手,更是鮮為人見。
呂布仗恃體內神血加之天賦極高,又一戰接一戰的修練,才能攀上這一個境地。
一瞬間,鯔越彈出,出手,擒拿,掃腿,揮拳。四個動作,同時使出。不尋常的勁力,卻稀疏地揍出。呂布凝神之際,隻能難堪地閃向左方。盡管如此,勁力依然把呂布的鐵甲扯破了一個缺口。
錯不了,有師父的話,我為什麼要出外跟人打?
呂布快意滿溢地一笑,大喝一聲:“滲透勁!”然後一個巧手掌拍鯔越身上,他沒有留力,因為這招留力的話就不成事。而且如果會被這種程度的手段擱倒的人,根本不配當他的師父。
鯔越滿意地點頭,體內久沒發作的神血又開始作用。他的意識一步一步地剝去,身影如電,思緒漸稀。他自知接下來,就是血脈戰鬥的境地,再下去他也不能壓抑自己的戰意。就像和其他脈人的戰鬥一樣,所謂的神血,在碰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會有共鳴。
也許這種共鳴不會衍生出更強大的力量,但至少,神血會為此感到興奮。
孤獨的霸王、失落的戰神。
鯔越的左手一印,也拍在呂布已出的手上。兩股內力激撞,深深打入了對方的手臂之中。骨肉間的筋脈都在悲鳴,但是二人沒有聽到,酣戰的人永遠不會聽到自己的哀號。
也像戰爭,高手的戰鬥,根本就是一場戰爭。
中央突入,背後偷襲;雙腳兩手是唯一的戰鬥本錢。何時運用這些本錢,如何去運用這些本錢?有時是聲東擊西;也有時是窮追猛打。
可惜的是,沒有人能記錄這二人的戰鬥,不然,這二人的戰鬥將是人類史上最刺激的埋身肉搏。
鯔越有至少七個機會可以殺死呂布,可是他沒有下手。不是不敢,而是“失落的戰神”不想殺他。“孤寂的霸王”傲然一跳,讓呂布的內力又翻上一倍。他的眼神如癡如醉,就像小孩子拿到好吃的糖果一樣。看到這張臉,哪有人想到他正是這兩年震服天下的“戟神”呂布?
隻有在鯔越麵前,他才可以找回失落的童年。縱使這小孩玩的是他人的性命。
鯔越之強,不在於他身影如電,或是力拔山河;而是他既身影如電,又力拔山河。他的拳頭一化作三,勁力不衰,打向呂布周身百穴。似有還無的,又暗藏殺機,正是他摹招而來,在異域學來的天竺拳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