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話(2 / 2)

阿拔聽了,歎了口氣說:“既是如此,就早一個不會殺人的人吧!人最怕是沒有選擇,隻有選擇,才能證明自己有多自由。”

潘哪可能聽得明白這句說話的含意,可是這句說話就這樣深深刻在他的腦袋中。然後,他說:“阿拔,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殺人的。可是,我會一樣的成為最好的自由人。”

阿拔溫柔地笑,隻有對著這個孩子,我會花上最多心機去開導和教誡他。

因為,他身體中的秘密可大了。

那一夜,潘早早就進了夢鄉,偶爾一兩隻小蚊子把他咬醒,但不久之後他又複熟睡。突然,他聽到巨大的“轟”一聲,聲音的震動把地麵和所有人驚動起來。潘當然也醒了過來,他立即探頭出窗外,隻見一個直徑是三米的大鐵球在地上滾動中。

這時,一隻大手把他的頭按進房子中,然後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采頭進來,正是阿拔:“是政府的人吧?你們不要驚動外麵的政府兵,必要時離逃這個營地好了!重要的是保護自己及這班小孩,你們是自由人最重要的資產。”

說完,他把頭抽了出去,然後躲在房子中的幾個人又聽到幾下震撼的巨響。

“我好怕呀!嗚……”左首的依沙貝拉說。

“別怕別怕!要是心存恐懼就不能自由地活著!”潘口中念念有辭,這是“自由人”其中一個誡律。

說起“自由人”,這個不曾被記載在曆史之上的組織曾有差不多三千人,對政府來說,他們實在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他們雖名為山賊,但實際上一年也未必會出動一次。可是,多達三千人的一個組織白吃白喝的話,不管你有幾多財寶也會被吃光。

可是,“自由人”從來沒有這個問題。

因為,他們在沒有行動之前,都是讓大家住在一個自出自入的城鎮之中。你要搬出去,沒問題;你要回來定居,也隨便你。隻要不剝削自己人的資源,你可以隨便在任何一個地方住。城鎮沒有法筆,可是真正的嚴重罪行很少。

“自由人”把這地方稱為“夢幻島”。

政府從來不理這個地方,也沒有打算過取締這個地方,因為有不少罪犯逃獄之後想要匿在夢幻島上時,過不了三天他的屍體就會被吊在島外的石林。這個“自由人”既對政府無害,軍事力量也不錯,重點是,他們為政府解決了一部分的問題。

因此,潘一直也想不到為什麼政府會突然攻打夢幻島。

直到,他在房子裏聽到外麵的人的對話。

“你逃到死胡同了。”一把尖銳的男聲說。

這時不遠處有一把豪邁的女聲大叫:“先打跨他們的炮台!”是芙締莉。

尖銳的男聲說:“不用了,我就是那炮台。”之後,潘聽到巨響一聲,看來又是一個鐵球掉在地上,芙締莉連尖叫也來不及。

房子內有好些人已經昏倒,隻有潘在聽著。之後,他聽到就在窗前有一把男聲,正是阿拔:“莫天奴,你要找的東西不在夢幻島。”

“別說笑了,阿拔.潘。”“錚”的拔劍聲。“彼得那孩子在你這裏的消息早就傳到大人那邊很久了。”

“彼得是我的孩子,我也想找到他。”不知怎麼了,很了解阿拔的潘覺得阿拔在說謊。

“阿拔.潘。”莫天奴說。“自由人的成立目的是甚麼?是要守護一個魔星嗎?”

“可是,連選擇守護也不可以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自由可言。”

“你知道那孩會為國家帶來甚麼吧?”莫天奴的聲音轉為魅惑。“是顛覆,是混亂!”

“在自由人眼中,是自由、是平等。”阿拔大笑起來。

“難道,你想把法國大革命搬來意大利嗎?”

“如果,彼得可以把這個世界好好整頓一下,革命,又何妨?”這句說話,仿佛故意說給房子內的潘聽。“無論如何,自由的翅膀不會被折下來的。”

那個世代,就是這麼混亂的世代。