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說武術?常言少林武功,天下第一,這種說法並不過份,源遠流長的曆史,對武功的傳承功夫沒有看輕過,一代又一代的人材輩出。天下第一,就算在這個依靠火藥作戰的世代來說,也依舊是天下第一。
在任何時候都是最強,這就是少林的精神。
隻是,這種精神沒有出現在鐵鏈人身上。
少林的降龍伏虎拳人人都應耍得虎虎生威,隻有這個人使將出來,卻隻是重甸甸的壓在對手身上。與其說是威風凜凜,不如說是拖泥帶水吧?
“萬般帶不走……”鐵鏈人緩緩地說。
“唯有業隨身?”權晏頭在腦海中說,也在溜朵拉口中說。
“無懼,”鐵鏈人的套路嚴謹,沒有一絲失誤。先攻權晏頭的左手,另一隻手則彈指射向他的太陽穴。“則攻不停。”
“無欲,則功不可沒。”他口中喃喃,手中攻勢一樣是重而沉緩。
這樣的招式,是潘朵拉在沉睡之前未曾見識的。可是,卻是活生生的出現了。他試了希臘古式摔跤,也試過更古老的埃及體技,這些專打關節的技擊打在鐵鏈人冰冷的鏈子上卻是毫無知覺似的。
潘朵拉不禁有一點失神,但也隻得不停進招。
突然,鐵鏈人一個變招,把他推出三米以外,然後左指一彈,又是一陽指。
“我沒有碰過這樣的招式。”他心中大駭。“他真的好強!”
他試圖用更強更快的手使出疾手,可是沒有接觸到對方的身體,便不能傳染對手。得物無所用。
“無能,則停滯不前。”
鐵鏈人的手掌又變成手刀,“鏘”“鏘”的金屬聲變得像毒蛇咬人一樣可怕,又那麼捉摸不住。蛇手在這鐵鏈人的手中,變得更詭異可怕。權晏頭和潘朵拉都不知,這和正宗的少林蛇手,又有了那麼一點的分別。
“你究竟是誰?”
“貧僧賤號,施主不需知道。”
連自己對手的名字也不知道,卻有著隨時被人打死的恐懼嗎?
權晏頭自然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但是又不禁擔心自己的身體會因此被人摧殘,隻能在信仰的世界默默地打氣。不知不覺間,他發現這是第一次為這個共用自己身體的人打氣。
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呢?
“你怕嗎?”潘朵拉放盡心機戰鬥,但更感到權晏頭的心情。
“可以不嗎?到目前為止,我隻有覺得疼而已。”權晏頭快要擠出眼淚來。
“真神奇,明明疼到不能撐下去,你仍沒有昏倒。”潘朵拉一邊擋,一邊對心中的權晏頭說。“你倒下了之後,我不是可以更暢行無阻的戰鬥,你又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不是嗎?”
權晏頭露出白爛的笑容,說:“縱是如此,我也得撐呀!因為,這是我對這世界的義氣。”
“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你會疼嗎?”權晏頭在一次的流氓架之後,一邊幫阿翟消毒一邊問。
“疼得很!我快要疼得逃了!”
“你就該逃走啊白癡!”
“現在就逃了,那你為了我出頭便很沒意義吧?”阿翟也試著笑,但疼得不能張大嘴巴。
“我是為了保護你才出頭啊!”權晏頭說道,很大聲地說。“你這瘦皮猴,根本就受不了那班混蛋的毒打!”
“就是這樣,我也得受呀!因為,這是我對你的義氣!”
“白癡!”可是潘朵拉卻感動。
“想方法去突破好不好?”
“我在想了!”潘朵拉也焦急地說。
“施主,戰鬥時專心一點比較好吧?”詭異地,鐵鏈人又彈指把他射開。
“媽的!”潘朵拉雙手黑氣更濃,眼中的火光更盛。“拳頭,為了保住自己,我要再狠一點了!”
黑色的軌跡成了一幅潑墨畫一樣,在空氣中已更慢的速度消散。過了不久,這天台的空氣中彌漫著可怕的疾病元素。
毒霧。
潘朵拉陰沉的臉上籠罩著一片通紅,他的心跳快得驚人。要維持神血效果所需的力氣絕對不少,更莫說要把吸進體內的疾病解去時所需要的微操作。這一切,都太耗體力了。不過,也隻有這種方法,才能對全身都是鎖鏈的變態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